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坐在了离凡尘里,路其远赶紧把胖子让那坐下:“对了,这么半天了,兄弟,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胖子有点扭捏,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我姓朱,叫……庭庭。”朱婷婷?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胖子。胖子急忙解释:“不是女子旁的那个,是家庭的庭,家庭的庭啊。”
他这不解释倒好,一解释屋子里已经笑成了一团。路其远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兄弟,大家要是叫你胖子你不介意吧。”
朱庭庭昂首挺胸,一副我胖我骄傲的样子:“当然,都是自己人,我怎么会介意呢。”
路其远急忙伸手:“都别笑了,别笑了,以后叫他胖子。”屋子里又是一阵子大笑。不过这倒是把刚才那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看样胖子还是功能满齐全的。又会钻地,又会卖萌,这年头这样的人不好找了。
“兄弟,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不是在市里转悠呢吗?”路其远觉得奇怪,要说刚才那六芒星阵的地方,一看就是远郊了,肯定离这里不近,胖子怎么闲逛到那去了?
朱庭庭……算了,还是叫胖子吧。
胖子叹了口气:“我找不着你,兜里也没钱,可我得吃饭啊!这不,我在地底下正追一窝桦鼠子呢,就感觉你们那边有事,肯定不正常,我就过去看看了。”
路其远点头:“你能在这么远感应到法力的波动?”
胖子挠了挠脑袋:“反正就是有感觉,也说不上什么波动,就是……反正就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胖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眼望远方还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让人看着不像是意会,反倒像YY,场面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路其远一叹,要不是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呢。星光照耀万古永恒,地上万物风火雷汐莫不与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唯独这茫茫大地,在星光下不为所动。自己这群人里要说能耐,那都是不弱。说完虐胖子,估计起码自己胡秀波郎缘倾这仨人是没得说,但是要是没有胖子,自己这些人在天亮前全变肉泥了。
路其远这边正感慨呢,胖子那边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襟:“大师兄,我说咱们这有吃的没?我都好长时间没吃一顿正经的饭了。”
这都后半夜了,吃饭的地方还真是不好找了。大牛那边也早就醒了过来,知道了是胖子把自己这些人救了出来,伸手在衣服兜里就掏出两条鸡腿来:“胖子,这个给你吃。”
胖子都没顾上看大牛,看着鸡腿俩眼就放出蓝绿的光芒来,接过来直接就塞进了嘴里。好家伙,这帮人真算开眼了,一整只鸡腿竟然都塞了进去。胖子闭上嘴用手往外一撸,就撸出一根光溜的鸡腿骨头。全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吃鸡腿的,这比大牛还牛叉。大牛看的也是佩服不已,伸出两只手的大拇哥来:“胖子,你是好样的。”大牛一向对比自己能吃的人比较崇拜,小姑奶奶在的时候,大牛就特别听她的话。
说话功夫胖子就把另一根鸡腿也撸完了,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看看人家这鸡腿吃的,跟撸串似的。
胖子看看众人,见众人都盯着他呢。他也没见哪有垃圾桶,随便把骨头扔地上吧,这么多人瞅着他也不好意思。张开嘴把骨头又放进了嘴里,刚嚼了两下,反应过来的路其远赶紧拦住胖子:“兄弟,这是骂我呢,你哥这没啥好的,但咋也没混到吃鸡骨头的地步。”
六芒星彼得把这些人困在阵里,肯定不能知道他们已经破阵而出。这个时候就算灯下黑,他自己应该在盲区里呢。路其远一咬牙,领胖子出去吃顿好的。
“胖子,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这一顿也确实有必要,都忙活到现在了,估计也都饿了。特别是大牛,他那点伤是不在话下,但是他肯定是饿了。而且仅有的两条鸡腿,他也贡献出来给了胖子。
这帮人就没有不好事的,刚脱离了生死,一听要出去吃饭,全都兴高采烈的。邓佳慧急忙又跳了出来:“我知道咱们这有个二十四小时的火锅,咱们去涮锅子吧。”要是以前路其远肯定否决,领着大牛这样的涮锅子,实在是太费了。还不如等明天自己买肉片什么的,自己回来涮呢。不过现在的路其远还真就不计较那点小钱了,咱是有钱人。
话说这有钱人出门没个车也真是不方便,截住一辆出租车就给钱让他用海台喊人,等车齐了才一起走,路其远可不敢把人拆开行动。
京都火锅城,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营业。这也是本市少有的,火锅类唯一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能吃饭的地方。进去了一瞅,还真是有几桌人,看样都是出来玩的晚的,全是年轻的。
这十来个人也感觉找地方点菜,等大牛胖子他们都吃踏实了,路其远这才问胖子:“兄弟,要说你这身本事,随便去哪弄点钱,也不至于饿这样啊?”也是,都不要说入室盗窃了,就算是银行的金库,胖子来去也不用和保安打招呼。
胖子又秃噜进去一嘴的肉片,看他吃饭就跟看搅拌机差不多:“师哥,师傅说了,做人要不欺暗室,我要饭也不能干那样的事啊。”
路其远点点头,这个胖子,让老爷子教的太纯洁了。啥叫不欺暗室?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的人你不欺负他那就是犯罪。那些贪官污吏,那些为富不仁的,你拿他的那叫为民除害。拿完了,你还应该照个相片再给反贪部门发过去。佛家有一句话,除恶即是扬善。
这事自己慢慢再调教吧,在路其远付出了接近三千大元之后,这帮人总算是酒足饭饱了。别墅,那里这么多人已经是住不开了。离凡尘,那更住不下。邓佳慧几个人要回家,路其远死活都没答应,就算回家,那也得明天。
没好意思再麻烦别人,路其远偷着给秦禹打了一个电话。秦禹那边睡的脖子脑奈一边粗,接起电话还糊涂着呢:“你谁啊?我什么都不买,这都几点了?”
路其远赶紧说好话:“禹哥,禹哥,是我,其远啊。没打算卖您东西,我这人有点多,家里住不下,上你那凑合凑合行不?”
这下秦禹才明白过来:“卧槽,这都几点了?赶紧的,我家你知道。”
这时候都得有凌晨两三点了,幸好外边还有几辆等活的出租车。打了车走,路其远就闭目开始养神,脑袋里琢磨着那个彼得。
时间不是太长,出租车停了下来。路其远闭眼闭的有点迷糊,下了车才发现,这里不是秦禹的家。
天上星光又压了下来,璀璨夺目。彼得就站在他们面前:“真的让我大吃了一惊,你们竟然能够从我的六芒牢笼里逃脱出来。我应该怎么说?我应该说很是钦佩吗?”
路其远还真没注意彼得说的话,而是发现胖子不见了。这丫的不会那么不讲义气吧?还指望着如果再陷大阵里,他好把这帮人再救走呢。
路其远知道面前这个不是本体,杀也杀不了。当你面对敌人,发现你只能被动的等待攻击,却没有办法伤害敌人的时候,人都会非常的愤怒。
路其远现在就非常愤怒:“有种的你出来与我一战!”
彼得笑了:“哦,我不知道欧洲的骑士精神在古老的华夏也这么有市场吗?算了,你见过狙击手会从隐藏的地方出来,用大刀去和敌人拼杀的吗?”
路其远更是愤怒,突然一掌就向着彼得打了过去。这一掌不带任何的风声,但是掌力透过彼得的影像打的后面小树砰的一声,上半截的树冠飞出了老远。
胡秀波气的也要上去,郎缘倾一把拉住:“没有用,我们保护好这些人。”
路其远像是气疯了一样,虽然他的拳脚对彼得的影像没有任何作用,但是路其远仍然打的就像一只龙卷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任何阻挡他的都被他打碎打飞。就连他们来时坐的出租车,此刻司机早已不见,但是车也被路其远打的支离破碎,飞散四处。
彼得很是享受路其远发狂的样子,笑眯眯的在看着:“哦,亲爱的,我要是你我就省点力气。这回我会在这里看着,看你们是怎么样逃出我的大阵的。”
路其远也好像发泄完了,两只手互相拍了拍:“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本体应该不够强大。你继承了欧洲那边魔法师的特点,肉体非常软弱。所以你才藏头缩尾,不敢见人对不对?”
彼得哈哈大笑:“就算你猜对了又怎么样,你难道能跑的出去吗?我会让你们在我眼前变成肉泥的,我会把你留在最后。让你先看着你的朋友,你的爱人都死掉,最后才轮到你。”
路其远哈哈大笑:“我为什么一定要跑出去,但是有人跑了出去,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我在这里正面力抗你的大阵,你就祷告你不要让我的兄弟找到你就好了。”说完,路其远手掐指决,咬破舌尖,一口血就喷了出去:“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大五行幻灭,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