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远两只手交叠成了蝴蝶状,猛地向上扬起。手掌将要碰到桑德的时候,突然双手分开,散出一片白光:“分金掌——”
扑翼回旋击那是靠桑德超强的滞空力和高速旋转带动气流而形成的威力,但是路其远的分金掌那可是纯粹的道法力量。
白色的金气在激烈旋转的气流中急速的消磨,甚至于气旋之外都看得到白色的星光点点。桑德向下冲来,突然感觉到一股锐利的气息冲天而起。不等攻击到路其远桑德双臂一振扬天一声戾叫,脱离了地球吸引力一般的又向上而起。
“好路其远,借我的疾风磨练你的分金掌,竟然能化掌为剑。”桑德浮在空中大叫,路其远在底下哈哈一笑:“君不闻,宝剑锋从磨砺出。”五行之中,金气最利。这时路其远的白色金气已经被桑德磨砺成了尖锐的剑状。
那金气在磨砺的同时也也被压缩,竟然如若实质,呈现出一副西洋击剑的形状。桑德大叫一声:“好,再看我的铁翅大鹏扫。”说着身子在空中横了过来,身子一拧,双臂如翅,旋转着割了过来。
那桑德的双臂此时已经幻出一副羽翼的虚影,以身子为中轴,双翼就像碎纸机里的铰刀一般。路其远的金气虽然锋锐,但是就像一根长针去对付支楞巴翘的扫把,不等刺倒人家,自己肯定要给扫个遍体鳞伤的。
“融金化水,水火济济。”路其远一声大吼,就见那道金芒瞬间就变成了赤红,然后发出了白炽的光芒来。金气竟然一下子化成了液体一般,如同暴雨兜头向上罩向桑德。桑德绝对不敢让这金气所化的骤雨罩到,因为那雨滴都是像钢水一样,离的不近就感觉到了热浪的扑来。
桑德在空中急速的旋转,突然就以一个违反物理常识的速度反着旋转了起来。本来下落的身体立刻卷高。路其远在下边掐动指决:“爆——”水火不相容,即使容到一起,那也属于一个临界状态。路其远一打破这个状态,那蓬火雨立刻就爆炸了起来。
桑德在空中一顺身,双臂抱住自己的头,又冲了下来。这回可不是幻化出羽翼,而是全身被一层真的铁羽包裹,特别是双臂抱着的脑袋部分,那里的羽毛最盛:“真羽投敌术——”
以真羽保护全身,舍身投敌,到敌人怀里再去打击,果然是一个绝好的战法。路其远的双手舞出了一阵的幻影:“活水生木,铁犁花开。”说着一拳击在了地上。那地面瞬间就鼓起一颗小树,不待人的呼吸,那小树竟然急速攀升,仿佛底下发射的导弹一样,向着天上的桑德冲去。
桑德大喊一声:“破——”双臂一身,整个人仿佛一柄钻头,沿着木身竟然破了进来。树向上冲,人往下坠,整棵大树就像一颗礼花一样绽放。从树心开始,整个树干被桑德破开,如同喷泉一般像四外方向绽了开来。
路其远哈哈一乐,随手一挥:“好雨随风起,大路不扬尘。我送你一捧好雨。”说着空气骤然湿润,雨丝如鞭一样就抽了过来。这雨就是普通的水,对于桑德自然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就见桑德破树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然被夹到了树的当中。
桑德夹的不上不下的,感觉胸腔里的气好像都要被挤出去了:“你这是什么道法?这是什么怪树?”
路其远一边笑一边回答:“这是正宗的铁犁木,你也许不知道它的特性吧?来,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木匠给一个地主家做寿材,那地主非常的吝啬,吃饭也只是随便对付。木匠那寿材板破到了一半,竟然扔下不干了,连工钱也不去要。地主家再雇别人接着做的时候,那锯在锯口里竟然不动分毫。那木头就是铁犁木,见水就变得比钢铁还硬,今天你也算见识了。”
等路其远这个故事讲完,那边桑德光剩下出气都快没有进气了:“大哥,能不能……先把我弄出来……”
路其远呵呵的笑道:“我说不许你以后再找曲抿描,能不能做到?”
这个时候桑德胸口就像被万斤巨石压着一样,连肋骨都要夹断了,还能不答应:“大哥,弄我出来吧,啥都行。”话说的有气无力,就这几个字,也是桑德强挺着胸口,吸了那一点的气才说了出来。
“遇水则刚,遇火则柔,火起——”随着路其远的手指,一溜的火线竟然沿着桑德破开的口子烧了上去。那火苗非常的小,就像酒精烧着了一样,沿着那缝隙表面,一带而过,连桑德的衣服都没有烧坏。
说也奇怪,那仿佛钢铁一般的木头遇到了这些许的火焰,竟然软的像面条一样,已经承受不了桑德的体重,让桑德从那个口子破开,一直跌到了地面。这个时候桑德胸腔里的气几乎是一点都没有了,落到了地面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看着他张个大嘴在那用力的吸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人已经完蛋了呢。
路其远笑嘻嘻的蹲在桑德旁边,等着他在那倒气。足足过来三四分钟,桑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快憋死我了。”说着一翻身就要起来,起到一半身子还是无力,又坐到了地上。
“你这肺活量也不行啊?”路其远心里有数,知道桑德没有什么大伤,就在那开桑德的玩笑。
桑德翻了路其远一个白眼:“废话,你试试?这玩意夹着人的胸口,我那时候本来一口气呼了出去,这下子就算吸不回来了,那谁都得跪。”
路其远哈哈大笑:“本来这种树木就算够坚硬的了,这颗更是我用道气培养,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凡品了。”
送算是缓了过来,桑德觉得身上的力气回了来:“喂,你就是不想让我和抿描在一起,其实我一定会对她好,你怎么就不信呢?”
路其远摇了摇头:“不,我信。可是你真的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们是人妖殊途,会出事的。走吧,先跟我回去吧。”
说着路其远先迈步走了回去,桑德在后边赶紧小跑了几步:“这咱们得走到哪才能打着车啊?”
路其远回头看了看桑德:“你说你国外还混了那么长的时间,咋还混的这么惨呢?竟然穷成这样?”
桑德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张卡来:“这每张卡里面都要超过一百万的美刀,问题我不敢用啊?那边还追着我呢,这么简单的防范措施他们能想不到?我敢打赌我这边一划卡,不超过十个小时,肯定有人追到我这个地方。”
“那你逃跑的时候怕啥啊?等他们追来你都不知道跑多远出去了,好几个小时呢,还不够你跑的?”路其远撇了一下嘴,感觉这个桑德有点死心眼。
桑德苦笑一下:“你知道啥?那帮人里各种的追踪专家,只要找到我曾经到的地方,那肯定就能发现一些的蛛丝马迹。再说我也饿不着,所以我至于为了钱去接受有可能的危险吗?”
路其远舔舔嘴唇:“你回头吃我的住我的,要不这几张卡你就给我吧,就当食宿费了呗?”
桑德把眼睛瞪的鸡蛋那么大:“就你这样还是道士?你这也太贪了吧?我咋吃还能吃好几百万刀?”
路其远一边走着一边懒洋洋的撇了桑德一眼:“光是吃吗?这不是你被追杀,要是追到这来,我不是还得兼你的保镖吗。”
桑德赶紧把卡都揣到了怀里:“行,以后怎么都行,要不那帮人找来我立刻就先把卡给你,还告诉你密码。不过现在可不行,我还是先过几天安静的日子再说吧。”
俩人走了七八分钟就打着了出租车,桑德又开始喋喋不休那出租车的破旧程度,弄的人家司机差点就把他俩撵下来,都不想拉他俩了。回到了离凡尘,一看人还挺全,那几个丫头都没走。三个丫头一瞅路其远带回来的是个帅气的大叔,全都笑呵呵的,如果要是个女孩估计这仨脸色一定不是这样。
胡秀波努努嘴:“咋滴,这是又来新人了?”
没用路其远介绍,桑德就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桑德,能认识大家感觉到非常的高兴。你好美女,我能问问您的名字吗?”
这个时候郎缘倾在沙发那边晃着膀子走了过来,伸手就握上伸向胡秀波的手:“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叫郎缘倾。”本来桑德这手是准备握那个美女的,没想到这一下子就让一个帅哥给握了一个正着。刚想甩开,突然发现这个小白脸手上加劲,竟然甩了两下没有甩开。
桑德惊疑的看了郎缘倾一眼,手上也开始加劲。桑德的本体本来就是鹰,那鹰爪的力量可是不一般。武术里练手也有鹰爪力这一说,可没想到一个区区的小白脸竟然也是力大无比,两个人堪堪较了一个势均力敌。
那边三个姑娘在研究晚上吃什么,那个问自己的漂亮美女搂着一个两米多的大个在那边不知道说着什么。可那个大个还好像不爱搭理美女,反倒跟一个挺猥琐的胖子说的火热。一个看着七八岁的漂亮女孩和一个看着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一起追逐打闹,桑德就纳闷了,自己和这个小白脸较劲竟然一个关注的人都没有。
路其远晃过来跟桑德低低的说了一句:“别把他惹急眼了,要不我也头疼。”桑德有点疑惑:这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