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远伸手一把拉就挤了进去:“别为难一个小姑娘,我是老板,有什么事跟我说。”
一个长的像地缸成了精一样的人挤了过来:“行,整好你是老板,你开店营业办理工商执照了吗?没办你懂不懂这叫无照经营啊?罚款三万,店面暂时查封,等候处理。”
一个戴眼镜的瘦子也挤了过来:“这是卫生罚款,你这没用卫生许可,抓紧办理,否则不能营业。”
“你好,我是消防支队稽查科的,你这作为营业性质,没有任何防火设施,火灾隐患击打,停业整顿。”
后边还有人往前挤呢:“我是我文化局的,你这涉嫌宣传封建迷信,这是罚款……靠,谁他妈踩我、”
跟刚才似的,这帮人又围着路其远乱哄哄的叫开了。
看着这帮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哪怕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也要装出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路其远让他们给气乐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店何德何能,让这么多职能部门联合执法来找麻烦?答案显而易见,背后有人在搞鬼。
那人也明知道这对路其远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偏要给路其远找点麻烦。如果路其远要是有麻烦了,那就可能少插手很多的事。即使麻烦不大,也可以恶心一下路其远。我知道你,你会很麻烦。但是你不知道我,你拿我没办法。这就是潜台词。
至于背后的人是谁,路其远现在没心情也没有精力去找。但是眼前这些人,当枪就要有当枪的觉悟。你可以受别人指使,致人于死地。但目标一但不死,你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路其远哈哈一笑:“诸位领导,眼瞅晌午了,咱别在门口站着说话,脸都晒黑了,咱们进屋详细说这么样?”
这帮人就是找麻烦来的,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路其远的底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小骗子,收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胖子看了路其远一眼:“进屋就进屋,还怕你啊?”
有人进就有人跟着,呼呼啦啦,一大群人都跟了进去。
路其远也不慌,自己往上边的太师椅上一坐:“当着明人咱们不说暗话,我知道这是有人受益你们这么干的,估计问你们是谁你们也不能说。这么办吧,给我指条明路,我这事你们要是撮合一下,需要多少钱?”
屋子里突然就静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吵闹之声:“什么背后有人?小子,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有人举报你。”
“什么多少钱?我们从来不收钱,我们只是按规定办事,还希望你配合。”
“少说废话,封店封店,没工夫跟他瞎扯……”
路其远笑了:“晚了,我让别人问你吧。任队,该你来了。”
任南翔手里拿个办案用的DV就进来了。难得刑警队这两天没什么大案子,狼人袭击的案子就说报到上边去了,列为绝密。全局都下了封口令,说是交给有关部门,估计不是国安就是特勤。
反正是不用自己头疼了,在办公室里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估计这回少不了内部的嘉奖。任南翔一高兴,昨天晚上跟媳妇就闹的有点晚,今天想补个觉。没等睡着呢,手机来个短信,是路其远发来的:任队,带摄像机来我店里,有事情需要帮忙。
这能不去吗?肯定不能啊,以后还指不定有啥事的求人家呢。任南翔屁颠屁颠的带着摄像机,开车就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这帮各个部门的人都围着路其远,这是要干嘛?让自己带摄像机来?估计不是要犯浑,要不能要摄像机吗?
进屋走两步就觉得更不对劲了,这帮人不看,不听,不说,不动。见了鬼了,这是都让路其远给点了穴了?拿摄像机不会是要拍啥小片吧?任南翔扫了一眼这帮人,我去,真要是那样也太恶心了。
“路专家,你把他们都怎么了?咱可别犯法啊。”任南翔说着话的时候真是心惊胆战的。这路其远要是犯了法,是抓啊还是不抓啊?不抓恐怕不行,抓恐怕得死,真是难以抉择啊。
路其远拉着任南翔跟逛雕像群似的:“这个,是工商的,找我要执照,任队,你说我这个找工商办执照算是办哪方面的啊?能给批吗?”
又拍了一个戴眼镜的瘦子的肩膀:“还有这个,管我要卫生许可。我也不是卖吃的,我办什么卫生许可啊?”
“这个算是跟你们一个系统的,说我消防不合格。第一我这不是集会场所,没有那么多人,我就自己住我还得准备什么消防设施?第二任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这还能着火吗?消防设施是防止着火的,我已经防止了,为什么还要那些没用的消防设施?”
“这个就更离谱了,是文化口的,说我什么宣传封建迷信,任队你说,我哪封建迷信了?”
任南翔擦了把脑袋上的汗,心里话说不知道的你那可不就是封建迷信吗。但是现在不是犟这个的时候,这帮人咋来惹这位活祖宗?
“那个路专家啊,他们不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吗?你平时太低调了。你这是要把他们怎么样啊?”任南翔都想好了,你但凡要说什么不好的,我赶紧走,爱咋咋地,别当我面就行。
路其远伸手搂着任南翔的肩膀:“任队,咱是讲法制的人,咱们可不会犯法,对不?”
任南翔脑袋点的跟叨米的小鸡一样,心总算才放下:你就犯了法,谁抓的着你啊?
路其远把摄像机接过来摆弄两下:“这玩意任队肯定会用是吧?其实要是正常检查我也不生气,关键这是有人给我下绊子。一会你就开着摄像机,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就行,完了你把整件事录下来,这些人就该回哪回哪,您看行吗?”
行啊,简直太行了!任南翔倒是非常同意这样的做法,问题!
“路专家啊,他们也不是傻子,我扛个摄像机问他们,他们能说实话吗?”任南翔把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罪犯哪有上来就招的,自己见的多了。
“放心”路其远笑的比较阴险:“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只管问就好了。”
任南翔比较对这帮人表示同情,惹了这么个神通广大的人,可以回家准备自己的后事了,肯定好不了。
路其远抬起一只手:“预备,三,二,一,开始。”
都把任南翔给弄紧张了,好像拍大片似的。他第一个选择的是那个胖子:“你们为什么来这找麻烦?这是谁让你们来的?”
于此同时胖子好像从时间停顿法术里解放了出来一样,看着任南翔露出了一副痴迷的笑脸,把任南翔看的直起鸡皮疙瘩:“这话要是别人问我不会告诉他,要是你问我就跟你说了……”
任南翔浑身感觉不得劲,这个胖子的眼神怎么……怎么……感觉好像色迷迷的?卧槽,不会是个弯的吧?看上我了?天呐,我想吐!
胖子还在那眉飞色舞的:“不知道这小子得罪哪个大神了,我们副局长亲自给我们安排的,不管他这有没有执照,必须往死里弄他。”卧槽,这还真是有不开眼的要搞这位?还大神?这位才是活神仙啊。
出于刑警的本能,任南翔不可能对一个口供就直接相信。旁敲侧击的又问了一句:“你们局长就那么信任你?跟你说这么多?”
胖子眼神迷离:“当然,我跟我们副局那是穿一条裤子的。他喜欢女学生,我给他安排好几个雏了,我都有把柄。等他扶了正,我就要这个位置,他敢说个不字,我就要他好看。”
任南翔感觉凌乱了,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咋啥话都敢跟自己说呢?没看见自己正扛着摄像机呢吗?
胖子还真没看见,他看见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包间。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熟女,胖子就喜欢这个调调。那熟女已经脱的差不多了,就剩点零星的小布条。而且一只手指头就勾在那包容一对硕大的边缘,只要手指稍微一使劲,那对白嫩饱满的一对就会挺身而出了。这个时候别说问他这些,估计就是问他银行密码,他都能招了。
啪的一个响指,胖子不动了。任南翔惊愕的看着路其远,路其远用手一指那个瘦子:“该他了。”说完在那坏笑,任南翔的脑袋在迅速的思考:这里肯定有问题,自己忽略了什么呢?
瘦子眼里的任南翔是一个女王,一身的皮质女王装。此时在一个四周都被深紫色天鹅绒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他正爬在大红色尼泊尔进口的地毯上。脖子上拴着一个颈圈,连着的铁链就在那个女王的手里。女王的另一只手拿着的,是一根七十公分的皮质硬鞭。
啪的一声,皮鞭抽在了他的屁股上,当时就是一道红色印记。但是瘦子从心里到身体都感觉到一阵的颤抖,说不清的感觉传了出来。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来啊?谁让你们来的?”女王的声音甜腻又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势,瘦子又是一个哆嗦:“是……是我们局长的媳妇。”
“哦?为什么是他媳妇啊?”
“是那个浪货勾引我,她求我的,哼,你放心,等我们在一起,她要是敢说过不字,我那电脑里可是有她的照片的,我就传给她老公看看。”
什么?这也太牛了吧?把顶头上司的媳妇拿下了?任南翔也是醉了,这些人的事不少啊,问题是咋就这么放心的跟我说呢?他老哆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