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曾经有一个网站做过调查,男人即便心里装着一个女人,但是也不排除会同一时间爱上两个甚至多个人。
我开始不信,但是调查数据显示,这样的男人在生活中确实存在,而且极具比例。” 他沉默了很久,几次我看到他的嘴已经张开,却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怀疑我是这样的人?”楚梦寒注视着我的眼睛,眼神幽深。
“三年的时间,会让一个人改变许多,你是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思念,并没有令你能够给我打一个电话,更别提回来看看我!”
我不是像怨妇一样在抱怨,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事实,或者更加看清楚他的自己的心。 他的眉头皱紧,似乎隐忍着什么,屋子里一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半晌后他再次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经过了许久的斟酌:“你说得对,也许就是习惯,若是刻意想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终究是不愿意,若真是改了,也许就真的忘了,我不想我的生活中失去唯一的色彩,让未来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他叹气着。
唯一的色彩?
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他身边浮现出的那些婀娜多姿,每一个不知道比我明艳多少倍。
“桐桐,分开的最后一年里,我每天都在矛盾中度过,想要见你,又害怕见你…..”
想见又害怕相见? 这种感觉,曾经是多么熟悉…..
发现我的触动,楚梦寒拉过我的手,轻声说:“桐桐,我今天留下里陪你,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反对有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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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终究是一个放不下工作的人,中午过后,我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下午销售部会有月度的总结会,不顾楚梦寒的反对,我执意要去上班。
因为我的坚持,他把我放到了地铁站,一个人开车奔向市心。 下午4点,赶上了月度的总结会。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次会议,周正竟然也参加了。
看到了我的出现,他似乎很并不感到意外,我拿着笔记本,坐到会议室的角落里。 可是依旧感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我。
刘经理做了一下整个销售部月度的工作总结,和下个月工作安排与指标分配。 之后便是每个人轮流发言。 销售部的人数并不算多,但是每一个几乎都是精英。只是除了我以外。
发言后,如无意外周正都会对每个人上月的工作进行一下点评。 刘经理之前从没说过销售部的月度例会,周正会来亲自参加。 想起之前他的期望之高,心里不免有些汗颜。
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我这个月的工作进行了分析。试图在月末之前,找出问题的根源。
等到我发言过后,会议室里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因为整个部门是有我一个人挂零。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脸一会红一会白。
可是周正却依旧不依不饶,当着整个部门的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批评又鼓励的话。 之后竟然让我去座位上把我这个月的销售名单打印一份,拿到会议室来。。
我把名单交给他,他居然在白板上和大家一起逐一分析。 看得出,这位老总对销售工作是相当熟悉的,对我一些客户的品评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之前刘经理也曾给我知道分析过,却竟然没有周正讲得这么详细。他甚至连每一个客户的心理都分析的十分到位。 让我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钦佩他。
我想只有亲自身经百战的人,才会把销售工作分析得这样的透彻。
而他也是真正热爱销售工作,尊敬销售工作的老板。
他的热情马上感染了我,好像眼前的得失一下子不那么重要了,未来的美好正在不远的路上等着我。几句话令我又重新燃气了斗志,几乎忘记了马上要取现交贷款这么窘迫的事情。
人们都说,只有具备一定人格魅力的人,才有可能的当领袖。
而周正无意就有这样的能力,他的讲话极具煽动力,很容易让别人信服,并且几句话就能够点燃别人的工作中的热情。
永正算不上大公司,所以周正也谈不上什么大老板。只是我觉得像他这种实干型的人,一定会把企业带向辉煌壮大的那一天。
我详细做了会议笔记,生怕漏掉周正说的每一个细节。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散了,我还在整理笔记本上随记的东西。
周正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我抬起头,却发现他正看着我手里的笔和本。
“会不会觉得太辛苦?”他的声音很轻,和方才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十分不同。 我立刻摇了摇头:“周总,不辛苦!只是觉得有负您对我寄予的厚望,感觉心里有些内疚!”我说得是实话。
“那就好,我一直觉得做销售可以让一个人的意志更加坚强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审视着我,令我感觉我好想真的与之前有很大的变化一样。
这个周正,从第一次与他相遇开始,他似乎就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周总,您和楚梦寒是工作中的关系,还是……”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中已经隐藏很久了,之前我根本不想再提起楚梦寒这三个字,可是今天我却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正思索了一下,微微笑了:“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搭上地铁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去。
我暗自发誓,等度过了此次经济危机之后,一定租一个居住条件好一些,有花园有草坪的新小区来住。好好善待一下自己。
有压力才能有动力,一般人最根本的追求还是应该从物质追求开始的。
美国人为什么能在近代这么多年永远跻身于强国之巅,除了早先的财富掠夺之外,很大程度上,和这个国家永不满足的精神与物质需求有极大的关系。
我恨恨的从皮包里掏出钥匙,下定决心,一定要用下个月所有的精力,努力搬离这里。
没有办不到,只有不敢想!
其实在沈欣欣那里挤上一俩个月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我这个人表面温和,骨子里还是很别扭的一个人,大多数事情上都不愿意将就。
所以为了这份倔强,哪怕是注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苦,却依旧不愿意改变。
哪知就在我对现实生活恨恨不平的时候,脚下三公分的高跟鞋在接触台阶的时候一滑,我立刻吃痛的叫出声来,跌倒在地上。
试图站起来,可是才一动便锥心刺骨的疼痛。糟了,崴脚了。昨天那么大的雨,台阶上积的都是水。细细的鞋跟踩在上面,滑倒的几率本来就很大,我怎么这么不注意呢?
这算不算是屋漏又逢连雨天,人在不顺的时候,干什么都会倒霉?
天气已经越来越黑了,我忍着疼痛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微微动了一下,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不能忍受,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近郊天空中的星子也没有比市心的明亮。我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裙子和大腿都浸在雨水中,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必说得就是我眼下的这番情形。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120,却看见远方一辆熟悉的车子从马路上驶进来。
车灯熄灭,从车子里走出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正是楚梦寒。
这一刻,若说心里没有悸动,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向我走来,心底逐渐的涌上一脉脉的暖流。
“桐桐?”他一眼看到了我,几步向我跑了过来,想要扶我起来。
“别动!啊…”才一动我,我就忍不住惨叫出声。
“我崴脚了….”我忍不住埋怨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右脚。
“怎么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最后把目光落到我的右脚上。轻轻的把我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 可是即便是再轻的动作,依旧让我无法忍受。
“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些年,他竟然提起了这些年?
我只觉得鼻翼发酸,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委屈,想要顺着泪腺涌出来。
他眉头拧在一起,继续低声数落着我,然后从地上打横将我抱起,快步走到他的车子旁,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着,大概40分钟后,我们到了总医院。
检查的结果,很让人郁闷,医生说虽然没有骨折,但是韧带严重拉伤,至少要在床上修养10天。 10天?有没有搞错,我担心的不是我的脚,我是担心如果我在床上躺一个星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下一个月的销售指标,也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