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我其实是个道士。”路其远暗念波罗密多心经,打算压制住狂乱的心,念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佛教的,心又乱了。
梅媚瞪起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道士?道教的道士吗?”
“是的,道教的道士,阿弥陀佛,呸,我说错了,我不是和尚,我确实是道士。”看着路其远已经语无伦次了,梅大校花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下子更不得了了,本来清新如雨后杏花一样的梅媚,这一笑起来,眉眼展开,身姿舒放,更好似一朵风中的玫瑰,馨香而美丽。
可怜的路其远,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就是在那座深山里的道观。虽然有网络,但是也仅限于日常的娱乐。有人说小电影的网站有的是?废话,他们上哪去搞网址去啊。你只有知道了这样东西你才会去寻找,路其远连小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找个毛啊。
所以面对这样校花,路其远的抵抗力为负无穷大,是的,在梅媚面前,路其远的战斗力就是渣,渣零。
“那你说你是道士,你们……哎呀,你怎么流血了?”梅媚看着路其远比自己还紧张,心情放开了许多,本来刚想提点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就看见路其远两行鼻血涓涓流下。
“是吗?哪有?”路其远伸手一胡撸,手上鲜红一片:“没事,没事,天气热,别怕啊,我们道家的止血符绝对的灵,马上就好。”路其远右手剑指在左手掌心顷刻画完就拍在自己的鼻子上,血立刻止住。
梅媚看着神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路其远:“给你,擦一下,啊!你……你耳朵怎么也在流血。”
正拿着面巾纸胡乱擦着的路其远一听赶紧的,止血符又止住了耳朵的血:“没事,天热火气大……”
“可,可你的眼睛也在流血。”梅媚可吓坏了,眼前的路其远跟洪水泛滥的河道一样,堵住了这边,那边又开了口子。
尼玛啊,路其远在心里骂:这么多年的苦修算是白搭了,见个姑娘怎么弄的七窍流血的。
路其远感觉自己压力很大,不,是血压。自己就跟个装满水的气球再扎上几个针眼一样,四处嗤着血。好不容易安慰住了死活要先送他去医院的梅媚,带着一脸的面巾纸,还是先将梅媚送到了学校。
噗噗两声,路其远将鼻子里塞的面巾纸喷了出来,一边回忆着刚才梅媚那焦急和关切的表情一边往回走,边走边傻笑,人生得意啊。
快乐的时光往往都是短暂的,从M大到他的离凡尘足有十公里左右,路其远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连门口的秦禹他都恍然未见。
“卧槽,你这是让谁给虐了?M市还有这样的牛人?”路其远脸上还能看着斑斑的血迹呢,当下把秦禹吓了一跳,在秦禹的眼睛里那路其远就是无敌的存在啊,谁能把他打这样?
路其远根本连话都没有挺清楚,脸上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梅媚。”
“没什么?其远,有事跟哥说,你的事就是哥的事,没什么啊?别不好意思……”没等秦禹说完路其远已经按着他的嘴把他壁咚到墙上了。
“禹哥,你看我帅不?”路其远一脸的严肃。
“卧槽,差点憋死我,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啊,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秦禹试着从路其远胳膊中间溜出去,未果。
“我想的哪种人?不是,你就说我帅不帅?”
“还行吧,但是兄弟,既然上帝造就了男人和女人,那就说明不应该发生同性恋情的,我建议你……”没等秦禹说完,路其远一脚就把他射了出去。
“禹哥,你太恶心了,对了你记住,人是后土娘娘女娲造的,不是什么上帝。”路其远一脸的嫌恶,打开了离凡尘的大门。
秦禹哪管什么恶心不恶心的,保住了菊花当下已经乐的不行了。突然想起了来的目的赶紧跟了进来:“兄弟,祝贺你的取向正常,我来找你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彭哥给你打了一百万,还说要不是你这钱非让别人骗去不可。另外还给你揽了好几份买卖,卧槽,兄弟,你这是要火啊。”秦禹越说越来劲,自己都把自己说嗨了。
一看路其远,一脸的带死不活的样,秦禹用手在路其远眼前晃了晃:“兄弟,你咋一点也不兴奋呢?没听着哥说的话啊?”
“嗯,听着了,你看着弄就行,不过今天不行,我没心情。”路其远坐在了太师椅上,胳膊肘拄着中间的桌子,拳头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也是萌萌哒。
秦禹这才仔细看了看路其远,猛地向后一个小跳:“卧槽,兄弟,刚才哥哥没注意,现在通过种种迹象看来你这是发春了啊?”
路其远看都没看他,只是举起另一只手来,手上竖着三个手指头,然后蜷起一根,再蜷起一根,秦禹看的直发蒙,还没等理解怎么回事呢,三根手指都蜷起来了,路其远站起来打了哈欠,用手一指,轰隆一声,一道紫色闪电正打在秦禹的脚底下。
“卧槽,要命啊,你这是干嘛?”秦禹脸色都吓白了,急忙往后蹦。
“这是送客的意思。”路其远继续把那三根手指竖了起来。
“卧槽”秦禹掉头就跑:“兄弟,我明天再来,今天先这么着,你可先别放啊。”
晚上躺到了床上,路其远还是翻过来掉过去的睡不着,梅媚的一颦一笑总好像就在眼前一样。咋能就那么漂亮呢?想着想着路其远又傻笑起来。
你看电视电影里什么样的美人你都能扛得住,但是真要是现实中这个冰冰那个冰冰的就在你眼前,跟你眉来眼去,估计谁都得神魂颠倒。
就在路其远辗转反侧的时候,突然整个大厅里的灯都亮了。
吓了路其远一跳,一翻身就起来了,幸好衣服都没脱呢,直接来到了楼下。
刚到楼梯口路其远就看见两个小年轻的正坐在自己的两把太师椅上。一个一身的紫,一个一身的黑,不是现代的衣服,就像京戏里武生的打扮。
穿紫衣服的小伙子也算长得挺帅,当然比起路其远来差多了,这是路其远这么觉得。穿一身黑的长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农村小伙子,身体健壮,面带淳朴。
“嗤,道友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连水果都没有。”一身紫的帅哥嗤笑了一声,面带不屑。
路其远当时就不干了,这哪位啊这么大的谱:“卧槽,水果没有有大葱你要不?你哪位啊?干嘛的?跑我这来撒野。告诉你,今天要不是不说个明白,我把你打回原形你信不?”
紫衣小伙眼眉毛一下就立愣起来了,拍扶手就要起来,旁边的黑衣小伙一拉他,这才又愤愤做好:“那你听好了,我乃薛家大营帐下报马,我叫黄德浩,这位是胡家堂营副堂主胡铁华,记住没有?”
“呦,听过,南茅北马,南方茅山道,北方出马仙,今天算是见着了。”路其远还真听说过,但是刚来这北方小城,倒是头回见到。
黄德浩一听路其远知道,当下眉飞色舞了起来:“知道就好,跟你说,你摊上事了知道不?那个姓彭的招惹了五百年的老猞猁,本来已经跟我家弟马谈好了,不日就要替天行道。没想到遇到你这人,耽误了我家堂营的功德。我家教主思量你既擒拿了猞猁便有些道行,有了爱才之意,允你三日之后,磕响头上高香,给堂营披红挂花,百年后许你升入清风堂修行。如若不然,堂营发兵,顷刻而至,让你身陨道消。”
卧槽,这是撬了人家的买卖了?路其远一听就明白了,人家这是来要说法来了。本来这事能谈,南茅北马本来都是诛邪惩恶,但是这小子太狂了,路其远哪受得了这个。
“少扯这些没用的,要不是看你修行有些年头不容易,我立马就废了你,跟你家教主说,我不去,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我要睡觉了,你们走不走?不走我送你们走。”路其远心情正让那梅校花给弄的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的,哪有心情跟这黄德浩好好说。
黄德浩哇的就站起来了,身边的胡铁华又一把拉住了他:“道友不要见怪,德浩言语莽撞,我替他赔不是了。”
路其远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胡铁华:“呵呵,有红脸的有白脸的,不错啊,听说你们胡家化男则英俊非凡,变女则妩媚动人,你咋跟个种地的似的呢?”
黄德浩真急眼了:“胡哥,你别拉我,这小子太他妈嚣张了,不行,让我先揍他一顿。”
路其远看着往外挣的黄德浩笑了:“你们黄家的就爱说大话,就你那两下子上来也是白给,我话撂这了,你还是回去禀告你家教主吧,告诉他不服来找我。”
这回连胡铁华都绷不住脾气了:“阁下道法精深,胡铁华不才,打算领教一二,你看可好?”
路其远呵呵一乐:“来吧,下雨天打孩子,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