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和林文又分了,临近高考,这是王霖檀知道的。
这阵子,叶西冷静的可怕,理智的可怕,就像拼命三郎一样,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的叶母和王霖檀好不心疼。
一天,陈霄找到叶西,让她去茶馆,他有事要和她说。
到了茶馆,陈霄已经到了。
“抱歉,来晚了。”
陈霄说道:“没事,坐吧,要喝茶吗?”
叶西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那壶青茶,到底还是沉默了,回答道:“还是不喝了。对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林文,分手了?”陈霄停了动作,抬眼看他,脸色严肃的很。
叶西点点头,没说话。
“我说过的,离他远点,你和他怎么合适呢……”
“陈霄,你知道的吧,我的身世……”叶西只是慢慢地喝着茶,轻声问道。听着叶西的话,陈霄一阵愣怔,摇头叹道:“本不认为能瞒你多久,没想到这么早你就知道了。”
“我爸是谁?”叶西紧紧地盯着陈霄的眼睛,有些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来。
“你爸?”陈霄说,“你爸吗?算起来,他是我的大伯。想必,你妈跟你说的是你爸叫叶天海吧,他是陈家人,陈家二十年前死于车祸的大少爷陈天海,陈老爷子的大儿子,有一个弟弟,陈天洋,就是我的……父亲。接下来的这些,是我从我母亲那里了解到的,我母亲可以说是一个小三,而我是一个私生子。当年,我母亲刚来到陈家,恰好碰上了你父亲爱上你母亲,家人不同意,要与陈家断绝关系。
这时候,在你父亲与陈家人关系僵持着的时候,陈天洋趁虚而入,在陈老爷子耳边吹凉风,陈老爷子一怒之下把你父亲赶出了陈家。陈天洋在你父亲乘坐前往你母亲家的车上做了手脚,使之出了车祸。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父亲死了,可是没想到你父亲只是借着脱离控制,假死,改头换姓,和你母亲到了另一个城市生活,生下了你。后来,他们又不知怎的,回到了z市,借着,大概是在你六七岁的时候,陈天洋发现你父亲还活着,又设计让你父亲失去工作,最后的,你也知道了,不用我解释……”说到这里,陈霄才停下了,很简单的介绍,只是叶西明白了,明白这z市的水到底有多深。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七岁那年新春刚过不久,家里刚从一片喜庆热闹的气氛中过来,又不知怎的,父亲开始整天愁眉不展,神色黯淡,后来,她发现父亲开始焦虑,甚至几次提出要让母亲带她离开,可是,母亲不走。
再后来,父亲日夜艰劳,开始生病,母亲整天忙忙碌碌,没有时间顾及她。再过一阵子,父亲住院了,医院里她去过好多次,很臭,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每个人,医院里的每个人都带着罩着整个面孔的口罩,每个人都穿着洁白的没有一丝色彩的衣服,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只是一脸忧郁、愁容,所有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可怕,冷漠的可怕,几乎每天都有人死。每次,母亲都会抱住她。她跟母亲说,她不想再来了,她好害怕。
母亲说,爸爸还在这里,我们要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