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等战士在阵地上被日军火力压制,显得很焦急:“妈的,鬼子过栈桥就麻烦了!”
刘大成:“班长,拼命吧!”刘大成刚要起来反击,一阵机枪子弹扫过来,他不由自主地有趴下去了。
赵振戈欧德海在另一侧阵地上看见了快要接近栈桥的日军,赵振戈向后面挥挥手:“五零炮!”一个战士把阵地上的一门五零炮抱过来。
赵振戈目测了距离,调整了炮口的方向,从战士手里接过一枚炮弹,放进了炮筒。五零炮一声炸响,炮弹飞出了炮筒,弧线划过阵地,向栈桥飞去,可是就差了不到一米,落在了栈桥下。
一些日军已经上了栈桥。
赵振戈:“******,看来,造炮的人不经过训练也用不好,炮弹!”
赵振戈再调了调炮筒的角度和方向,战士又递过一枚炮弹,赵振戈把炮弹装了进去。
这次,炮弹准确地栈桥中间,“轰”的一声,栈桥被炸断,十几个鬼子跟着落下了山沟。
战士们一阵欢呼,欧德海直拍着赵振戈的肩膀:“老赵,有你的!”
阿米娜冒着炮火跑过来,检查了伤员的伤情,拿出消炎粉、纱布、绷带给伤员包扎伤口。
“呜”一声尖利的声音呼啸而来
赵振戈一看不好,朝阿米娜喊道:“卧倒!”
阿米娜立即扑在伤员身上,赵振戈扑到了阿米娜身上,炮弹爆炸了,一阵红光,一团火焰,沙石乱飞,赵振戈紧紧抱住阿米娜。
烟雾散去,在赵振戈怀里的阿米娜注视着赵振戈,眼睛里表情复杂。
赵振戈放开了阿米娜:“你没有什么吧?”
阿米娜:“没有什么,谢谢。”
阿米娜继续给伤员包扎,包好后,扶起伤员向阵地后方走去,赵振戈注视着阿米娜的背影。
欧德海在一旁说:“真是个好战士,好姑娘!”
赵振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猛地呼了出来。
在黄龙山前沿阵地另一侧,赵振戈抱着五零炮冒着腰跑过来,对两个炮班的战士说:“你们来,把鬼子的机枪阵地给我炸平!”
两个战士接过五零炮对准山脚下的日军,发射出一枚枚炮弹,可距离远了一点,只落在了日军机枪阵地前,吓得日军抱头卧倒,暂停了扫射。
栈桥已经被炸毁,石梯上拥堵着日军,望着炸断的栈桥乱成一团。
石梯上、断桥前的鬼子一窝蜂地往后撤退,因为石梯狭窄,不少鬼子被挤下石梯,摔在十几米高的山脚下。
孙刚冒头观察了一下,爬起来端着枪就打,还边打边喊:“同志们,打,鬼子成活靶子啦!打!”
刘大成抓起两个手榴弹甩出去。战士也一齐向石梯上的日军射击,投弹。石梯上的日军被打得稀里哗啦,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你推我挤、连滚带爬地撤下石梯。
溃败的日军往山脚下的日军阵地逃窜,却被一排日军督战队的枪口逼停。
督战队长一支手举着,厉声说:“不准后退!违者就地正法!”
几百个日军士兵只得调头,磨磨蹭蹭地往前冲。督战队后面又有几百待命的日军士兵补充进去,向前冲锋,还有很多士兵抬着几米长的竹梯。
两股日军汇合在一起,一千多日军又黄龙山逼近。
赵振戈看见日军又纠集部队冲过来,急忙向欧德海喊话:“老欧,集中五零炮!先杀杀鬼子的锐气!”
欧德海使劲挥手:“五零炮!五零炮!全部过来!”
只见从阵地前后左右跑来几十个扛着五零炮和炮弹的战士集中在了最前面的阵地上。
赵振戈:“同志们,等到鬼子进入两百米射程以内再开炮!”
欧德海:“兄弟们,不要客气,把炮弹一个个送给鬼子,让他们打个牙祭!”
鬼子们进入了五零炮射程之内了。欧德海盒子炮一挥:“开炮!”
二十多门五零炮前前后后把炮弹送出了炮筒。一颗颗炮弹发射,天空中一股股烟雾煞是壮观。
日军士兵们正喊叫着在向黄龙山冲锋,一颗颗炮弹落在日军人群中,先后爆炸。日军士兵被炸得东倒西歪,哭爹叫娘,全乱了阵脚。
后面的督战队端着枪,埋着整齐的步法向前压缩。日军士兵只得向前推进,但速度慢了许多。
督战队长:“不准后退!前进!前进!”日军一步步接近黄龙山山坡。
冲倒山坡下的日军竟然要绕过断桥,从十余米高的山崖爬上断崖。日军在山崖下架起了十几架竹梯,士兵们从梯子向上面爬。
孙刚和战士们守卫在山崖顶上和断桥头的工事里,等到敌人爬满梯子后,孙刚一声“打”,一颗手榴弹甩了下去,“狠狠地打!,他奶奶的,想走捷径!打!”
步枪、机枪、挂雷、手榴弹,响成一片。鬼子们中枪的,被炸的,一个个从梯子上摔下来,梯子也被炸断,摔烂。
其他的鬼子很快地寻找有利地形作掩护向山崖上射击,双方火力都很猛烈。
日军的子弹擦过孙刚的耳边,打中了身后的战士,孙刚又扔出一颗手榴弹。
山崖下的一个鬼子被击中,两个鬼子被炸翻,一个鬼子双手举起歪把子机枪脚架,机枪手不断射击。战斗激烈地进行着。
这些鬼子也够拼了,一些鬼子从不同的地方攀援而上,像一大群猴子布满在上百米宽的岩壁上。不时有一个鬼子失足掉下山崖,一些鬼子中枪摔下。
在山崖上的一个石台上,方小双双手握枪,刺刀发出寒光,背贴在岩石上,他脚下的石头平台有两平方大小。
一个鬼子的一只手抓住了平台边缘,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平台,头慢慢冒了出来,两只眼睛左右一扫,又把一只脚跨上了平台,就在另一张脚刚跨上来,方小双从隐避的岩石后面一个马步跨出来,手中的八一式马步枪一刀刺去,鬼子大叫一声翻身掉下山崖。
又一个鬼子爬上了,方小双又一刀刺去,鬼子大叫摔下去。
在窄山口一线天,一群鬼子顺着石梯往一线天突击,一边向上面的哨所开枪,一边扔手雷。
一线天的哨所里,独臂赵雨手里握着一个麻尾弹,警惕地注视着哨所下的石梯,他的旁边是几个装着麻尾弹的木箱和几个空木箱。
一个手雷飞来,在哨所外爆炸,哨所被震得左右摇晃。
赵雨差点摔倒,他仍然挺立,等待时机。
日军士兵离哨所还有十来级石梯,只见哨所里赵雨的身影一闪,两个麻尾弹从他的手里飞出来,顺石梯滚将下来。
鬼子一下乱了套,有的趴下,有的转身往下跑,有的纵身跳下石梯,有的被挤倒,一声爆炸,几个鬼子报销。
鬼子也是前仆后继,又纠集起来往冲,几个手雷扔到哨所旁边。
赵雨已经隐避在了哨所后面的岩石缝里,旁边打开盖子的木箱里是满满的麻尾弹。
鬼子的手雷接连爆炸,哨所碎片被炸得满天飞,赵雨在石缝里捂住耳朵。
硝烟散去,赵雨又抓起两个麻尾弹,顺手往下一扔。
已经快要冲上关口的日军又被炸得往下撤退。接着又两个麻尾弹滚下来了,两声爆炸,又两个麻尾弹滚下石梯爆炸。
石梯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动的日军士兵,除了丢下的尸体外,其他的都躲在了石梯下拐弯的山石堆后,不敢再往上冲。
一个身背步话机的日军通信兵调好了波段,头上满是汗珠,急促地呼叫着:“指挥部!指挥部!我是黄蜂,我们被困,请求炮火支援,方位是1325!方位是1325!”
铃木和一群军官来到了日军进攻的前沿阵地,他站住战壕里,看见三百来米外的黄龙山。
大片的日军拉开了战线,东西长五六百米的黄龙山脚下都是日军。
铃木拿起望远镜,由西向东扫描。望远镜里,西面的日军已经上到了半山腰,和八路军守军短兵相接,几十米的距离,双方利用地形,互相射击。中部的日军比较集中,因为这里是进山的主要入口,断桥下的日军火力强劲,但因为山崖陡峭,日军很难向前推进。右面的日军采用绳梯、长竹竿等工具往上攀登,但被上山工事里的八路军屡屡挫败。
铃木放下望远镜:“现在重点仍然是中路突破,我们攻占了断崖,就打通了进入兵工厂的通道。传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断桥!”
日军在断桥下被山上八路军的火力压制,仅十几米高的断桥山崖仍然难于逾越。
少佐狂叫着:“机枪!机枪!集中火力,压住八路!”
十几挺机枪集中过来,一起向山崖上八路军特务团的阵地扫射,山崖被机枪子弹打得烟雾腾腾。
少佐:“前进!”日军又冲上前往山崖上攀登。
少佐:“梯子!梯子!”
军曹:“少佐,梯子已经全部报废。”
少佐:“把阵亡的士兵摞起来!摞起来!”
日军士兵们拖着断崖下的尸体搭起“尸梯”,一层一层,人肉梯子已经摞起了几米高,一些日军爬上“梯子”后又搭起人梯,人梯上第四个士兵双手勉强够得上断桥旁边的石梯。
一看成功有望,大批的日军涌了过来,争相用尸体搭起人肉梯子,踏着尸体往上爬。
就在这时,就在鬼子们快要上到石梯时,他们头顶上的石壁上一些树藤树枝掉了下来,露出一个洞口,孙刚和几个战士在洞口出现。
孙刚把几颗大地雷一个个滚了下去,战士们又丢下了十几颗手榴弹。猛烈的爆炸把下面的 “人肉梯子”给摧毁了,敌人像垮方的石块一样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