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远顺着二楼的窗户就进来了,这个窗口竟然是洗手间。一哥们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在那正小便呢。一见路其远顺着窗户进来的,身子一个哆嗦,全尿手上了。
路其远拍开卫生间的大门就走了出来,门口还有递湿巾擦手赚小费的服务员:“先生,湿巾……”让路其远一巴掌就给扇一边去了,我啥也没****擦什么手?
服务员起来眼圈通红:舍不得小费也别打人啊。哎?刚才进去的好像不是这个人啊?
这回更是轻车熟路了,路其远沿着楼梯就往上跑。一直跑到了最高那层,本来还有个男人要拦他,没想到等他伸出手,路其远都过去了。那人回头刚一张嘴,路其远头都没回就是巴掌:“闭嘴。”那人顺着楼梯就滚下去了。
这里最高楼是五楼,一溜的办公室,路其远选了一个经理室踢开房门就冲了进去。屋子里立刻响起了一片的尖叫声,路其远咬着牙红着脸又退了出来:卧槽,谁把五楼改成了小姐的更衣休息室了?五楼一溜打通,里面整个都是上下铺的床,正有不少没事的小姐在那休息呢,一水的短衣襟小打扮,小的都不能再小了。
路其远跟阵风似的又往下跑,刚才让让路其远从五楼扇下去的那小子刚从四楼爬起来,都不知道他怎么拐弯下来的。一见又是刚才的那个凶神恶煞,嘴里啊了一声,脚下一脚踩空,又往三楼骨碌下去了。
路其远站在四楼楼口一见像刚才那么问也太耽误时间了,大喝一声:“谁知道这里是谁照的,我给一万块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时就从一个包厢里出来一位:“我知道,这是黑子照的。”
不是,路其远转身往窗户那去。那位还在后边追着问呢:“钱呢?”路其远这么着急,身上哪准备这么多现金啊,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没带,明天给我打电话吧。”
那小子不乐意了:“我去,我也没你号码啊?”这时候路其远都上了窗台了,嗖的一下就下去了,声音远远传来:“那你给我发微信吧——”
那小子站那晃悠晃悠脑袋:“我去,喝的是假酒吧,出现幻觉了?不对啊,我刚进来,还没喝呢……”
这片还真是正经有几家歌厅迪吧的,路其远还在空中的时候又看了一下手机,二十一分钟,还有三十九分钟。俩脚刚一接触到地面,路其远一骑绝尘又跑了下去。
第三家,午夜钵兰街,路其远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压根就没刹车,直接冲到了大厅。这家更有档次,大厅宽敞无比,吧台里竟然坐着一个挺帅的外国男人在那。
“先生——”路其远管你是不是外国人呢?好在大厅宽敞,没人拦他,路其远直接奔里面跑去。
后面的声音遥遥传来:“路先生,我相信你是来找我的吧,我叫啸月。”
什么?路其远转了回来,啸月是一个外国狼妖?
路其远拽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前台外边:“不到一个小时,我来了,我朋友呢?”
啸月呵呵一笑:“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一些,来啊,把路先生的朋友送出来。”
路其远说实话挺紧张的,他不知道三个女孩吓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就听见楼上传下来邓佳慧和齐琳娜唧唧喳喳的声音。
到了一楼路其远鼻子差点气歪了,仨女孩都喝的小脸红扑扑的,正有一个外国的女孩往下送她们呢。
邓佳慧一见路其远,直接跳了过来:“哈,其远哥,你是来接我们的吗?刚才乔治拿我电话跟你开了个玩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
齐琳娜也笑呵呵的瞅着路其远,就梅媚眼睛里多了一点的歉意。该骂该训,那也是回家以后的事情,在外边多少还得给撒女孩留点面子:“好的,玩的高兴就好。你们先回去,我先跟乔治聊聊天。”
邓佳慧一皱眉毛:“俩男人有啥聊的啊,那我们等你一会呗,咱们一起走。”
路其远弹了邓佳慧一个脑瓜崩:“你们先回家,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我这还有事。”说着路其远挑了挑眉毛。
邓佳慧认识路其远很早,见到路其远这个表情,知道路其远是生气了。吐了下舌头,拉着齐琳娜和梅媚走了。路其远这才有时间看看手机,刚才手机里有信息,但路其远除了看时间,哪有功夫看别的。
信息是柳亚男来的,说已经没事了,胡秀波跟她在一起。路其远也没搭理乔治,拿起电话当这乔治的面给柳亚男打了一个电话:“喂,亚男,你没事吧?没事就好,你让秀波接电话。”
“秀波,我这边也完事了。她们三个人才从午夜钵兰街里出来,对,亚男知道。你们和她们会和,然后一起走。对,每个人你都要下上追踪法,我要知道她们每一个人随时的位置。好了,辛苦你了。”说完挂了电话,手里把手机转来转去,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乔治:“你到底要干什么?不知道吗?我正找你呢。”
乔治哈哈大笑,露出了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我当然知道,其实,我刚来到这座城市我就知道你了。华夏传统道术的佼佼者,擅长体术,并且能和道术有机的结合,我很看好你。”说着乔治打了一个响指,旁边有服务员送过来两杯红酒。
“其实我很喜欢华夏,我学了很多华夏的历史和典故。唯一遗憾的是,华夏这里销售的红酒要差的多,很少能买到好货。”
路其远转着装红酒的玻璃杯,仍然看着乔治:“我说我在找你,你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乔治又是一笑:“当然明白,事实上,我接受这个小帮会,哦,这个帮会太小了,武器也原始。我接手这个帮会,还有那一家子人,我都是为你做的。那一家人你不必介意,都是凡人,不是吗?”
路其远要不是想弄明白怎么回事,都想直接就把这个乔治轰成碎片。听他说的那个轻松的语气,就好像说的不是四条人命,而是说的宰杀的鸡鸭一样。何况,那四个人里,还有一个不大的孩子。
“在我没动手之前,你最好能说点有用的。”路其远咬着后槽牙跟乔治说。
乔治仍然是很绅士的摆摆手:“那不是重点,路先生,你不一定能那么容易杀了我。就算杀了我,那又怎么样?组织随时可以再派人过来,那几个女孩随时可能被我们的人杀掉。就像今天,杀掉她们之前,再做点娱乐的事情都够,不是吗?”说完,乔治的两个眼睛也死死的盯着路其远。
“为什么要来找我?”路其远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学着电影里那样旋转着酒杯。
乔治笑容满面:“因为你是个人才,路先生,我们的组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需要你作为华夏的代理,执行我们组织在华夏的任务。”
电话叮咚了一声,路其远拿起看看,一条信息:我与四女在一起,回离凡尘。
路其远笑了,手里的红酒冲着乔治就泼了过去,酒在半空中就变成了翻腾的火焰。乔治一个后空翻向后翻去,仍然让火焰燎了一片金色的头发:“你在干什么?路先生,这样的玩笑只能开这一次。”
路其远站了起来:“这不是玩笑,我要带你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不接受威胁。”说着路其远抬手一道金光就拍在自己身上,然后怀里掏出一根发簪来。这根发簪是他来时候戴着的那顶道冠上的,也是他身上唯一的装饰品。
路其远擎着这根发簪,凌空一抖,发簪竟然变成了一把三尺宝剑。
“该死的华夏道术,那我们就比比吧,看看谁更厉害。”乔治大吼一声,身上的衣服开始崩碎,一丛丛的金色长毛从皮肤里钻了出来。与此同时,乔治的脑袋也在变形,以嘴为中心向前突出,从耳朵开始,往后延伸。也就三两秒钟的时间,一个魁梧的欧美帅哥就变成了一头身高达两米多的狼人。
路其远弹剑大笑:“离尘啊离尘,没想到你第一次出手,就开了一个洋荤啊。”
此时周围的服务员顾客什么的早吓得嗷嗷尖叫,四散奔逃了。宽阔的大厅整好留给了路其远和乔治。
乔治此时仍然是双腿站立,虽然脑袋和手脚已经变成了狼的獠牙利爪,但是四肢仍然和人一样,只是强壮的不像话。
乔治正围着路其远的身体转着,和狼一样,乔治要寻找攻击的最佳时刻。敌动我不动,路其远把宝剑用右手持在背后,身体如磐石一样,傲立在大厅中央。
路其远从来没使过兵器,这把离尘本来是他师傅特意传给他的。从他懂事起,这把宝剑就一直跟着他。他没使过兵器不是他不会使,而是离尘杀性太强,路其远能不用则不用,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连上次林海家的那头恶鬼,路其远都没用离尘。
这次离尘出窍,实在是路其远恨极了这个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