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猞猁在路其远的手里挣扎不脱,嘴里的叫声越来越低沉,竟然越来越像人声,最后真的发出了人语:“快放开我,我乃翠针岭摸着天是也。”
眼见着一只大猫从嘴里说出了人话,满屋子里的人都感觉这个世界不那么真实了,仿佛一扇童话的大门正慢慢打开。小红帽正在给白雪公主送去甜美的蛋糕;匹诺曹在跟卖火柴的小女孩说不要玩火;维护世界和平的有黑猫警长和七个葫芦娃。
“闭嘴”路其远照着那只猞猁的脑袋就是一下:“翠针岭就是一片松树林子吧?还摸着天,你以为你趴树上就能摸着天了?”
那猞猁又扭着身子叫了几声,就好像在纠正自己发音一样:“我说这位道兄,你我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们别过,他年相会,一笑抿恩仇,对酒醉清风,岂不是一大快事?”
“你个破猞猁,我还跟你喝酒?”路其远照着脑袋又是一下子:“要不是看你修行不易,我哪有功夫听你废话,直接就给你雷诛废道。”
猞猁明显的是怕了:“这位先生,根据你们的法律,我和被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属于你情我愿,其实并没有存在任何的不愉快,严格的来说我并没有触犯你们的法律。并且,你刚才的措辞,我认为你属于种族歧视,这是对其他种族的不尊重。”
屋子里的人都傻眼了,彭定国动了几下嘴唇:“跟他妈我看了一段时间的美剧有关系吗?”
路其远也气乐了:“我说你还挺能拽啊。”说着手用力往地下一惯,那猞猁摔在了地上一骨碌翻身就要跑,突然一道金光崩现,把它炸了一个跟头。
“跑啊,今天你要是跑了,我跟你姓。”猞猁听见路其远的话回头瞅了瞅,一翻身变成了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老者,只有一米左右,就是一脸尖嘴猴腮,破坏了形象。
“哎呀上师,老朽不知道上师在此,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则个。老朽摸着天今日得见上师大法力,日后必会苦心修行,不再寻此旁门左道,上师怜见在下修行不易,宽恕了吧。”说着还从小眼睛里挤出几滴老泪来。
屋子里的更是惊讶万分,邓佳慧用手哆里哆嗦的指着摸着天:“彭哥脑袋里有这么大一个玩意?”
彭定国才知道这是从自己脑袋里拽出来的,更是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啥玩意?这么大,比他妈我脑袋可大多了。”
路其远一乐:“这可不是实体,这要是真的,彭哥你脑袋撑爆了也塞不下。这是一个修炼的灵体,你可以想象就像是灵魂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修炼有成,我们才可以看见。我封了他的泥丸宫通灵道,要不他变化莫测,肉眼就难见了。”
“正是,正是”小老头急忙点头,好像在为路其远说的话在证明一样。
“是什么是”路其远一脚把摸着天踢了一个跟头:“你敢侵扰阳人,我彭哥都让你祸祸撑啥样了?我看我还是五雷正法,把你废到这得了。”
小老头摸着天大惊,眼泪花子就像卡通片里一样从眼睛里直往外喷:“不可啊,现在天地灵气稀薄,我修炼五百余年还得陪他玩什么制服诱惑,空姐装,学生装,女仆装,兔女郎装我容易吗我,我就吸了他点精气,他要是消停老实的,很容易就补回来了。你说他身子虚,那也不赖我啊,你问他,借着和客户谈生意,夜店,歌厅,洗浴,他……”
“闭嘴——”这回是彭定国喊的,好家伙,自己干这点事一点也没瞒得了他。
其他人时间长习惯了,倒不怎么觉得害怕了,相反瞅着小老头摸着天还挺有意思。这回听着他这么一说,全都瞅着彭定国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字。
彭定国老脸通红,瞅了瞅看热闹的这些人:“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齐琳娜扭了扭小腰:“哼哼,等竹云姐回来,看我不告状。”小辣椒邓佳慧也一脸的阴笑:“还有我。”
廖竹云是彭定国的媳妇,这下彭定国真是怕了:“小姑奶奶们,咱们先办正事好吧。”
摸着天这下子还理直气壮了:“可不是,要不是有我,他还不定什么样呢?我好歹也算把他的心给收住了,起码对他们夫妻感情也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路其远一脚就飞了过去:“滚粗,你还有理了。”
屋子里的人此时也不害怕这个摸着天了,贾叙成最是衣冠禽兽了,对一件事情的切入点往往跟别人不太一样:“咳咳,那个摸老啊,我问你个事,你的性别到底是男还是女啊?”
这话一说出来全屋子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反思,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就连彭定国也定定的等着回答,好几年的梦中幽会怎能不让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期待莫名?
袖珍老头摸着天的脸也不太显眼的红了一下:“这个问题很关键吗?其实我们修仙的对于性别这一块来说,根本就没有了什么意义。”
贾叙成脸上挂着奸笑:“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对答案的后果也不看重,只是对答案本身有点兴趣,您是……?”
摸着天扭头看了一眼路其远,看着感觉也对答案很感兴趣的样子,索性今天也就是今天了,这一堆一块爱咋咋滴吧,两手一摊:“问啥,这还看不出来吗?”
众人的脸先是变红,然后变紫,最后一场爆笑爆发了开来。
彭定国是真没脸了,好几年的幸福生活竟然是和这么一个畜生,还是个雄性的!
“我弄死他,别拦着我,我弄死他……”彭定国往前冲的时候就被路其远一把给抱住了腰,就那样还一个劲的往起亮飞脚。
彭定国那点小劲在路其远那根本就不够看,路其远一只手夹着彭定国一边忍着笑一边说:“彭哥,彭哥,这不算什么事,我放开你你也弄不死他,他就不是个实体。”
好容易大家笑够了,彭定国也算安稳了,路其远指着地上的摸着天:“行了,这事就算了了,他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一提这个摸着天,彭定国眼睛差点又红了:“兄弟,赶紧弄死他,你就说少钱吧,有没有火焰喷射器啥的?”
太狠了,摸着天一缩脖子。当然火焰喷射器他是不怕,又没有实体,但就怕路其远那边啊,万一有啥道法能起到相同的效果呢:“上师,上师,不可妄造杀孽啊,我这不算罪无可恕啊。”
小辣椒邓佳慧刀子嘴豆腐心,一看小老头都吓得哆嗦成一个了,一把抱住了路其远的胳膊:“其远哥,你看他多可怜,就别弄死他了,好歹也是人命。”
彭定国在一边吐了口口水:“呸,不是人命,畜生命。”
路其远看着齐琳娜也眼巴巴的看着他呢,他这人哪都好,就是心软:“好吧,我看看他。”说完右手掐指决嘴里念念不停,没一会路其远伸手打出一道红光末入了摸着天的身体里。红光末入路其远便仔细看着摸着天。
摸着天也不知道路其远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个紧张啊,迈开小腿在地当中一圈一圈的转,转了足足两三分钟,抬头瞅着路其远:“要不你还是弄死我得了,这他妈太吓人了。”
路其远笑了:“我不伤你,刚才给你打入的是丙火焚心令。如果你乱造杀孽,必会受天火焚心,五内具焦而死,好了,你去吧。”
小老头摸着天真没寻思自己还能活着走,当时一愣,接着眼泪都下来了:“多谢上师,多谢上师,他日有命,定当刀山火海,肝脑涂地,我走了。”说了一声走了,小老头低头一转,整个人化成一股黑烟,向门外飘去。
两个女生都觉得这小老头也算挺可爱的,特别是小辣椒邓佳慧,还紧跟了几步跑到门口:“有空来玩啊。”
一句话把彭定国的脸都给说白了:卧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还来?
摸着天一走,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开玩笑,都听说过活神仙,今天总算见着活的了,那还不好好的溜一下,哪怕混点仙丹啥的也行啊。
男的八卦起来绝对比女的还牛叉,路其远这样的身体素质都差点就给憋死:“大哥,大哥们,我不是神仙,我还不能长生不老呢。真没仙丹,哎,撒手,那真不是仙丹,再不撒手兄弟变太监了。”
两个小丫头见挤不进去就在外面哧哧的笑,秦禹也被挤在里面急的直喊:“兄弟们,别哪都乱抓啊,给留条活路吧。”
这哥几个好容易过去了那股子狂热劲,路其远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正塞到俩丫头中间,多少还能有点安全感:“那啥,卧槽,我裤腰带谁给我抽出去了?”
洛亚亭小脸通红,一声娇笑:“哎呦,我试试能不能当捆仙绳使。”
路其远一把抢了过来,一边站起来系腰带一边大喘着气:“比他妈跟那些小混混干架还累,那什么,以后兄弟们有啥事找秦哥,他就是我经纪人,他说啥就是啥,好使。”
秦禹本来也在一边喘气呢,一听脸就白了,用手哆嗦的指着路其远:“兄弟,你不仁义。”话还没说完,秦大少被这哥仨给按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