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白堂束手无策,路其远本人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把路其远想好的这条路给堵了个死死的。就连年龄大的刘雅学都没有见过这鬼与蛊术降头结合在一起的情况,这个查猜目前是属于中毒还是属于得病还是属于中邪,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说的明白。连病因都弄不明白,更别说去治疗了。
路其远这一班人全摊开了手,领着他们来的那个查猜徒弟还是一脸期盼的看着他们。路其远心里有点感觉到不太好意思,他们一帮人把人家都给打伤了,本来想把人家师傅给治好了,算是赔礼道歉,也结交一个朋友。万没想到,自己打小跟师傅学的那些个医术到现在一点都用不上。
看着那位徒弟的眼神,路其远真不太好意思跟人家说我也没辙,让老头等死吧。路其远看了看那位徒弟,又看了看床上的老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银针。这根银针是从上回遇到曲抿描给老人针灸之后,就买了几根一直揣在了怀里,这回路其远就算是又用上了。
告诉乍仑让查猜的徒弟把查猜的衣服全给脱下了,那徒弟一见这个人真的要给师傅治病,当时就高兴坏了。说是把师傅的衣服给脱下来,赶紧就给师傅解衣服。衣服一边解路其远一边的惊讶,等整个上衣都脱完了,全屋子人吓的都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
就见查猜整个上身不下三四十张张开的小嘴,不是口子,就是小嘴。嘴唇蠕动,或笑或哭,各式各样。嘴内没有舌牙,但是张开的嘴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这有多深。那些嘴一见路其远拿着银针,有的还往外吐带着黑血的吐沫。这可把路其远这帮人给吓坏了,这些个嘴可都是活的。
路其远手里拿着银针,竟然无处可以下针。这全身都是嘴,这针往哪扎啊?而且这一身的嘴,看着都感觉到麻痒,嘴唇子蠕动,看的一阵阵的恶心。路其远手里的针都快给掐折了,愣是一针没下。
洪天天就看了一眼,然后就躲在了大牛的后边。大牛看到这个情景,他是赤子丹心,天生的就对这些邪恶之物有着势不两立的感觉。大牛也在那瞪着眼睛,龇牙咧嘴。路其远扭头瞅了一眼,见到大牛差点就吐了出来。看着大牛也在那咬牙切齿,路其远不知道大牛和这些个嘴是谁打算咬谁。
这个时候不说是不行了,站起来招呼乍仑:“乍仑啊,这个你跟他翻译吧,我也是不行啊。这玩意咱们没见过,我这针灸都没地方下手。”乍仑都吓傻了,路其远扒拉了他两下,这才把路其远说的这个话给翻译了过去。
人要是没有希望也就罢了,可有了希望,万分的期盼,再说不行,那人的失望可就是太大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男人,听见乍仑这么一说,两只手抓着头发嗷嗷的发出了孤狼一般的嚎叫。
就连路其远他们听不懂溙语的,都能从那声音中听出那种悲伤和无奈。路其远听着这个声音,推己及人,想想自己的师傅和自己认识这些朋友,谁要是出来这样的事情,自己肯定是悲伤到极点。
路其远真是想要给这个查猜救过来,可是这个情况实在是没有见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看着揪心,站起来就想走。就在路其远刚一站起来,突然这个查猜身上的那些小嘴有一个说话了。
这玩意也没声带,别看都是嘴形,而且还能动,但是能发出声音来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这张嘴说了一句话路其远也没听懂,惊讶了一会赶紧看乍仑。这句话分明是溙语,自己不懂,乍仑懂啊。路其远一看乍仑,就见乍仑在那边吓的直往上翻眼睛。
路其远赶紧拉了一把乍仑:“它刚才说的是什么?”
乍仑让路其远一拉,差点就摔倒了。用手抹了一把脑门子,声音都直发颤:“它……它说……隆昭寺。”隆昭寺?路其远听完有点迷糊,这是个庙啊,庙至于这么吓人吗?
后边刘雅学拉了路其远一把:“据说溙国这一带,隆昭寺可是一个不得了的地方。”路其远看着刘雅学:“这庙有什么不得了的?”
刘雅学的脸色都不太好了:“这边隆昭寺号称是溙国降头第一,按理说僧侣不许下降头,但是隆昭寺例外。而且他们寺里养小鬼,据说这都是之前溙皇特别允许的。溙国不少的达官显贵被降头小鬼给治死,传闻都是隆昭寺下的手,可没有人能找到隆昭寺的把柄,因为据说都是当时溙皇的旨意。”
路其远一听就明白了,合着这个隆昭寺是皇帝的御用杀手。这就是东厂西厂锦衣卫啊,有皇帝做后盾,那谁还能抓到把柄。
可是现在溙国已经不是溙皇执政了,可这个隆昭寺还是一直没人敢惹。你要是惹了它,不定什么时候睡着觉就死了。
可今天查猜这一身的嘴竟然有一个说出了隆昭寺,听明白了的路其远这个时候看了看查猜的那个徒弟,果然那个徒弟这时候也不哭了,脸色都变的煞白。路其远心里估计,这个隆昭寺在溙国果然是谈寺色变。
不过路其远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隆昭寺在整个溙国这么大的恶名,会不会跟后天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要是通过隆昭寺这件事,把后天给解决了,或者没解决后天,能把查猜给治好了,那也是一件好事,而且以后的事情也会要方便的多。
还没出门呢,路其远就在心里就定下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要夜探隆昭寺。打定了主意,路其远就跟乍仑说了,让乍仑给查猜的那个徒弟翻译。没想到乍仑没翻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路其远。把路其远吓一跳,你这该翻译不翻译,你看我干吗?
乍仑一哈腰给路其远鞠了一个躬:“路先生,乍仑不能再拉着您了。”
路其远听完更糊涂了,我这让你翻译呢,你跟我说这个玩意干吗?路其远这边还没说话呢,乍仑跟那个查猜的徒弟翻译了刚才路其远的话。那个汉子一听完乍仑的话,当时用手指着路其远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
路其远听不懂,可是看着那人一脸的惊恐和激动。果然听完了乍仑就转过来给路其远翻译:“路先生,人家说了,说你是神经病,说你不想活了。他说你要是想死,应该给自己一个比较痛快的方法。”路其远差点让查猜那个徒弟给气成神经病,我是为了你师傅好吧?不说说点好听的,还说我那是自杀去了?
路其远这回也不愿意搭理那个人了,带着这些人往外走。乍仑和另一个司机把这些人拉倒了宾馆就打算走,路其远千留万留,实在是不想乍仑走。因为乍仑这个人办事机灵,而且还懂华夏语,他要是走了路其远还真感觉到有点折手。
乍仑也不想走,路其远出手大方,有这么一个包车的,乍仑也很高兴。但是出手再大方,能挣到了钱也得有命去花才行啊?路其远要去做的事情,在乍仑的眼睛看来,那就跟作死没有区别。在乍仑看来,这帮人纯属于有两个糟钱,有点能耐,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这是要跑隆昭寺去嘚瑟去,那肯定得嘚瑟死。
路其远好话说了不少,钱加了又加,可是乍仑那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高低也不包了。路其远真是有点急了,虽然溙国这边会华夏语的不少,但是这么长时间,这个乍仑用得还真是挺顺手。
“这么办吧,乍仑,你今天晚上把我们送到隆昭寺,明天早上你来看看,要是我们死了,你就回家。要是我们没死,我们再谈好不好。”路其远实在是没招了,退了一步,跟乍仑好好的商量。
乍仑想了想:“路先生,这样也可以,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句,千万别去啊。”
路其远回头看了看自己这帮人,连后天他们都要去挑,要是一个小小的隆昭寺就给他们全军覆没了,那还找个屁后天啊?
跟着乍仑点了点头,乍仑领着另一个司机去宾馆楼下喝咖啡去了。这钱也算路其远的,因为包车得给人家司机一个休息的地方,好随时等着路其远他们。
路其远他们回了宾馆,吃完了饭,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因为今天晚上也许要战斗,还不一定到什么时候,这些人都回去休息。路其远回了房间,心中喊了一声胡地北,房中的金光一闪,胡地北出现在房间里。
胡地北出来躬身施礼,路其远一摆手:“地北,我们晚上要是探隆昭寺,那里肯定是有蹊跷,你先派两个仙家去查一查道路。不过尽量别让兄弟们贸然就往寺里进,小心吃亏。”胡地北一叉手:“放心先生,我回去马上派两位兄弟去,绝不让他们入寺。”
说完,胡地北一道金光不见。其实从胡地北的心里来说,他是打算派几个人把寺里寺外都给弄清楚了,毕竟这是跟着路其远第一次真正的办事,胡地北也想好好的把事给办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