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爱心的?”卧室里面陆翱恼怒的质问着身前的叶长安。
叶长安突然意识到此时的尴尬,指的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小声嘟囔着,“其实这是个意外”。
“什么意外?你别和我说你把这些放到床底下是因为你忘记了?”
“不不不,我是说让你看见是意外”
“……”
上午十点整,一直阴霾的天空仍旧没有丝毫放晴的迹象,而侵身的凉意则持续的在尘间蔓延着。
此时,坐在副驾驶位的叶长安,由于之前的过于挑逗的言论如今则被陆翱报复性的大开着身边的窗户,无奈的忍受着从窗户吹进来的呼呼凉风。
看着叶长安一脸的受罪样,陆翱胸中的恶气也多少得到了缓解。
就这样,车行半个小时。
按照叶长安提供的地址,陆翱仍旧开着自己那辆三百多万的suv领着今早叫来的搬家公司的货车,到达了叶长安的新家——人民路136号。
“你确定是这儿?”陆翱指着身前这一小片墙身为淡黄色的小区。
叶长安则下车核对了一下挂在门卫房旁边的门牌号,回头看了眼在车上的陆翱,“就是这儿”。
陆翱点了点头,眼睛放光的说,“你们公司确实牛”。
一脸懵圈的叶长安不解的看了看陆翱,然后走过去跟门卫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待叶长安搞定了门卫,上了车,陆翱缓慢的将车开了起来之后,他才开口说,“这块儿地,是前年拍卖的,听我爸说过,成交价不低,你也知道,这一块儿以前不是很发达,所以业界好多人都在观望当时拿下这地的外地公司怎么赚钱,没想到,原来是星河科级用来给职工当宿舍的,真tm豪”。
听着陆翱的解释,叶长安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和着。
“到了,到了,六号楼”叶长安赶紧叫停了陆翱。
于是本该按照陆翱的设想,浩浩荡荡搬家的一群人,现在一个个则轻轻松松的提着叶长安三个打包袋进了楼。
哎,这钱花的,真冤。
叶长安拿着卫戈给自己的钥匙先去了大堂写着自己房间号的信箱,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封信,信里面就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密码是你生日。
看着手中白纸上这几个字,叶长安一头的雾水,心说,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
带着这个不大不小的疑问叶长安跟着所谓的大队人马进了电梯,按下了二十四楼,而之前的那个小疑问则在叶长安站在自己的新家前得到了解决。
“我靠,还是密码锁”陆翱指着叶长安新家的防盗门上的深蓝色密码锁说。
叶长安则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走过陆翱的身边,就要在锁上输入1025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叶长安傻傻的笑了笑,心说真是对林澜的生日比自己的都熟悉啊。
……
……
时间缓缓的走到了上午十点三十分。
坐在星河大楼402室里自己办公桌前的卫戈,此时正闭着眼舒适的靠在柔软椅背上面,口中呢喃着之前自己看过的资料,“冯辉,男,汉族,39岁,身高181,军职不详,具有十年以上的特种作战经验”说到这儿,卫戈笑了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体前倾,看着桌子上面那份资料上棱角分明的脸,继续呢喃了起来,“这下有点意思了”。
……
……
轻松的安置了叶长安少的可怜的家当之后,陆翱一脸好奇的转悠着叶长安的新家,口中则持续的赞许不已。
“这地板不错,壁纸也很贵,哎呦,你们公司的宿舍不禁有日常家电,连电脑都给你准备好了啊,喂,说真的,这床垫子跟我家的一个牌子,好几万一个呢??”
听着陆翱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坐在客厅深咖色的单排沙发上的叶长安不禁的开心的笑着。
面对着眼前自己的这个新家,叶长安有着超过了预期的满意,清淡的整体色调也很是复合叶长安一贯的口味。
“哎呦喂,老安!”陆翱再次大声感叹着。
“又怎么啦?陆大少”有些哭笑不得的叶长安朝着走到厕所里面的陆翱喊着。
“厕所里面竟然连手纸都有”刚去了厕所的陆翱满脸惊奇的走了出来,“这是宿舍吗?东西准备的太全了,刚才我还在厨房看见了豆浆机,你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吧”。
“滚”叶长安笑骂着。
“按理说以你的长相确实不应该包养啊,可你又不是什么公司高管,要是给每一个刚入职的员工都这待遇,这公司得挣多少钱啊”。
“我这是命好,遇见这样的公司说明老子转运了”叶长安故作真诚的说着自己临时排腹的谎话,隐瞒着自己是用命换来了这一切的事实。
“嗯,真好,你终于有个像样的住处了”陆翱一边说话一边扭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叶长安,“你这次辞掉图书馆也算旱涝保收的工作换了现在这个看上去待遇不错的,这是打算对林澜采取行动了吗?”
听了陆翱的询问,叶长安沉默了下来,其实有关自己对林澜的感情,叶长安从未跟陆翱谈起过,到不是内心对陆翱有所防备,只是觉得一件注定会失败的事儿,说出来有点博取别人同情的意思,而且一直以来叶长安对林澜都没什么实际的行动更别提什么过分的奢求,叶长安觉得只要能够陪在林澜的身边,就很知足了。
但是这一次,叶长安内心突然升出来了一股子暗劲,仿佛一把大手将叶长安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从身体里面推了出来。
“你觉得我有机会吗?”叶长安低头轻语的问。
没想到叶长安变的一下子这么正经的陆翱,沉默了片刻,略微的思索了一下,想着自己兄弟跟自己的那位仇人曾云波之间的巨大差距,情绪就这么突然的低落了下来,声音低沉的说,“理智点的话,我会劝你放弃”。
在听到了自己预想的答案之后,叶长安心中仍是难免的刺痛了一下下,苦着脸笑了笑。
陆翱默默的看了一会儿身旁的叶长安,感觉有些无奈,于是似是安慰叶长安其实也有一点安慰自己的说,“当然了,从理智上说你确实是没什么机会,但你也知道,女人可不是一种理智的动物,兴许你的梦中情人就好你这一口也说不定啊”。
听了陆翱的话,面对着如此牵强的安慰,叶长安更加的沉默了下来,而浮在其脸上的苦涩笑容也随着这份沉默越来越浓了。
房间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而一直游荡在室外的凉风,也在这时十分应景的从打开的窗户闯了进来,顷刻间就席卷了窝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
不再说话的叶长安在这一刻感觉有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