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中秋节了,李钰自从喝了大萱给的水后,发作时间渐渐隔长,李钰也怀疑过那水,那水只是入口比一般的山泉水甘甜,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同。
他也拿过给李大夫看,李大夫也说是一般水,但是给他把脉的时候,感觉他体内的毒有减少的迹象,询问他时,他只说吃了那灵芝。
李大夫感叹命不该绝。
李家当然是欢喜不已。
而姚氏这边心急如焚,她跟家公约定的时间到了,但是肚子没有一点动静,眼看日子越过越好,丈夫却有可能娶二房。
中秋节,朱权俩老还有大儿子一家气势汹汹来了,如今家里也算有了仆人的,大萱家的饭桌早已换成圆形大桌,朱红色的大圆桌特别气派,此时一家人围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画面虽然温馨,但气氛不大好。
“远芳,你现在可有身孕,”朱权问道。
此话一出,除了姚氏脸色苍白外,众人都齐齐疑惑看着朱权。
当时朱三民大闹一场后,朱权对这事缄口不言,大家以为他算是同意了朱三民的绝对。
朱三民在桌子下紧抓姚氏的手,“爹,就算远芳没有身孕,我也不会纳妾的。”
一旁的牛氏听闻稍稍安心,这事她插不上嘴,毕竟有错是的女儿,只希望女婿不要忘了承诺就好。
朱权没理会朱三民的话,他盯着姚氏问道,“这事你说怎么办?”
姚氏紧握拳头,她掩饰住眼里的痛苦与哀伤,抬起下巴淡漠说道,“既然我没有生,那,”姚氏感觉喉咙要窒息了,“三民,你纳妾吧!”
朱三民猛然甩开她的手,眼里尽是不可置信跟愤怒。
老婆子刘氏跟钱氏则心里一阵痛快,心中堵住的气在这一刻如云雾般烟消云散。
“你说的是什么话,远芳,”朱三民红着眼质问道。
姚氏大口大口呼气,把喉咙里的窒息感去了大半,稳住微微颤抖的身子,“总要再生的,我不能误了朱家的香火,不然百年之后谁给你养老送终,”姚氏说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哭腔。
“是啊,”老婆子刘氏说道,语气里有说不清的欢喜,“远芳的话有理,谁家没儿子!没儿子得让人笑话。”
“不可能,不可能,”大萱喃喃自语,“就算疑难杂症也应该治好了,娘,你月事来了没?”大萱拍桌而起,认真得询问对面的母亲。
仿佛没看到妇人脸上的绯红,还有众人的尴尬。
“你,”姚氏看着女儿认真自然的脸庞说不出责怪的话来,“一直不准,不大记得了,”说得最后头低了下去。
“期间有没有看过大夫?”大萱继续问道。
“没有,太忙了,再说大夫以前说过难以怀孕,”姚氏黯然说道。
“奴仆成群,不知道忙些什么,”钱氏酸溜溜说道,她眼神闪烁,不停打量屋里的东西,然后跟自家的比较,越比心里越不痛快。
“纳个妾回来也好,多分担家事,”老婆子刘氏说道。
大萱不高兴了,“奶奶,我娘现在月事没来,到底有没有怀孕还说不准,你就希望我爹纳妾?家里乱糟糟才开心,村里的王寡妇天天往爷爷跟前跑,干脆让她住进门好了,省得她跑来跑去麻烦。”
说得刘氏一阵红一阵白的,“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就想爷爷奶奶闹翻你才开心,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大萱又气又想笑,“奶奶您也知道两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会闹翻,那你怎么非要逼我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哎呀,”刘氏也站了起来,“小兔崽子过两天好日子,还会读书骂人,姚远芳你看看你生的女儿,连长辈都敢骂,跟你一样没良心。”
她说话本来就爱想到什么扯什么,再说她是长辈,她才不怕媳妇呢。
众人脸色一变,这都是什么话。
大萱怒了,她把自己的筷子甩在桌子上,“我娘没良心?哪次吃饭不是我娘做的,家里好吃哪次的少了你,现在谁养着你的,是不是我娘太好说话了,可以任由你随意践踏。”
刘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瞪着大萱。
“大萱,”朱权沉声道,“你怎么说话的,她是你奶奶,千错万错都要体谅。”
长辈再错,也轮不到小辈教训。
“三民,你也是,平常不要忙着赚钱,多教些规矩,女孩子总要嫁出去的,若是没教好,婆家会嫌弃的,”朱三国不嫌事大说道。
“大萱,给奶奶赔不是,”朱三民冷声喝道,尽管母亲说话有错,可小辈不该顶嘴,这个脾气不改,嫁出去可是要吃亏的。
“罢了罢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大萱说罢跑了出去。
她一路狂跑,站在喧哗的街上无声抽泣起来,她好想回家,回到那个文明社会,困了累了就躺床上睡觉,周末就逛街野炊,她还想爷爷奶奶,那么包容疼爱她的亲人。
还好她出门身上一直揣着银票,她先去找人写个信,然后送去家里,然后到客栈开了间房,打算先不回去,这些天起得太早,睡眠不足,她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完全不知姚氏因为她晕倒了。
姚氏见她委屈跑了出去,打算跟着去追,但刚起身眼前一黑,人就倒下了,屋内哭喊声尖叫声一片,原本热腾腾的饭菜也七倒八歪。
朱三民把姚氏抱起去找大夫,牛氏他们也跟着去了,朱权怒瞪没有意思起身的人,“你们还不跟着去!”
大豆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爷爷我不去,我还没吃饱呢?”他手里拿着个,鸡腿,啃的油光满面不亦说乎。
朱权到底心疼孙子,“媳妇,你在这陪这大豆吧,剩下的人还不快走,出人命了怎么办!”
刘氏不高兴了,“三民都抱着去了,姚家人也跟着去了,还怕不够人使唤吗?再说了,姚远芳跟着三民天天过好日子,身体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朱三国也同意母亲的话,他也不打算去,毕竟饿了一个早上了,闹到现在还没好好吃一口饭呢。
“行行行,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说罢朱权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