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晴朗,水若澜的心也很晴朗,因为她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水若澜有些无聊的坐在病床边上,纤细的玉足轻轻的摇晃着,越说过今天要来接她出院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
“咚咚···”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水若澜的秀眸一亮,就跑到了门口,唇边是一抹欣喜的笑容“越,你······”
她剩下的话在看到门口的那人时,尽数的吞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双眸里闪过失望的光芒,对着门外的人点点头,轻声道“沈医师,你好。”
一边说,一边让开了路,让他走了进来。
被叫做沈医师的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她是个很慈祥,很有亲和力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她的脸色看上去却是无比的难看。
对着她浅浅的点了下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走了进去,在一边坐下。
水若澜看着她少有的严肃,不知为什么心突然猛地一跳,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但她的脸上仍是一丝变化都没有,淡淡的问道“沈医师,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嗯。”沈医师艰难的点了下头,想了半天,终是咬咬牙说了出来“经过医院这几天的检查,你得了运动神经元症。”
运动神经元症?水若澜不懂得这到底是什么病,但看她一脸难看的表情,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病症,压制住心里的不安,面上一片冷静的问道“沈医师,这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沈医师点点头:“运动神经元症又称渐冻人症,它的却是一种很严重的病,得了这个病的人,肌肉会逐渐萎缩和无力,身体如同被逐渐冻住一样。它···是如今医学无法治愈的疾病之一。”
她的话说得很慢,也很艰难。眼神中含着怜悯与惋惜,这样年轻,漂亮的孩子却得了这种病,真是造孽啊。
水若澜懵了,她没想到她会得这种病,还是绝症,那一刻她想歇斯底里的大叫,想发泄,可最终她仍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问道“已经确诊了吗?”
“嗯。”
“得了这种病,我还可以活多长时间。”
“最短两年,最长五年。”
沈医师沉着的回答,看她冷静的模样,对她的心疼更甚,本来她是不想告诉她的,可她的男友和朋友都不在,她也只好告诉她了。
水若澜闻言,唇边是淡淡的苦笑,面上一片镇定,可她的心里脑子里却早已乱成了一团,双手紧紧地窝成了拳,就算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她也没有丝毫的察觉和痛感。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不顾一切的扑入藤子越的怀中大哭一场,好想不用顾虑一切的放声大叫,可是她不可以,她不可以那么自私。
秀眸逐渐清明,心里也有了决定,双眸转向沈医师的方向,仿佛有异光流动般,沈医师的双眼一看到她的眸子就被吸引了,双眼逐渐呈现呆滞状。
“今天的事就忘了吧,记住你的病人水若澜并没有得任何的病。”水若澜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丝丝的魅惑,看到她茫然的点了点头,才打了个响指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则轻轻地起身,走出了房门,那份病例还在这家医院,她要去把那些有关她病的一切都销毁掉。
快速的做完所有的事,水若澜疲倦的倚在了角落里的墙壁上,她真的好累,好累,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累的她真的好想就这样睡过去,什么都不再去管。
“babyboy永远永远手牵手,一步两步一起走,永远永远要记得,我们要一起生活······不管晴天的时候,不管下雨的时候,不放开手到永久,我们要一起生活······”
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正是大嘴巴的那首永远在一起。
听到声音,水若澜立马收拾好了情绪,拿出了小巧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放到了耳边。
“丫头,你现在还在医院吗?”藤子越清朗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听到他的声音,水若澜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的委屈,又冒了上来,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涩涩的,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丫头,抱歉啊,今天有点事不能去接你了。”他说话的声音中包含着深深的歉意。
“没···没事”水若澜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说的话也哽咽了起来。
“丫头,你没事吧,你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怪?”另一头的藤子越焦急的问道。
“没事,刚刚嗓子有点不舒服。”水若澜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是这样啊,丫头,因为今天不能去接你,所以呢我送你一个礼物,不过这个礼物可是需要你自己去获得的。”
“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接下来你就站到医院的大门口,自会有人告诉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就这样,我先挂了。”
“嘟嘟嘟······”电话断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水若澜轻轻的把手机放回了包里,拭去脸上的泪水,直到再也看不出一丝的异样,这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听了藤子越的话,乖乖的站到了医院的门口等人,不一会就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走了过来,递给她了一张纸条,就走开了。
水若澜笑笑,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往前走五百米,有一辆系着白色丝带的车,坐上去,上面的司机会送你去一个地方。”
按照上面的指示,她就往前走了五百米,还真的有一辆系着白色丝带的车,不自觉就露出了一抹笑容,轻盈的上了车。
最后车停在了一家店的前面,司机又递给了她一张纸条,对着她笑着说道“小姐,祝你幸福。”
“谢谢。”水若澜笑笑,下了车,打开了手中的纸条“进到这家店里,里面的人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收起手中的纸条,她笑了笑走进了店里,刚一进门就有一位漂亮,优雅的女人就迎了上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是标准的微笑“你是水若澜小姐吧?”
“嗯。”水若澜点点头。
“是就好了。”女人笑笑。下一秒水若澜还没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她拉到了后面,拿出了一件衣服让她换上。
因为藤子越之前的纸条,水若澜也只好乖乖听话,换好衣服又蹦出了几个人说要给她弄头发,化妆,虽然不喜欢还是忍了下来。
折腾半天,总算是弄好了,一圈的人看着化好妆的水若澜傻眼了,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只见她一身露肩雪白色的收腰长裙,裙尾摇曳的直至脚跟,一双柔嫩的纤足上是一双高跟的银白色高跟鞋。
雪白纤弱的双肩裸露在了外面,乌黑柔顺的长发挽成了一个简约的发髻,用一圈银白色的饰品固定住,发髻左侧还有银白色小小的公主皇冠,额前有细碎的刘海使一双秀眉若隐若现。
眼睛周围是淡紫色的眼影,本就纤密挺翘的睫毛因为睫毛膏的缘故,看上去更黑更浓,衬得一双水眸也更亮,更加漂亮,粉嫩的双唇因为抹了唇蜜的关系,看上去更是诱人,直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
众人发呆多时,才徐徐回神,他们总算是还没忘了他们接下来的任务,把她送上了一辆银白色精致华贵的车上。
车子行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水若澜走下车,诧异的看着周围,这里是一片嫩绿的草地,间杂着各种小花,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把手中的一枝火红的玫瑰递了过去,顺便附送一个甜美的笑容“姐姐,这是一个大哥哥让我送你的。”然后就离开了。
水若澜错愕,她没想到越竟然有那么多的花样,唇边轻轻的扬起了一抹笑容,心里的苦涩好像也已消失不见。抬起脚步沿着小路往前走去,细跟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传出的清脆声响,听起来煞是好听。
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小孩子送给她一枝火红的玫瑰花,直到走到路得尽头,她手里总共有九朵玫瑰,看到了那一个用火红的玫瑰拼凑成的心字。
水若澜傻了,双腿好像不受控制般走到了那一片花丛的前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见漫天的花瓣飘飞,更用各种各样的气球朝天际飞去。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清朗如玉的声音,缓缓传出,带着丝丝的温柔,就像是百年老酒般醇厚香浓。
藤子越左手推着一个放着大大的几层蛋糕的小车,右手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走了出来,俊美的脸庞上是淡淡温柔的笑容,轻轻的哼唱着生日快乐歌。
他身着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更加完美的衬托出了他精壮健美的身材,一头中长的黑发乌黑闪亮,额前参差的刘海向右边倾斜,显得飘逸而又好看,那一身优雅高贵的气质,是他看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
静静的走到了水若澜的身边,黑亮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温柔,把手中的玫瑰递了过去,薄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丫头,虽然迟了点,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水若澜愣愣的接过了那一大束的玫瑰花,粉嫩的唇蠕动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漂亮的双眸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藤子越浅朗的笑笑“九朵玫瑰花代表长相守,坚定,那一束玫瑰花共有九十九朵,代表着天长地久,加在一起有一百零八朵,代表着求婚。”
一边说着,他就单膝下跪跪在了水若澜的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刻着半闭半开着的莲花的钻戒,黑亮的眸子里深深的惑人的情意:“丫头,我爱你,嫁给我吧。”
水若澜想笑可她笑不出来,心里只有浓浓的悲哀,为什么上天要在她发现自己得了绝症的这一天,让越向她求婚,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双眸里凝聚了深深的水雾,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轻轻的滑落娇美的脸孔,滴落在了藤子越伸出的手上。
藤子越愕然的看着落泪的水若澜,嗖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水若澜“丫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是慌乱掺杂着不安的,天知道他也是第一次向人求婚,他自己是有多么的紧张,偏偏这会还出了这种情况。
“越,你笨蛋啊,我是太高兴了而已。”水若澜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了笑脸看着他,把纤长白嫩的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是这样,藤子越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快速的把那枚戒指套到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些霸道的笑道“从今天起你就被我套牢了,也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说完就抱起她转了好几圈,水若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大声的叫了出来,小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是化不开的苦涩。
这样好的越,让她怎么放得下,让她怎么舍得离开,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屈服,也许她的病会有可能治得好。
就那样开心的度过了一整天,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那样快乐的。等两个人玩够了,就一起牵着手回家了。
“越,他们要跟到什么时候?”
水若澜看向藤子越,眉头微皱。那几个人从她一离开医院,就一直跟到现在,他们不嫌累,她都嫌烦了。
藤子越笑着摸摸她的头,有人跟着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理他们而已,黑亮的眸子向身后瞥了一眼“你们几个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也不嫌累。”
既然都被人直接挑明了,他们再躲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就一个个的走了出来,其中尤以甘铭最为激动。
“门主···”
甘铭大叫一声,就一脸兴奋的对着藤子越扑了过去,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一脸黑线的水若澜一拳给打飞了。
“喂,你这个女人干嘛打我啊。”
甘铭一脸不愤的说道,双手揉揉被打的痛的要命的胸口,痛的呲牙咧嘴,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水若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活该。就站到了藤子越的身边,一句话都未说。
甘铭被她气的都快吐血了,这人也太狂妄了点吧,看她在他们门主面前那么温柔,柔顺,怎么在他们面前就整个一母老虎。
藤子越向前一步,把水若澜的手拉到了自己的手里,状似轻松懒散的扫视一圈,沉声开口说道“你们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的声音并没有多么的强势和狂妄,但自有其让人不可拒绝的力量。没等他们回答,他就转身带着水若澜走人了。
甘铭傻眼,他没想到他们家门主见了他们以后会这么冷淡,有些茫然的看向温玉“温玉,接下来要做什么?”
温玉斯文俊秀的脸上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唇边轻轻勾起一抹笑容,口中喃喃道“接下来也是该会会那个水若澜了。”
晚上,水若澜静静的坐在电脑旁,指尖飞速的在键盘上运作,快的都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漂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散发着光的屏幕。
但在看到搜索出来的内容后,眼里的光芒渐渐散去,心也越来越凉,明明是大热天,她却像是处在冰天寒地里一样。
她一回来就开始搜索有关她得的那种病的有关资料,甚至她还查看了国际上有关此病的绝密资料,可结果,唉···
藤子越洗完澡上来,看到的就是一脸郁闷坐在电脑面前的水若澜,暗自奇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伸手“啪”的一下就把灯按着了。
“丫头,发什么呆?”藤子越敲敲她的额头,笑着说道。
水若澜伸出双臂抱住了他有力精瘦的腰际,把小小的头颅埋在了他的腰腹之间,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清香气息,闷声道“越,他们是来接你走的吧,你会离开吗?”
这个傻丫头啊,原来是在担心这些,藤子越失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长发,温柔的说道“不会,我不会离开的,就算离开也会带着你一起离开的。”
那样温柔坚定的声音,一丝丝的传进了水若澜的心里,让她的眼又有些涩涩的,轻轻的抽抽鼻子,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询问“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藤子越被她的话惊住了,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果这个家里没有了她,没有了那个会对着他笑,会撒娇和他分享一切的人儿,或许他会疯掉,又或许他会死掉的吧。
想了半响才开口说道“丫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那我应该也不会存在了吧,就算存在,应该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再说了我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不管生还是死。”
“越···”
水若澜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他心中已经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双眸里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把头埋入了他的腰间,紧紧地抱着他。
“丫头,你今天怎么了?”藤子越有些担忧的问道,今天的丫头真的很不正常。
“没什么,只是感觉我好像太幸福了。”水若澜闷闷的说道“我好怕这些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些迷茫与不知所措,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让人好生心疼。
“傻丫头,这些都是真的,怎么会是一场梦呢?”藤子越好笑的说道,双臂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给予她安全感。
水若澜什么都没说,只是猛地站起了身,双手环过他优美的脖颈,把自己粉嫩的唇贴在了藤子越的薄唇上,伸出了自己的小香舌探入了他的口中。
藤子越愣神之间就被她趁虚而入,但很快的他就回过了神,反客为主,深深的吻着水若澜,抱着她躺倒在了床上。
水若澜没有丝毫的反抗,柔顺的任他为所欲为,还伸出手解开了他的衣服,主动把柔软的身子依偎了过去。
衣服一件件的脱下,被主人肆意的扔在一旁,室内的温度在不停的上升,两人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单纯的肉体摩擦已满足不了他们。
“啊······”
当藤子越进入水若澜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甜而不腻,媚而不俗,直让她身上的人更加兴奋。
有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掩去了里面深深的绝望,她不知道她的病还有多长的时间会发作,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长的时间。
主动伸出修长白嫩的双腿环上了他精壮的腰际,稍微抬高了腰际把自己更深的送入他的怀中,平常淡漠的小脸被染上了****的色彩,看上去格外的动人,雪白完美的身体彷如待放的莲花般,缓缓绽放。
那一夜是狂乱的,暧昧迷乱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水若澜就像是一条水蛇般紧紧地缠绕着藤子越,放纵的申吟,大声的呼喊,筋疲力尽时的求饶,却又隐隐约约掺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