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状况,明眼人都知道八成是公司找来了什么牛鼻子老道做法,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到老办公楼里贴的黄符。
很多人对这种黄符都有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尤其是上面画的那些图案,鬼画符一样,看似毫无章法,但是仔细一看却总觉得有那么点韵味。
围观了一阵,大家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岗位开始一天的工作,不少人还在抱怨说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老办公楼工作,那样的话就能跟着放假了。
不过也有人打趣说如果在老办公楼工作的话那么出事的就有可能是他们,这种事情没谁说的准,许多人都是只看到了好的一方面,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说不准就会是那部分运气不好的人。
唐糖这丫头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说是邻居装修,吵得她昨晚都没睡好觉。
这种事情想必住过公寓,或者说只要是不住别墅的人基本都有体会,说不准哪个邻居就给你来个装修或者通下水道,这要是白天还好,一旦摊到了晚上那就有得受了。
而且通下水道还更难弄,往往都要跑到你家来通,遇到知书达理的邻居还好,人家还能跟你客气点,说不准还会成为朋友,但你如果真的碰到那种蛮横的,人家才不管你休不休息,直接砸门,然后也不管占不占用你的时间,我弄好你才能关门!
在国外有这方面明确的法律法规,国内似乎也有,但并不是很重视,你即便是报警,人家一听说是噪音也不会特地来,无非是通知相关物业什么的,最后等他们物业处理完也基本是人家装修完的时间。
“算了,你睡一会儿吧,据说张老虎下午回来,上午的报表我帮你做了。”
“真的,啊,你真好!”唐糖突然来了精神,居然挪动转椅跑过来给了李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从他这里拿走相中很久的小枕头回去睡觉了。
看着唐糖甜甜的睡姿,小脸正朝着他的方向,李篆微微一笑,觉得自己今天的工作量加倍也没什么。
就在员工们忙碌的时候,新办公楼顶层的会议室里,领导们正开着紧急会议:公司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个身穿道袍的的老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了进来,留着山羊胡,干瘦干瘦的,但是一双小眼睛却不时地放出光芒。
“这就是我请来解决这次事件的道长,想必大家对这次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个中原因你们也清楚,但是,怎么对外界说,你们应该清楚吧。”
董事长目光扫过,众人纷纷点头,平时在员工面前耀武扬威的各部门领导此时在董事长的面前就像无比谦卑的孩子: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种事情很难解决,难就难在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却偏偏不能往那方面说,弄不好就会给上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给你扣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
在这个现代化的年月,一个封建迷信的公司能有什么前途?
而且关于灵异风水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有没有,如今社会上盛行的是无神论,也就是反封建,但是纵观全局,貌似鬼神从来就没离开过人们的生活。
也有人说所谓鬼神和冲邪不过是人的一种信念,而做法不过是掌握了某种心理暗示,帮助人解决在这种信念上的问题。
总之,这种事情不好说,不好办。
所以这件事情的处理必须保密,当初那个女孩跳楼之后也是董事长请来了一位道长才压制住了后续的事情,虽然晚上和停车位仍旧有灵异事件,但也无伤大雅。
这次的事情,也必须像上次一样,封闭在公司范围。
简单的和各部门领导交代了一下,然后散会,董事长等人要陪着道长吃一顿饭然后回来做法,其他人则是回去召开部门会议,内容只有一个:对这次的事情守口如瓶。
既然是不能外传的事情,晚上做最好,但是要知道晚上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之前的怪异事情都是在晚上发生,现在连白天都能发生,那晚上岂不是能要人命?
有一种说法是白天太阳高升,鬼怪一类不敢作祟,而晚上阴气重,正是它们活动的大好时候,这也正解释了为什么灵异事件都是在夜晚发生,尤其是午夜。
张老虎上午没回来,也就没参加那次会议,不过自然有人会通知他。
宾馆的大床上,张老虎迷迷糊糊的睁眼拿手机,一只手接电话,另一只手摸索到了美女秘书的身上。
一边揉捏,一边接听。
两人这几天一直在一起鬼混,TT都用完了一盒,也多亏了平时员工送礼都知道送张老虎什么,不然这家伙非得死在床上。
美女秘书起身穿衣服,毫不顾忌自己在张老虎面前不着寸缕,还故意的摆出了撩人的姿势,就这么把美腿跨在他的胸口穿黑丝,弄得张老虎一阵口干舌燥,如果不是电话里面说事情十分严重,他非要再振一次。
“快走,公司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两人回到公司直接就召开了部门会议,再三强调事情的严重性,只要有人透露了一点口风,直接开除。
“喂,有没有那么严重啊?”
会议室,坐在后排的唐糖吐了吐舌头,还没睡醒的她直接把脑袋靠到了李篆的肩膀上,头发弄得李篆痒痒的。
不过鼻间偶尔传来的清香,还有视线可及的一抹腻白,都让李篆爽到翻。
前面的人坐的笔直,后面的人当然可以偷懒睡睡觉、玩玩手机什么的,张老虎他们看不见,一场会议结束,已经过了午饭点。
领导说开会,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才不会管你吃没吃饭,所以李篆和他的同事们都要饿着了,食堂已经不提供饭菜,人家张老虎不用说也知道,吃过来的。
下午三点,每个部门都出现了那穿道袍的身影。
那个老道走到李篆这个部门的时候多呆了一会,四下望去,看到唐糖的时候,眼冒精光,直直的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
本来发呆发的好好地唐糖被吓了一跳:“啊?我,我啊,我叫唐糖,怎么了,有什么意见吗?”
李篆和老道都很无语:你叫什么别人能有啥意见?
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和蔼一些,老道那张有些像干枯树皮的脸一笑就跟哭似的:“是这样,你告诉我你的出生时间,我给你算上一卦,不灵不要钱!”
“老爷爷,我不算卦的,而且就算你算得灵我也没钱的,出门真的没带,不信你看!”唐糖说着把自己的小钱包翻了个底朝天,里面除了糖纸啥也没有。
老人颇为无助的看向李篆,然后一脸落寞的出去了:儿啊,不是为父不帮你,为父再追问下去会触碰天机的,这丫头真的是,呃,天真的可以……
对于大街上那些算卦的,你可以一笑了之,基本都是骗人的,但是这种连公司董事长都要好生对待的老道怎么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就算没什么本事,你套套近乎,说不准能入了上面人的法眼呢不是?
但是唐糖偏偏不开窍,或者说,呃,蠢……
“喂,李篆,你看你看,那个老爷爷像不像山羊成精?跟西游记里面的山羊精好像!”唐糖说着还用电脑搜索了一下那张图片。
修炼之人,五官灵敏,那老道本来就没走出去多远,而且还格外注意这边的动向,准备随时转身,谁知道居然听到了这么一句。
本来常年修炼而变得轻盈的步伐居然左脚拌右脚,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