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丙申年十一月三日,天晴,宜婚丧嫁娶,不宜签订条约。
“一号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我想应该是遭遇不测了。”王义外长看着面前似乎苍老了上千年的老人沉痛地说道。
“其实那天他抹去传声法阵的时候我就已经差不多想到了,我只是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一天被别人这个样子的羞辱。”
一连数日以来,所有的会议都围绕着如何将这个庞大的国家瓜分,包括当年一直被称为兄弟国家的……,这让何良华原本就已经年事已高的身体越发承受不住,如果不是王义在一旁辅佐只怕这次的行动到这里就已经面临着一个死局,承受不住了压力而随便签署一个条约了。
“您先好好休息,明天是谈判的最后的一天,今天只怕我们都会死在这片土地之上,小王。”疲惫的嗓音在王义的耳边响起。
“嗯?”听到何良华突然呼唤自己王义抬头有一点疑问。只不过一抬头就眼前一黑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号九号,南国利剑大队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你们要活下去,去带上小王你们即刻回国一刻也不许耽搁 。”
看着门口二人没有丝毫行动意向,何良华语气一定:“这是命令,务必完成。”
迟疑了好些片刻,二人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进来将王义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轻巧的从这一片基地出去了,感受这两个人的离去,何良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一次应该是是要无愧于国家无愧于祖国了吧。
不过阿颖啊,我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清晨时分,老人一身戎装穿戴整齐的走出了基地的大门,在他的身后没有一个随行的人员,老人的步伐走得很稳,很稳就像是当年带着自己的同学翻过雪山,爬过草地,穿越丛林时一样,每走一步似乎他就会年轻一份,已经在飞机上的王义还是在沉睡,和氏璧对于自己的官员的管制是极为强大的,让他睡三天绝不会只睡两天半,既然已经处理好所有的后事了,那么自己就应该去了。
这一天新华社给国内传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
何良华独身前往议场,与众国之首脑谈判议和,割东三省予霓虹,允台湾之独立,开放内蒙新疆西藏之边陲撤军,并十年之内不在驻扎人和军队,霓虹以及伪装成霓虹士兵的各国军队今日撤军。
米国报社的记者就描述的详细了一点。
何良华一个人走进会场,谈笑风生儒雅非凡,似乎今天并不是来签订一个谈判投降的条约,而是来参加一个老同学之间的茶话会一样,之后何良华并没有在谈判书上签字,而是用一个看上去精美无比的和氏璧在上面盖章,我们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我们明显看出来我们国家的首脑以及各个国家的首脑都心中一定,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了许多,然后大家开始谈天说地,只有何良华一个人还在说这些什么。
“但凡辱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如若此时无力抵抗,但请妥协,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作为一个君子国是应该秉承君子的各种习性,但是作为一个国家首脑,一个领导人,只要是为了国家之昌盛,当无所不用其以及,吾今日与此地,带着满国之仇怨,满族之怨愤,吾之死只愿能为这时间创造一个朗朗乾坤,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完手中那块精美的玉饰品突然爆发出滔天的光芒,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看上去只是在闭目养神的沧白头发的老者。
华夏之危始解。
“为啥啊,俺们这不是在打仗么?咋国家就这样投降了呢?”
王解放很不满,他认为自己还可以在作战,还可以为国家拿回那些从自己的手上丢掉的土地,然后他就去了,然后他就死了,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觉得很是羞愧,因为自己的无能让国家蒙羞让老者身死,作为一个军人他们不能接受,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就选择了去死,一如当初的诗家用鲜血去洗刷这些耻辱,因为唯有这个样子,他们的心中才能不那么愧疚。
刚刚开始接受国运孕养的他们并不能适应这样的作战方式,力量太大了,他们控制不好,子弹现在已经没用了,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让他们还是习惯了热兵器作战,看到敌人冲过来第一个想法使用手上的枪械予以反击,然后才发现这很难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等他们发现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和敌人抗衡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已经被打懵了东北驻扎军队已经溃不成军,难以组成有效的防御,在这样一片已经沦陷了的土地之上有着太多的鲜血。
林二喜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一个种地的以前也当过两年兵,他的庄稼活很好,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木匠,因为年轻的时候他去城里头闯荡过,给人家装修房子,制作家具啊什么的,只不过后来生意不景气,然后他就回家了,东三省沦陷的时候全国的火车已经开不起来了,然后他听到了消息,然后他就开始磨一把刀,一把瓦刀。
他媳妇儿一看到他在磨刀,吓了一跳立马大声呼喊:“爹 爹,你快过来,你快看看二喜要干啥去啊。”他爹从旁边的屋子慢慢踱步而来,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儿子,也没说话这真是急坏了旁边的二喜媳妇儿。
“想去就去吧,我要是在年轻个二十年,咱们爷俩就一起去了。”二喜他爹也没说啥,就是在中午的时候和二喜好好地吃了顿饭喝了点酒。
下午的时候,王二喜的两个孩子回来了,打的是一个丫头,小的是一个儿子,两个孩子都生的很是俊俏,看上去以后就不会赖到哪里去,至少找媳妇和嫁人是不用担心了。
大的那个刚进门就问自己爹:“爹,我那房间的桌子你还给我打了不,我还要学习呢。弟弟还要看书呢。”
后面那个小的不住地点头表示附和,显得有些可爱。
“哈哈,乖闺女,爹这一趟要出个远门你在家里好好照顾下你娘和爷爷还有弟弟啊。等爹回来就给你弄,好不好?”说着摸了摸自己丫头已经可以扎辫子的头发,满足的笑了。
王二喜的媳妇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家里头的腊肉和煮熟了的苞米都给自己男人带上了,华夏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既然没有办法去改变和阻挡一些事情的发生,那就尽量让那件事情做到最好。
王二喜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就这样在一个黄昏或者在一个清晨带上自己当初用的最顺手的东西,就去了前线,那一片已经沦陷了的土地。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