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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我再次听这首曲子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小瑶在笑,是强颜欢笑的那种笑。那压抑的情绪下,是不甘。因为不甘,所以忧伤。因为坚强,所以要强颜欢笑。

我心中变得通透,原来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小瑶。一个人越表现什么,他可能就在掩饰什么。小瑶给所有人看到的,是她想要让我们看到的。而在她的背后,该是有一道门,里面的东西,只有她自己默默的品茗。

那不甘的缘由,我已不想再去探究。因为想起小瑶那灿烂的笑脸,我已经知道该如何去表现。不管这不甘是因为什么,不管离开是不是她的选择,我都应该祝福她,不应该让她为我而忧伤。

时光于音符上流淌,清凉了整个暑假。每天我都会给小瑶发消息,告诉她我每天做的事,两个月的朝朝暮暮,让我不仅没有疲惫,反而点燃了心中的一股火,满怀激情和动力。

在与杨叔的共同探讨中,我一步步的完善了自己的创作。不甘之后,不应该就此沉寂。而是应该放声高歌,燃亮整个世界。我恍然大悟,那应该并不是小瑶在强颜欢笑,而是她真的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点亮这个世界,哪怕只有一个角落,一点星光。想至此,我开怀大笑,看到杨叔脸上满是欣慰。

我心里的小瑶,一直都是阳光、天真、浪漫,所以别忧伤,别遗憾,哪怕离别也一样。你来的时候在微笑,所以走的时候也不要哭泣。因为结束是新的开始,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所以你一定要过的幸福快乐呀。我把曲子和我的话录了下来,发给小瑶,我有种预感,小瑶一定会回来。

大二开学那几天,我每天都在学校门口等待,希望能看到小瑶的身影。结果小瑶没遇到,同学朋友倒是见了不少,还有三个活宝。那活宝一见面就凑了上来,开口就是损。

“咱家大元现在长进了,知道出来接主人了。”老三嘴下从不留情。

我被他们三个一人一句怼的无法反驳,只得道:“我在等小瑶。”

“原来在等老情人啊。”三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二道:“不错嘛,小瑶辍学一个月都被你骗回来了,有时间教教哥们。”

“这招学会了,我要把尽学校妹纸,坐拥天下美女。”老四荡胸生云,豪迈无边。

我有幸拜为老大,只因我妹纸资源多,这三头狼无时无刻不渴望我出卖给他们几只小白羊,只是奈何现在羊比狼聪明。

看着这三人眼放绿光,我泼了一盆冷水:“我给小瑶发了很多信息,小瑶没有回我。我不知道小瑶会不会回来,只是在这里等而已,希望能够看到她。”

三人一听,哑火了。

沉默了一会,老三道:“都三个月了,你长点心吧。但凡对你有一点感情,她都不至于不闻不问吧。说不定她早已经忘了你,你还像个...”

“你那嘴能好好说话吗。”老三的话被打断了。

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在这里等,可能只是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几天下来,我都已经跟门口的保安大叔熟络了。但是最终,我也没能等到小瑶。直到开学半个月后,我才见到那张日夜思念的容颜。

那天午后,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我正在宿舍发呆,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张大元,本大爷回来了,还不快来接驾!”

我微微一愣,然后欣喜若狂的跑到窗口。看到小瑶正在楼下仰着头看我,那笑容跟以往一样。如骄阳,似烈火。照耀着她,也照亮了我。

我问小瑶,为什么不辞而别。我以为她会说走的前一天就是想跟我道别,但没想到小瑶神神秘秘的说:“这是个秘密。”

“那怎么又回来了呢。”我追问。

小瑶调皮一笑:“这也是个秘密。”

我嘲然,我的秘密是生日礼物,你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我看到了你弹的曲子。”小瑶眨着眼睛想看看我的反应。

“哦,吉他这东西其实挺简单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瑶又是没好气的白眼,看了看我指头上的茧,道:“小弟知道跟上大哥的脚步了,不过还差的远呢。”

我跟小瑶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样,一起看日出,一起去表演,一起去疯,两个人又回到了那些肆无忌惮的日子。宿舍的三个活宝也开始闹腾,班里的气氛又活跃到了从前。我们都对文泽林避而不谈,世界又活了过来。

我以为她回来了就不会离开,后来,我才明白,这只是剧终的回光返照,因为小瑶每到一个地方,眼中都流露着留恋和不舍。而她回来,亦是对我的留恋。只是当局者迷,以至于自己没有来得及享受这最后的美好时光,用一次完美的拥抱,做最后的告别,终留遗憾。

我应该感到庆幸,在她生命中,我也是值得她眷恋的人。

那天晚上,我想给小瑶一个惊喜,把手上这个残留了很久的秘密送给她,尽管已经迟到了很久,但小瑶依然会开心的吧。只是过程和结局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室友的起哄下,我抱着吉他到了小瑶的楼下,熟练的弹起了那首曲子,引起围观的人一片喝彩。我得意的抬头,想看到小瑶满意的样子。但那个窗户明明亮着灯,却空无一人。我叫了几句,才看到小瑶急急的跑到了窗户旁。

“张大元,你个大傻子。”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人都看出来了,就你跟个傻子一样。”

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小瑶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我不知所然,茫然无措。

“你走!走啊!”小瑶像是很气愤,在楼上大喊。

我愣住了:“不!我不走!为什么!”

小瑶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我不想伤害你,你快走!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我茫然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可能都没想到,以为只是一场简单浪漫的表白,竟然演变成离别的情感戏。

“为什么,既然不要见面,为什么又要回来!”我无神的喊着。

小瑶好像很痛苦,只是在流泪,没有说话。

“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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