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问我?”丁阳一脸疑惑。
“没错,首先,你叫什么,你的武功叫什么名字!”七皇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手上长枪被握得死死的,仿佛丁阳一但说错就要一枪给丁阳身上留一个窟窿眼。
“我,我叫丁阳。”丁阳被七皇子的突然变化吓个够呛,颤颤巍巍地说。“至于我的剑法,叫八方剑法。”
“果然是你,但是八方剑法?没听过啊。”七皇子眉头一皱,难道是……随即,又开口道:“那你有没有听过突刺剑法,或者说,你这剑法和突刺剑法有什么关系。”
“我这剑法吗……”丁阳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了八个泥人,当时逃跑时也没有顾得上这八个泥人,估计现在要是房子没毁的话应该还是在地板的暗格里的。“可以说突刺剑法是我这八方剑法的前身,当初学习时候学错了,阴差阳错的就被我学成了这种剑法。”
“可惜。”七皇子长叹一口气。丁阳见此,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懊悔,眼前这叶向天都知道突刺剑法,那么突刺剑法名声一定不小,这一声叹息一定是因为自己把剑法改弱了。要是当初学对了就好了。然而丁阳所不知道的是,七皇子并不是叹息这件事。
七皇子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丁雄,丁秦这两个人。”
这俩人?丁阳一脸迷惑,这两个人都姓丁,似乎应该和自己有着联系,尤其是这两个名字由这个叶向天说出,来头应该不小,但是自己的确没印象啊。于是开口:“抱歉,我没听过这两个名字。”
七皇子冷哼一声,低声说道:“天可怜丁秦老将军,身为上一任的金将军,名字连……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随后陷入了沉默。
似乎问话已经结束了,心情平静下来的丁阳向周围看去,随即被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这,这,这,这里怎么这么多死人啊。”只见丁阳脸色煞白,看向自己的身体,结果发现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
“你杀的呀?”七皇子一脸奇怪的说,随后又恍然大悟:“对哦,你刚才走火入魔了,不记得也是正常,反正我告诉你,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杀的。”不知道为什么,七皇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在“你杀的”这几个字上反复强调仿佛要摧残丁阳幼小的心灵。
丁阳眼睛瞪得巨大,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上面除了握住剑柄的地方以外全部都被鲜血染红,胃里一阵翻腾,哇哇的吐了起来。“吐什么吐呀,这事你小时候不是经历多了吗?”脑中传出丁阴的声音,但是丁阳压根没听到。
“不过准确地说,这些人也不算是你杀的,应该算是我杀的多一点。”丁阴又传出淡然的声音,这次丁阳听到了,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当时那堆村民追到旅馆低下时你就已经走火入魔了,然后诞生了,嗯,七个你吧。”丁阴又说。
“什么?七个我,其中有一个你吧,那另外那六个哪里去了啊?”丁阳一听,慌了神,有一个丁阴他就已经异常恐慌了,这要在多出来六个,那他干脆直接抹脖子算了。
这次,丁阴的声音没有传出来,反而是思考了一阵子,才迟迟开口:“那六个已经死了,就在当初诞生之初的那么一两秒吧。”
“死了?”
“准确的说是被我吃了。”丁阴又迟疑了一下,说。“所以我才能一出来就能有三流高手的水平,要不然你已经被那个大汉打成渣了。”
丁**本不知道左寺曾经出来跟丁阴作战所以根本不知道丁阴口中的大汉是谁。“我给你看一下我的记忆好了。”丁阴突然开口,随后一大批记忆传人丁阳的脑子,丁艳亲眼看到了杀戮的全过程,一下子又吐了出来。
七皇子不知道丁阴的存在,便以为是刚才没吐舒服,呐呐自语道:“丁秦老将军的孙子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啊,想我当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可只是有点恶心而已。”随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到处都是尸体后无奈的拍了一下脑袋,又笑了“这倒也是,我第一次也没杀这么多啊。哎,太猛了,不愧是丁秦老将军的孙子,有前途啊。”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丁阳问丁阴。
“你问我,我问谁去?”脑中传来丁阴无奈的声音。
“当时你走火入魔,我从你这个主人格上分裂出来,本来要是按照正常情况来看我该是一个极恶极坏的人格,但是分离善良人格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你的经脉中走火的内功被别人给平定了,大概就是旁边那人,结果没分离成功就独立出来了,我大概算是坏一点的人格占多数吧。”丁阴无奈的说。
丁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叶向天救了,到现在都还没道谢,于是站了起来,对着七皇子拱手弯腰说道:“多谢您的援助,丁某在此感激不尽。”随后话语一卡,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七皇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道谢的,都不知道谢些什么好,好歹也得说说怎么报恩吧。
丁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尴尬的愣在原地,顿时冷场。最终丁阳的肚子救了丁阳,一声咕噜,充分的表达了丁阳肚子饿的感情,也就是七皇子多年的素养板住了自己的笑声,要不然随便换一个人,对不起,配合着丁阳这一脸的奇怪以及极不搭调的血衣估计能笑道天亮去。
“我这里就有点馒头,你将就一下吃了填填肚子。”七皇子说完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两个大馒头,递给了丁阳。
丁阳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没吃饭,再加上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累了半天,又加上吐了两次,总之胃里是什么都没有了。拿到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小会儿就吃没了。“还要吗?”七皇子问,丁阳摇了摇头。
突然,七皇子一脸高深莫测的了张口,吟唱出一小段歌谣:
【在血色的炼狱中成长,】
【在圣洁的天堂中绽放,】
【在烟云的黄昏中枯萎,】
【血所迎来的是神是魔,】
【除了花的主人无人知。】
【神性会带你永生极乐,】
【魔性也可以走上天堂。】
【但唯一能清楚明白的,】
【只有经过血的洗礼,】
【才能绽开神的花朵,】
【但是魔也随时来临。】
丁阳听到这些歌词之后总感觉十分熟悉,于是想开口询问这歌词是哪里来的,但是七皇子没有给他时间,吹响一声口哨,一批快马疾驰而来,足尖轻点,一朵白莲花出现在脚下,七皇子骑上了正在奔驰的快马,伴着一只冲天的白鸽迅速消失,只留下一句:“有缘再会。”
“我想起来了!”丁阳在对七皇子的轻功感叹时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这歌词是什么?快说。”丁阴急切的问,他总感觉这歌词似乎至关重要。
丁阳面色古怪的说:“这不是花间决第十卷的最后一部分吗。”花间决,他的主修内功,总十层,十层修成则是一流高手,丁阳不过一个五流,只练到了第三层而已,这最后一部分也就只有第一次通卷阅读后看过一回。
而丁阴就别说了,修成了花魔功的他把花间决的内容忘了个一干二净。但其实要是按正常来说,自甘练就花魔功的都是一流高手,练成就是超一流,集花魔功的大成之后少说都是天道高手,虽然会变得六亲不认吧,但至少不会忘掉花间决的东西。丁阴呢?他致使走火入魔的副产物,能够有意识都是求爷爷拜姥姥才换来的,想要记住花间决?等着内功冲突而死吧。
丁阳突然对叶向天有了深深的忌惮,就先不说为什么要吟唱这些东西,就光说他知道这个就说明这叶向天也会花间决。不过忌惮有什么用,又打不过它。丁阳郁闷的想着。
当晚,丁阳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而完全无法入睡,结果被丁阴一下子抢过身体的控制权,由丁阴主导着睡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尸体堆中颤颤巍巍爬起来两个人,要是丁阳看到,一定会惊讶,然后抽自己两把这,这俩不就是一开始躺在地下装死的哪两个人吗,自己怎么把他们忘了。
这俩人不知道算幸运还是倒霉,保住了性命,但是一个被丁阴无意中踩断了胳膊,另一个被左寺把腿给踩断了。
看着不远处的丁阳还在熟睡,二人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互相搀扶着轻声离开了,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水镜庄。
次日早,远在千里外的一处密室中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神情焦躁地看着对面的魁梧男子,说道:“昨晚得到老三的消息,丁阳那小子被七皇子给绑了,这可要怎么办啊,没了丁小子,咱们这套连环计不就是一点作用都没起就被扼杀了啊。”
对面的魁梧大汉手狠狠地拍向桌子,不可思议的说:“什么?老三他怎么干的事。怎么让他们接触到了呢,这可不妙啊。”话落,一只白鸽从窗口落入,腿上绑着一张纸条,二人十分紧张地打开了纸条,随后松了一口气,把鸽子放了。
而这时,丁阳已经睡醒,丁阴不知何时就把身体还给了他,一身的血衣也被脱了下去,也是早上才发现的,那个叫叶向天的给他留了一套衣服。
“现在去哪里啊?”丁阴问道,“鲁庄吗?”
“你要认识路你去。先去水镜庄问一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