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三直接把她从牛车上提溜下来,怒声道:“常嫂子若是做不惯牛车,大可以去等下一辆。”
苏美好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呀,瞅瞅你这一脸的牛粪,要不你等等周山吧,你们两个也算是臭味相投了,八成他很乐意载你。”
常寡妇又气又委屈,气得是让苏美好这小蹄子得逞了,瞅瞅把她能耐的,委屈的是她自以为丑三多少是有点喜欢她的,否则平日里怎么会帮她做事?
其实对于这点常寡妇真是误会了丑三,他本心善,而且大家又是邻居,帮点小忙里所应当。
但是常寡妇却理解成这些恩惠得利与她的姿色。
车上的乡亲们也都帮着丑三,纷纷指责常寡妇。
“我说她常大嫂啊,你咋就那么事多呢,我们都不觉得臭啊。”
常寡妇正愁火气没地方撒呢,顿时跺脚瞪眼:“高大家的,你身上全是被窝里带来的汗臭脚臭味,身在臭中不知臭!”
高大嫂被堵得不清,只是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儿,顿时掐腰站在牛车上冷笑道:“臭又咋啦?那是我从我男人身上沾染的,你连男人都克死了,连闻味的机会都没有!”
常寡妇被戳中了心口窝,气得直翻白眼。
苏美好只觉得解气,牛车开动了,她连忙扶着高大嫂坐下来。
“高大嫂,你真牛。”
“哼!我就是看不惯常寡妇那副狐媚子嘴脸,平日里老拿着破鞋垫跟丑三换野猪肉,丑三是可怜她才割给她点,没想到她竟然得寸进尺,生出花花肠子,呸!还真以为自己的是小姑娘呢,瞅瞅那张焦黄的脸。”
还有这事?
苏美好随即扭头看向丑三。
此时正午的太阳高高在上,他又穿着羊皮坎肩,热得只冒汗,那汗水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从性感的喉结滚落在古铜色坚实的胸膛。
她又想到自己上午触摸到的炙热,顿时脸颊发烫。
这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雄性荷尔蒙,难怪被那饥渴难耐的常寡妇盯上了呢。
她压低嗓子提醒道:“丑三哥,这女人跟男人的心态不同,你若是给她点小恩小惠,她定然是觉得你要么对她有所求,要么对她有所图。”
“我只是见她可怜。”
而且很多次都是常寡妇硬生生的将鞋垫塞给他,好像他不接,她就要死要活的。
“唉,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以后注意着点,特别是像常寡妇这种女人,你要是招惹上了,那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扭头看到她这副悉心教导的模样,心中一动,柔声道:“嗯,都听你的。”
她竟无言以对,他刚才那样子活脱脱的像一个听话的小相公。
她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哎呀呀,她都在想什么啊。
他见她不说话了,便又解释道:“我收了她的鞋垫根本就没穿,而且平日里有猪下水就会给她一些,算是扯平了,不过你都这样提点我了,日后我死活不会收的。”
他跟她解释这么多干嘛呀?
她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肉乎乎的手指头,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
到了集市上,苏美好挑了一个位置较好的空地儿,谁知道她刚把熏鱼摆好,便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臃肿的女人走过来,扯着嗓子嚷嚷道:
“你是哪里的野丫头?难道不知道这是老娘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