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路其远给柳亚男三个人造成的惊讶实在太多了,简直不能叫惊讶了,那得叫惊悚了。仨人缓过味来,再看路其远的眼神里那绝对是敬畏。好吧,任南翔和邹大个那是敬畏,柳亚男眼睛里是啥就不好说了。
四个人出了单元,任南翔追着路其远问:“专家,刚才那个人是罪犯吧?”
路其远点头:“没错,就是他。”
任南翔苦着一张脸:“那我们回去得发通缉令,问题是,刚才那些情况太奇幻了,算不了证据啊,我跟谁说都不带信的。”
路其远哈哈一乐:“你谁都不能说,你答应了我保密的,对不对?另外证据的事你想办法,我找人抓人。”
任南翔刚想说抓人有危险,他们刑警队来,一想路其远的强悍,又想到刚刚那个绿人影融化进了窗户里,算了,这事还是交给人家专业的吧。
一行人回到市局刑警队,任南翔去给局长汇报去了。全队在家的人瞅着队里武力值除了队长第一的邹大个和凶残的警花男姐俩人跟个小猫咪一样围在路其远的周围,全都暗暗给路其远点了一个赞,果然是专家,不服不行。
局长办公室里,柳胜军第一次骂了脏话:“你******就告诉我这些?让我怎么跟领导汇报?这么玄乎的事谁能信。”
任南翔一副人死吊朝上的架势:“头,我也没招,事实就这样,我也知道这个很难让人相信,事实上当时我要是不在现场我也不信。专家真是个高人啊,要不你问咱队里从来不说假话的邹大个,还有你闺女,他们肯定不能骗你,都在那呢。”
柳胜军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先不说这些了,先把嫌疑人控制住。”
任南翔点头:“这个专家说他去抓。”
柳胜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人家抓人?那他妈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任南翔一看左右也是这样了,两只手一摊:“头,就我刚才说的情况,你觉得我们能抓的了人吗?”
“妈的。”柳胜军也没招,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这样,你把路专家给请来。”
不大一会,任南翔领着路其远来到办公室,柳胜军几步就到了门口,两只大手紧握住了路其远的手:“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是高人,只是没想到有这么高。”
路其远呵呵一笑:“柳局,术业有专攻,这本来就是我的专业,但要是说打击罪犯,那还得靠你们这些人民卫士啊。”
花花轿子人抬人,好话也不用钱买,路其远也乐得送点空手的人情。
柳胜军把路其远让到沙发上坐好,亲自沏了杯茶递到了路其远的手里:“我听南翔说了,这件事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下面就要麻烦路专家了。”
路其远摆了摆手:“得,您也别叫我专家了,这话听着不像是夸人,您还是叫我其远吧。这个事咱们普通的干警参与不了,三天之内,我把人给你带到,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好”柳胜军搓了搓手:“不过他那么厉害,你交给我会不会再跑了啊?”
路其远一摆手:“放心,我交给你的时候,他也就跟普通人一样了。”
说话这就中午了,柳胜军站起身来:“其远啊,我可不是定国那样的大款,中午咱们就市局的小食堂了,你可别挑。”
路其远呵呵跟着笑了一声:“不能不能,跟柳局一起,吃什么都跟山珍海味一样。”
柳胜军哈哈大笑:“南翔,跟食堂师傅说一声,整几个像样的菜,要不人家路专家准挑眼。”
食堂也分大灶小灶,局长请客那自然也是马虎不得。等三个人到了食堂,雅间里已经摆好了四个菜,大盘鸡,酱汁小排,蒜泥西兰花,韭菜炒对虾,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海蛎子豆腐汤正刚刚端上来,色香味俱全。
路其远哈哈大笑:“柳局,就这伙食还不算山珍海味啊。”
三人落座,下午有事就开了几瓶啤酒,以吃饭为主,路其远尝完之后大叫这厨师不去星级酒店都白瞎这人了。
吃完了饭路其远就告辞了,三天他还要抓住那个罪犯,或者说叫犯罪嫌疑人。临走把邹大个借走了,柳亚男也不知道从谁那听着这事了,愣是跑的呼哧带喘的在大门口把路其远给截住了。
“路哥,你借人咋不借我呢?我比大个聪明多了。”柳亚男小脸通红,还呼哧呼哧喘呢,路其远这才发现,这个警花的胸脯不比邓佳慧的小。
“那啥,我这事女孩去了不方便。”路其远借着眼角的余光瞟了好几眼,以至于说话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以柳亚男的大心脏压根就没注意这些:“有啥不方便的,你这是瞧不起我,不行,我就跟着你们了。”
路其远为难的看看任南翔,意思是她是你手底下的兵,说句话吧。
任南翔假装吹着口哨看天,压根就不搭理路其远。路其远没招了又看柳胜军,咋也是你闺女啊。
堂堂柳大局长一拍任南翔的肩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们就别送了,下午还上班呢。”好吗,俩人走了。
路其远气的嘴角直抽抽,太不要脸了,好,你们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你闺女出点啥事我可不管。话虽如此,路其远还是得小心伺候着,要不然这姑娘发起脾气来,也够人一呛。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仨人回到离凡尘路其远才想起来,店里还有两个小姑奶奶呢,仨丫头片子一见面,路其远终于发现,世界末日要到了。
三个小丫头凑在了一起,邓佳慧齐琳娜立刻就有了危险意识,然而柳亚男也对她俩看不顺眼。于是三个丫头在一块的交流就让路道爷大开了眼界。什么叫指桑骂槐,什么叫夹枪带棒,什么阴阳怪气,什么叫里挑外撅,路其远也是醉了,以前咋没发现这几个丫头这么高的智商呢?
任南翔已经听迷糊了,显然平时的营养主要供给了身上的肌肉,而对于大脑来说,营养显然供应不足。所以任南翔听的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其实别说任南翔,就连路其远有的时候都是听了好几句话才弄明白前边那句的。
最后路其远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都别吵了,我还要干正事呢。”
仨丫头让路其远吓了一跳,一个个都闭了嘴,卡巴着大眼睛瞧着路其远,就仿佛都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把路其远剩下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路其远咽了口吐沫,只好把气都撒在邹大个身上:“赶紧的,咱们还抓不抓凶手了?你在那瞅啥呢?”
邹大个嘎巴嘎巴嘴:跟我有啥关系呀?我哪知道要干啥啊?
路其远伸手招呼邹大个,俩人背着手走了出去,留给仨女孩两个硕大的背影。出了离凡尘俩人一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邹大个看了一眼路其远:“专家,咱们咋找罪犯啊?”
路其远看着邹大个:“别说话,让我静静,我们先去买东西。”
没过多久,邹大个看着手里拎的黄香草纸还有一瓶子老陈醋,挠了挠脑袋:“专家,你都给我整蒙了,这些东西能找到罪犯?”
路其远瞟了邹大个一眼,也不说话,当先背手往回走,让邹大个不明觉利。
回到了离凡尘人家仨人早都不在那唇枪舌剑的斗嘴了,不知道啥时候买的提子洗好了,仨人非常有爱的在那吃提子看杂志。我去,这是吵给我看呢?
路其远心里真是喵了个咪的。
放好了东西开始清场,卷帘门也拉上了,仨女孩全都给撵到了楼上,大厅里就剩下了路其远和邹大个。把邹大个弄的心里这个紧张,他不知道路其远要干什么,反正干什么也是路其远说的算了,武力肯定干不过人家,逆来顺受吧。
路其远让邹大个站到了大厅的中央,脚下两步踢开了门户,伸手在邹大个后脑一拍,邹大个眼睛一翻,好像昏过去一样就跪了下来。
路其远伸脚尖一垫,不让邹大个这么生生的跪下,给了一个缓冲,要不俩膝盖非得跪劈了不可。待邹大个跪好,路其远一掌拍到邹大个的脑门上,邹大个仰头可就张开了嘴,路其远顺手一瓶子老陈醋就灌了进去。
楼上传来了一阵子吧嗒嘴的声音,偷看的仨丫头让路其远给弄的,自己嘴里都酸的要命。这一瓶子老陈醋灌了下去,邹大个可就起了化学反应了,肚子里咕噜咕噜不断,人跪在那身子挺的直直的,路其远伸手捏起三根黄香,一抖三根香无火自燃。
待到香头火灭,路其远伸出右手二指将三根香头齐齐掐断,然后把三根香头竟然就那么塞到了邹大个的嘴里。楼上又传来三声长短不齐的惊叫声。
路其远再点燃一支黄香,两手持香在脑门上贴了三贴,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脚尖一挑,一沓子黄纸被路其远挑开,随后一扫,那黄纸在邹大个面前就仿佛一张一张摆好一样,严丝合缝的摊成一片。
路其远回身把手上的黄香就那么直直的插进了地面,那可是水磨石的地面,竟然软的像块豆腐一样,黄香插进三寸。
路其远两步绕到了邹大个的后面,伸手一拍邹大个的背心,邹大个本来就没有了意识,哪里还跪的稳当,直接向前扑去,脑袋整好支在黄纸上,肚子里的老陈醋混合着嘴里的香头灰慢慢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