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他用力的吻着我,半推半抱将我带进了屋里,踢上门,昏昏沉沉中,一切变得浑沌,只感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上,用力的吮吻,夺走了我的全部呼吸。
我慌乱地将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进一步的贴近,但双手立即被他用一只手抓牢,固定到身后,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腰。
一瞬间,我本就酸痛的身体,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楚梦寒…”才一张口,他的舌头便探了进来,卷住我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雨夜中两个不安的灵魂。
脑有几秒钟的空白,只能张著眼睛愣愣的看他,反抗无效,闭上眼睛,任由他巧取豪夺,攻城略地。 他的唇强硬的、探索的、辗转的吸吮著我,一种猛烈的激情如海浪般袭来。直至将打我横抱起,平放到小屋子的床上。
我顿时天旋地转,神志都渐渐不清,身上随着冷热交替的感觉而不住的战栗。
他轻轻啃噬着我的锁骨,我觉得似有一道细弱的电流击中自己,轻喘一声,张开双臂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膀。
雷电依旧在交替,雨势却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敲在窗户上,十分的响,却盖不住盖住两人低抑隐忍的喘息声。
我宽松的睡衣,此刻更是形同虚设。我身体逐渐迷乱,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意志力此刻悄然退席,身体的本能占了上风。
再次睁开眼睛,他黑眸的火花越烧越炽。 外面风雨交加,一声惊雷再次炸开,我的手不受控制的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一瞬间好像是漂泊在海洋中的溺水者,终于抓到了一块浮木。这种感觉很难过,明明心中的是排斥的,可是手却越抱越紧。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落在了脸颊上,喉中大口大口的哽咽着。
“桐桐,桐桐,别怕,别怕,我在….”
他在?他说他在?
他真的在吗?
是不是又是在做梦?
心,好酸…好苦…
这一刻,真的很累,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挣扎。
任他一遍一遍的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而我的眼泪也流得更汹了。
呜呜…
曾经的委屈,曾经的寂寞,都化成了泪水。
可是下一秒,楚梦寒却在此刻停了下来,他把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又把脸贴在我的脸颊上,然后用双臂撑起身体,在我的上方居高临下皱眉看着我:“桐桐,你生病了,你在发烧?”
是吗?
原来我是病了。怪不得一直这么难受。
我摇摇头,从没有过的疲惫把我击倒,浑只觉得身很难受很难受。
“桐桐,来我们上医院!”他试着再次抱起我,却被我极力的反抗者。
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我的肢体语言把我的想法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把身体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似乎认为这样是极为安全的姿势,可是因为冷,整个人还是不住的在颤抖。
睁开眼睛,看到他向窗外看了又看,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头顶传他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赶快又闭上了眼睛,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感觉他躺在了我的身侧,伸出手臂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身边多了一个人,原来便会不觉得那么冷了。
原来一切真的就可以这样简单吗?
他温暖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般,在我的身旁,很快我便沉沉的睡着了。
没有噩梦,一夜竟然过得那样的快。
只记得自己那么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好像是怕在梦中丢掉什么一样。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感觉有人用胸口贴着我的背,伸手绕过我的身体,顺着我的腰渐渐地上滑,然后紧紧的抱住我。略带胡渣的下巴,不时摩挲着我光洁的脖颈。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意识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和理智。
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暗暗气恼自己,连忙挣扎起来。可身后的人却将我抱得更紧。
“楚梦寒,你放开我!”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睡衣还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懊恼自己的荒唐。
我昨天是怎么了,竟然开门让他进来?难道是疯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空气里充满了清新的泥土气息。
感觉到他的大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似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从我的身下一捞,把我整个人翻了过去。
嗳!
面对面,脸对脸,他英挺的鼻尖碰到了我的。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楚梦寒,你快下去!”我的身体一向不错,可是烧了一夜,浑身依旧是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这样的姿势,让我感到无比的慌乱和尴尬。
“桐桐…..”楚某人浅浅的笑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声音里都是温暖。英俊的脸庞,完美得好像雕像一般。
我果断的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看向别处。阳光下,小屋子里一片狼藉。 我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在这种环境下住过一天,不是说这里破旧,寒酸。而是无论住什么地方,我也会把那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让环境变得温馨舒适。
比如,我会花十块钱买一捧竹子,放在用可乐瓶子改良后的花瓶里。
或者用好看的杂志封面亲手叠成极具小资情调的垃圾盒。
这样的地方,简直就像是难民营,看得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辛苦奋斗三年整,一夜回到解放前。
正恼着,楚某人倒是放开了我,下了床。 昨天他的衣服湿了,这一刻我才发现,除了内衣外,他竟然再也没有穿其他的衣服,一身西装和衬衣搭在旁边的椅子背上。
我惊呼一声,把头钻进了被子里。 等再次探出头来时,他已经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站在小屋的中间开始环视四周。 他背对着我,除去后背的线条越来越僵硬,足有十分钟,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在回身的时候,脸上的哀伤和落寂是那样的明显,叹息之余他轻轻的对我说:“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我没有反驳,和经理通了电话,我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盖好,却看见他带着审视的看着我问,“你现在在哪上班?”
我对着他的表情分析了十几秒,确定他不是明知故问。暗自赞了一下老板周正真是个君子,居然守口如瓶没有让楚某人知道我其实就是在永正工作。 我把自己武装好,重新竖起所有的硬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昨晚的尴尬。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知道吧楚总?”只露出眼睛,这样便能体会到全副武装的感觉,无畏的和他对视着。 他叹了口气:“桐桐,一定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吗?”
我轻轻一笑:“您是TPC的老总,是昊天集团的衣食父母,我牺牲了为之奋斗三年的工作,才彻底换来了尊严和自由。现在我想我没有义务向您汇报我在哪里工作这个问题!”
“我承认是我出于私心,不想看到你和蒋若帆在一起。但是我也不赞成你在昊天继续做下去。 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想让你辞职。陈浩然心术不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能那么对你,我又怎么能放心你在他手底下继续工作?”
呵呵,他说得可真轻松呀,说得我好像不是人间烟火,用不着赚钱吃饭。或者是天之娇女可以拥有无数选择一样。 我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我会有这种资本?
况且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让他放心呢?
关键他忽略了一点,再他出现之前,我的工作一直都是好好的,要不是因为他,这种厄运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光顾我。
“桐桐,如果你愿意,其实你可以来TPC工作!”终于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去TPC工作,为什么,说说理由?难道楚总想像电视里眼的那样对我进行特殊照顾,就像对别人那样?”我半眯着眼睛,嘲笑着他。
“什么意思?”他被我问愣了,站在阳光下,盯着我看,一脸茫然。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这三年去进修过表演,怎么可以装得这么无辜,这么逼真形象。
难道我看到的,听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装傻,我只好配合的耐心解释给他听:“比如说楚总你,年轻有为,位高权重,看中了某位姿色过人的女子,要求她为您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务。 本着公平交易的原则,您就许诺她在金钱上,工作上的一些便利!”
楚梦寒脸色一变,愣了一下然后又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你脑袋里,整天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说多了话有些气力不足,但是我还是直白的告诉他:“楚总,我的工作很好,即便是不好,也不会去有你的地方工作的。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活过来了,现在您再跑来让我粘您的光,您不觉得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