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头妖兽跳进洛城之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灾难降临了。
“仙师,救苦救难的仙师,为什么你们不出手?”
“仙师救命啊,请救救我们!”
“该死,你们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伪君子,难道洛城之中数百万的性命都要置之不顾吗?”
混乱已经爆发,但这些凡人更多的却并非是逃命或者反抗,因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他们只能够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他人身上。
但他们并不知道,不管他们怎么哀嚎,这么悲愤,都于事无补。
但就在此时,在所有人都绝望的一刻,洛城的城墙却是突然坍塌,他们,不再是被围死在城中。
“逃……快逃!”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他们知道,或者自己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但这却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瞬间,数百万的凡人四散而开,向外疯狂逃命。
但他们并不知道,突然消失的修士已经混在了他们之中,同样开始逃命。
飞灵宗以及寒冰门的弟子们也都纷纷御起遁光,疯狂逃命,但就在他们遁逃之时,兽潮之中,数头妖兽如同流星般激射而出。
它们的速度极快,或是在地上追赶,或是在空中飞行,但无一例外,它们的目标,就是那些在逃命的修仙者。
妖兽的速度极其恐怖,起码拥堪比筑基修士的修为,但它们的战力,却绝对能够碾压修仙者。
转眼间,一头独角妖狼已经追上了一位筑基修士。下一刻,它的独角之上,一道光柱便向着空中的修士激射而出,空中的修士根本无法闪躲,瞬间变被打中,爆成血雾。
而与此同时,天空之中,一头金翅秃鹰掠过一位正在飞遁的修士,随后便盘旋而回,不再理会。
紧接着,只见修士居然突然断裂成数块,内脏夹杂着血雨飘洒而下。
这根本就是屠杀,这些筑基修士在一瞬间便被斩杀,更不用说那些只有炼气修为的修士了。
但也有精明的修士,他们知道结丹修士宗墓为何要混进人群之中逃离,因为那些妖兽,绝对一早就已经锁定了他们。
所有那些混入凡人之中的弟子反而没有被发现,只要能够逃离一段距离,他们再御剑飞行,那些妖兽就算发现了也都根本无法追上。
“宗墓长老在哪,为什么不见他?如今我们只有跟着他才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结丹修士想要隐藏自己,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发现的。”
“逃吧,各安天命。”
他们脸色同样阴沉无比,他们同样想依靠叶国立夫妇二人身上的保命手段,但二人却是被宗墓独自带走了。到头来,他们或许也只是一颗弃子,与那些凡人并无差别。
众人在寻找着的宗墓,此时正带着叶国立夫妇在土地之下飞快地穿梭着。
“哼!你们以为我真的会混在凡人之中离开吗?那三股气息,丝毫不下于老夫。没有人能够躲得过这一次的兽潮,除了我,哈哈哈哈!”
宗墓已经将叶国立夫妇二人五感封闭,此时,他们昏迷不醒,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位结丹修士带着这地上穿梭着。
宗墓笑声响起,虽然他拥有结丹修为,但在却并不精通土遁之法,所以速度并不快,但转眼之间,已经远离了洛城,远离了兽潮。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这里还不够远,看来只好再消耗一张土遁符了。”
宗墓眼中露出肉疼之色,这土遁符可是逃命的至宝,如果不是掌握五行遁术之人,根本不肯能追得上,但五行遁术一早便在浩瀚的岁月之中失传,成为了传说。
不过就在他刚刚将土遁符激发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危机瞬间出现,将其笼罩。
“糟糕!”
宗墓心中暗叹一声,随后便卷着叶国立夫妇二人直接出现在地面之上。
下一刻,只见大地一震,三人出现之处,一头全身乌黑甲壳的妖兽追击而出。
“穿山妖兽!”
宗墓心中一沉,这妖兽可是大地的宠儿,精通土遁之术,在速度上,不差于任何人,而起一身土系术法更加惊人无比。
宗墓在出现的一刻便已经化为一道惊鸿破空而去,他不会蠢到停留在原地,当他看见这头结丹初期的穿山妖兽之时就更加不用说了。
他一出现,便发现自己被三股气息锁定,一股是来自地上的那头穿山妖兽,另外两股,正是数天前突然出现在洛城之外的恐怖气息。
“该死,一旦有所耽误,绝对会被另外两头妖兽追上。”
宗墓顾不得心痛了,直接断下一条干枯的手臂,向前一丢,大喊道:“金蝉脱壳!”
下一刻,手臂炸裂,一道巨大的金色甲虫虚影涌现而出,将宗墓包裹,然后向着天边激射而去,速度居然是之前的数倍。
不知道飞行了多久,甲虫虚影退去,宗墓也都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枯萎,显然这一逃命秘术对他的消耗极大。
“哼!老夫不信你们还能够追上,哈哈哈。”
“额……不可能!”
下一刻,宗墓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突然又被两道气息锁定。
随后,只见之前全身披着漆黑甲壳的穿山妖兽猛地自土地之中钻出,而一道翁鸣之声也都自天边传来。
这是一头有比牛还大的螳螂,一双骇人的前肢居然是真真正正的刀锋,在空中划过,直接割裂空气。它的翅膀正在飞快地舞动,刺耳无比。
“飞天妖螳……”宗墓脸色阴沉无比,这飞天妖螳不但速度极快,而且前肢能够直接砍断法宝,是他最为忌惮的妖兽之一,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哼,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怨不得老夫了。”
宗墓脸色一沉,对着叶国立一招手,只见一个令牌飞出,其上纹刻着天机二字。
“哈哈哈,让你们这两头畜生知道元婴修士的恐怖。”
宗墓想要激发令牌,但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
因为这令牌,没有蕴含任何威力,只是一枚普通的令牌。
而就在此时,一股黄光已经将其笼罩,让他身子变得沉重无比。
随后,飞天妖螳便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他只感觉脖子一凉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