“哈哈,你汪涵还能捡漏,我可真不信。”前排有个似乎和汪涵挺熟的中年男人,笑着打趣了一句。
“李总,您还真别不信。”汪涵露出一脸的得意道:“上个星期我在古玩街买了个瓶子,老板说是唐朝的,我说不像啊。那老板说,你有手机吗?我一想,手机谁没有啊?”
“老板就把瓶底子翻开,直接从我手里拿过了手机,在底下晃了晃,然后递给我了。我一看——嘿!我手机上果然显示了两个字:唐朝。”
台下一阵哄笑,汪涵自己倒是一脸严肃,从口袋里摸出了一苹果手机道:“这就奇怪了,我这手机还有鉴宝的功能?你们猜老板怎么说?”
“怎么说?”台下有人起哄着问道。
“老板说:你想多了,瓶子底下一二维码呢!”汪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丝不苟道:嘿:“我当场就毫不犹豫就买了!这家伙……二维码都扫描出来是唐朝了,可是高科技鉴定啊,能有假吗?”
“哈哈哈哈……”
看汪寒一本正经的讲了个笑话,台下发出了一阵哄笑,这著名主持人的功底也确实不俗,简单的一个段子,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舞台之上。
“行了,我就不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笑话说完,汪涵往台边一挥手道:“有请我们今天保利拍卖行的拍卖师赵从毅先生,为大家呈上宝贝。”
一阵掌声以后,一直在后台候场的赵从毅,一脸正色的站上了舞台,这小子今天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还戴着一条窄边的黑色领带,看上去完全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气质给人感觉相当专业。
要不是这小伙子,忍不住冲陈凡和赵从寒坐的地方挤了挤眼睛,陈凡甚至都不敢相信台上站的,居然是平时没个正行的赵从毅。
“我哥还真帅。”赵从寒嘿嘿一笑,碰了碰陈凡的胳膊道:“看不出来吧?他还能考到拍卖师执照。”
“还真看不出来。”陈凡也对这个纨绔又一次刮目相看的感觉了,因为知道今天要来参加拍卖会,他还专门去网上查过拍卖的流程。其实一般人在电视或者电影上,看到的拍卖师在拍卖会上主持竞价,只是整个拍卖过程的最后阶段,实际上拍卖师的工作远远不止这些。
首先,拍卖师要参与标的的搜集、委托合同的签订,同时要详细了解拍品的情况,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在主持竞价的时候才能让买家们充分了解拍品,以便于出价。
接着,拍卖师要参与招商,也就是那天陈凡和赵家这两兄妹,去陆天元那做的事情了。
这是拍卖各环节当中比较复杂的一项工作,通常拍卖公司发布信息的渠道有媒体公告等多种方式,买家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与拍卖品越“对路”越好。
所以,一个优秀的拍卖师对拍品和整个会场,应该有良好的把握能力,今天的拍卖会,也是保利第一次在星城的拍卖,赵从毅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他也只有自己亲自来,才会放心。
赵从毅简单的宣读了一下拍卖流程,很快就两个穿着性感的姑娘,把一个泛着白色宝光的瓷器请上了前台,拍卖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这一件拍品,是一件德化窑当中的白瓷杰作——何朝宗大师的戴冠观音相。”
赵从毅清了清嗓子,白手套一抬,指向了台上的宝贝,向着台下侃侃而谈道:“诸位知道,这德化瓷是明瓷当中的精品,白瓷观音、达摩等塑像极为出名,而何朝宗在瓷雕界,当属首屈一指的大师。”
“这尊何朝宗大师的滴水观音面容慈祥,胎釉浑然一体,不仅面部刻划细腻,衣纹深而洗练,很好地表现观音大士的性格,请回家中,必能保您全家安康。起拍价是三百二十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举牌……”
“三百三十万!”
赵从毅的话音刚落,薛凯火急火燎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喊罢,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扭头对赵从寒道:“从寒,头炮我来打响,帮你哥暖个场子,拍完陪我吃个饭怎么样?”
“哈哈,薛少果然大气,这一出手就是三百多万。”薛凯话音刚落,王传林的马屁就已经到位。
“今天看来薛少是想抱得美人归了,可惜我没机会了啊。”一旁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嘴里满是羡慕之意。
“呵呵,我就这么不值钱呢!”赵从寒不为所动,回头看了几人一眼道:“请我吃饭,拍个三百多万的物件就够?”
“就是,你们这些人啊,太看不起我家从寒的品位了。”
薛凯人模狗样板着脸,教训了几人一句,冲赵从寒道:“从寒,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几个里面谁拍了最贵的,谁就有幸请你吃饭,怎样?”
一边说着,薛凯还有意无意的朝陈凡看了看,他这么提议,一来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几人不敢跟自己抢。二来他也想在陈凡面前现一现,老子薛少爷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你小子算哪里冒出来的农民?
说白了,他其实就是想让陈凡这小子自己懂味——有些女人,是你这种货色追求不起的。
“何朝宗,德化窑佛像雕刻大师!这人可是誉为东方的“达芬奇”啊!难怪雾气这么浓……”
此时的陈凡,早就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思完全已经到了何朝宗的那个观音相上,虽然离了十多米的距离,但是他依旧可以感觉到,那瓷器上的淡蓝色的雾气,跟受到了自己的召唤一般,一缕一缕的从空中飘荡过来,进入了自己的眼睛。
“真饱……”
因为眼睛没有一丝胀痛,气入丹田的时候,甚至陈凡都能感觉腹部一阵暖意,一不小心小声感叹了一句。
“呵呵,土老帽!”薛凯自然不知道陈凡是在吸收雾气,看他莫名其妙丢了一句“真饱”,还以为要找借口不敢和自己争呢,不由得嘴里鄙视着骂了一句,心里倒是更加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