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新握了一下拳头,把目光抛向不吃和尚的背影:“那师父呢,师父去哪。”
不吃和尚习惯性地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微笑道:“我要回雷云寺了。”他侧过身来,望着齐小新,正色道,“不可贪玩,多做逗留,取完礼物就来雷云寺找我,毕竟那里才是你的门派。”
“是。”齐小新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微笑。
………
萤灯熄了,不吃和尚离去了。
齐小新从床上爬起,盘腿坐好,心中温习起不吃和尚传授的一门佛教心经。
两年的修行,齐小新已经养成了在夜间炼气化力的习惯。
然而今天与往日不同。
今天,他没有坐在岩石之上,经受瀑布水流的冲击,没有感受到晚间冷风的吹拂,身体自然应该是不会感受到那种冰火加身的折磨。
但是,到了后半夜,那种冰冷的寒气又一次袭来。自从去了瀑布下面修炼不吃和尚传授给他的一门心经,这种冰冷的感觉会时不时的突然从头顶直灌而下,浸满全身。
不过,每一次齐小新会有一种错觉:是同样冰冷的瀑布水救了我。
齐小新也想不明白,是瀑布出了问题,还是那门心经出了问题。
至于那门心经,不吃和尚从未对他说起过这门心经的字名,更不用提出自哪位大佛之手。
只是告诉他,这是一门更为高深的炼气化力的心经,能够帮助他的灵力不断提升层次。并且交待他,每日必须温习一遍心经。
这时,齐小新已经感觉到刺骨的寒气已经包裹了上半身,嘴唇、双目已经不能微微开合,然而呼吸却是正常。只不过,每一次吸入的空气同样冰凉寒冷,仿佛整个人置身在漫天雪地当中,身周只有无尽的冰雪寒风。
而这一次,寒气的源头竟是他的右手。齐小新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原因。他当下心中运起心经,催发灵力游走上身,试图以心经纯阳之气化解上半身的寒气。
不过,还未及化气,寒气竟以奇异无比的速度漫遍全身上下。
登时,“咚”的一声轻响,齐小新竟似一尊冰雕的佛像般盘腿倒在床上,全身僵硬,吐纳着如同月光般清亮可见的寒气。
然而,思维清晰,视线清楚,不似被寒气冻成了冰人。
按照以往的经验,寒气一般只会在身上逗留一个时辰。所以齐小新咬紧牙关,忍耐下去。
但是,这次例外。齐小新忘了,这不是在瀑布下面,不是在不吃和尚的保护之下,一切都不能按照以往的经验判断。
不过这次,倒也出奇。过了一个时辰,寒气似乎正在退散,僵硬的身体已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