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寒,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想走抬脚就走,觉得舍不得了就一句‘跟我走’,你当桐桐是什么?
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你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没想到沈欣欣会这么激动,几步上来慌忙拖住她,急道:“够了,欣欣,别说了!”
沈欣欣甩开我的手,白了我一样:“干吗不说,不说他还以为你跟他过的一样舒服呢!”
她转过头,用手指着楚梦寒:“你走后,桐桐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为了活下去,她打了几份工,瘦成什么鬼样子你知道么?
她一盒泡面吃一天的时候,你在哪?
家里自来水管爆裂,她一个人坐在水地上急的哭的时候,你在哪?
你今天也看到了,看看她都上班两年多了,看看她有一件值钱的衣服吗?
而你呢,看见她装作不认识,随便送给女人一件裙子就7000块?
7000块,她这几包袱衣服加在一起也值不了7000块。
你坐拥右抱的时候,她却像小狗一样等了你三年。
三年,你知道吗,女人最美好的三年,她都在等待,失望中度过了。
她一个人在大城市里,讨生活,还贷款,好不容易找了份像样的工作,还因为你搞丢了。
我没有资格,你又有什么资格?
她老爹住院,没有钱交给医院,晚一会就可能死在医院里,她哭着给你打电话借钱,你连电话都不接,只顾着和女人风流快活。
我没权管?难道你有权利?
她老爹躺在医院里,是我和蒋总监给她凑的住院费。
她往家里寄完钱,饿着肚子睡觉的时候,是我给她送一份蛋炒饭。她生病发烧没人管的时候,是我在她旁边照顾她。
她烧得说胡话,喊着你的名字,可守在她身旁的人却是我。
你说呀,楚梦寒,你说我俩儿,到底谁没资格?
三年你都不出现,现在你跑来,说一句,桐桐就得和你走,你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看到楚梦寒一下子呆住了,眼神中揉杂了太多的感情,最多的是惊讶,然后是悲哀、痛惜、愧疚、后悔,还有丝丝的无奈……
“桐桐,你打电话是因为需要钱?”他不敢置信的说出这句话,怔怔的望着我,整个人哀伤得好像似乎要站立不稳一样。
我垂下头,中午的艳阳,从窗子外透了进来。我看着我们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淡淡的说:“是,不过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