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其远连饭都没吃,转身就出了大门。梅媚本来跟路其远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心里有情意,但是谁也没把事情说破挑开。这回回了家,家里父母拿路其远就当女婿姑爷来看,梅媚也就当路其远是他的男朋友了。本来张了张嘴想喊路其远一声,让他吃了饭再去。张了两回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梅媚知道说也是白说,路其远肯定是第一时间去办洪天天的事,让他吃他也不会有胃口。
路其远直接把腿上拍上了金光就开动了,一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眼中,也消失在梅媚的眼中。不过梅媚心里是甜蜜的,这样能上天入地的有大本事的人,就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想想都好像不太现实一样。
少女情怀总是诗,虽然相貌出众但一直到大学都有男朋友的梅媚,这些年闲暇的时候也总幻想过自己将来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或高大孔武,或纤瘦好文,但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个跟仙鬼打交道的人,像神仙一样的人。
路其远不知道梅媚想法,他的想法就是赶紧到银行把钱提出来。没想到的是,镇里那小储蓄所竟然现金不够,他要提四十万还得等着上级调款。好在已经到了镇里,出租车是已经有了,路其远打车直奔最近的县里。
县里要比回市里近了不少的路,但压根走的不是一条道。县里的银行总算还不错,路其远直接提了四十九万九,够五十万就需要提前预约了。现金提出来路其远赶紧打车往回走,到了家都赶上中午饭口了。
路其远根本来不及吃饭,那些帮忙的乡亲早就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己家里人。路其远把新买的黑皮兜子一个底朝上,把兜子里的钱都倒在了床上。在里面拿出了八万交给了梅育德:“叔,这些先留着家里用,咱有钱,只不过取五十万以上的提前预约,这些先用着。”
梅育德抱着钱之哆嗦,估计是生怕这钱掉地上摔坏了。梅媚妈妈在一旁也是一连声的叫着:“这哪能行,这哪能行。那些钱还在呢,够用了。”
路其远没时间管那么多,十万一大包的钞票再装回兜里,一共四包是四十万:“叔,这钱一会天黑了你把他送到那个地方,不过你放心,我们就在你身边,安全一点问题都没有。回头这钱还能拿回来,一起留家里用。”
说着路其远就走到了一边,掏出电话打了起来。本来他想要报警来着,后来在回家的时候给人家司机掏车前,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工作证。这个时候路其远才想起来,貌似自己还有一个挺重要的身份。这就是路其远不习惯世俗的力量,你要是给他一把枪,无论多危险的局面,路其远也得把敌人都打倒了,这才能想起来自己有枪。
路其远拨通了地方部队联系的电话,把自己的证件加密号码报了过去。时间不长,已经不是那个年轻的接线员了,换的是一个语音沉稳的中间人:“首长您好,我是M军分区参谋长,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请您指示。”
路其远怕吓到梅媚的父母,又往外走了几步,开始部署命令。军队乃是国家重器,已经运转,那能量绝对是不凡的。
时间比较难熬,整个一个下午,梅育德手里一直抱着那个黑皮包,放在家里哪都感觉不放心。眼看着天要擦黑了,梅育德抱着黑皮包出发了。路其远派出胖子随身保护,梅育德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但不知道那人在哪。
村后的山边倒是不远,那棵倒树大家都知道。树身子足足有两个人搂着那么粗,每年春天,这里的木耳那可够村子里的婶子大娘采一阵子的。
没用多少时间,梅育德就到了大树的边上。左右看看没什么人,梅育德把黑皮包塞到了大树下与地面的缝隙处。看了几眼,梅育德这才好不容易把眼睛拔出来,往回走去。大概十七八分钟,梅育德到了家,看着路其远他们还在那坐着,心里都替他们着急:“我说小远啊,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赶紧去救人啊?要不人没救回来钱也没了。”
路其远呵呵一笑:“放心,叔,人能救回来,钱也没不了。”不是后天路其远就不害怕,看着那封勒索信,路其远感觉更像比较了解这个村子的人干的。
白天吴晓利跑到了刘朋飞家里呆了一天,有这么个好玩的嫂子,吴晓利哪能不去。小芬昨晚压根就没走,当晚就住在刘朋飞家里,至于两个人都干了什么,看看刘朋飞总扶着自己的腰,那是个人就知道了。
中午三人又喝了不少的酒,主要是给自己壮胆。那个迷药得四十八个小时才过了劲呢,他们还给洪天天绑了个结实,倒是不担心那小孩自己醒来跑掉。
这一天吴晓利跟那个小芬总找机会摸索两把,刘朋飞看那意思也不咋吃醋,估计也是打算等拿了钱就要换一个。他心里也是明镜的,那个小芬是他没办法才要跟他结婚。从东莞回来,浓妆艳抹的,是个人就知道这个女人在那边打的什么工。
所以家里张罗了不少小伙子,大部分人家连来见面都没来。来过的人那也是一走就如石沉大海,没有了音讯。这个小芬在东莞的时候也不算什么当红的头牌,而且还学了一身大手大脚的毛病,所以到头来手上也没存下多少钱。
刘朋飞自幼父母都去世了,本人极懒。一天的不正经干个活,就靠打架讹人过日子,肯定也是没姑娘跟他。所以两个人才一拍即合,打算结婚。这回有了钱了,附近的不行到远点的村子也能找个好姑娘,那小芬这样的刘朋飞自然是也不是很待见了。
小芬一样,找刘朋飞也是没办法。钱一共才几十万,一花就了。不过要是把村长的儿子勾搭上了,那就算找到了一个长期饭票。再小的村长一年怎么也能弄个几万子,等老人一没,这钱还不是小两口的吗。
所以一个是打算放手,一个是要另谋高就,还有一个是勾搭嫂子,所以这三个人的一天相当的暧昧起来。
天色瞅着黑了下来,三个人穿上准备好的深色衣服,拿起了昨天的强光手电,准备要出门拿钱了。临出门小芬给吴晓利整了整衣领,本来这是应该给刘朋飞整的。你一个人家的媳妇不给自己老公整衣领子,倒跟小叔子现起殷勤,谁看着也是不像话。
刘朋飞压根就不瞅,第一个开门出去了。小芬跟着也往外走,知道吴晓利跟在自己的后边,还特意扭了几下那个肥臀。毕竟是东莞那个高档地方学习回来的,这几下方圆百里就没有哪个姑娘媳妇能扭的出来,吴晓利实在眼馋不过,伸手就抓了一把。小芬不但没生气,回头看了一眼吴晓利,扭的更加风骚了起来。
三个人就这么抓抓扭扭的往后山走去,一路上刘朋飞四下里观察,没看见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远远的看见了那棵横倒在山边的老树,这个时候吴晓利和小芬也顾不上打情骂俏了,全都呼吸急促,紧张异常。
三个人躲在旁边小树林里呆了一会,等呼吸稳当了,外边也没什么风吹草动,这才小心的向那棵倒树走了过去。等三个人走到了倒树附近,一眼就看见树下的黑皮包,三个人心脏跳的像打鼓一样。
终于三个人挨到了地方,那个刘朋飞一把把黑皮包拽了出来。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朋飞伸手就把拉链拉开。然后三个人全都坐在了地上,那红彤彤的四大捆钞票就那么整齐的码在包里。银行专门的塑料包装和封签说明这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还没人打开,看着似乎就闻到了那崭新钞票上的油墨香味。
三个人看了足有一分钟,刘朋飞一把拉上拉锁,拎着就要走。吴晓利小芬也不肯落下,站起身来就准备跟着刘朋飞一起。可是就见那黑皮包好像长到地上一样,刘朋飞一把愣没拎起来。
刘朋飞虽然不劳动不种地,但是竟出去打架斗殴的,身上的力气也是不小。这一把没拎起来自己也是纳闷,第二下就叫足了劲。咔嗤一声,皮包带都让刘朋飞给扯坏了,可皮包还是没能离地。
卧槽,这是沾上了?不能啊,是自己从树底下拎出来放这的,不可能有啥机关啊。三个人都觉得纳闷,一起过来抓住了皮包就是一较劲。皮包又是咔嗤一声,这回愣是让三个人给扯起来一尺多高。
可是恐怖事情发生了,那个黑皮包下边,竟然连着一双手。
那手指紧紧抓着皮包,另一端就那么突兀的从土里伸了出来。胳膊周围跟土地严丝合缝,压根就不是挖开了土藏里的人,看着这两条胳膊就像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而且这就是山根了,土地由于山上的水流冲刷,布满了碎石山沙,也算非常的坚硬,这样的地现挖开埋人,哪能一丝痕迹都没有,三个人还看不出来的道理?
这说明这双手的主人,那是很久以前就埋在了这里,起码几年。三个人就觉得冷汗顺着后脊背淌了下去,头发梢全都立了起来,脖子后边一阵阵的阴风,四面漆黑的山坡好像都要冒出一双双手来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