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返衙门,刑名将清明带刀位于后衙的一处偏僻的客房说道“这边是你日后的住所,乃是知府大人特意为你腾出!你且安心住下!日后发了月俸再寻他处。你歇着吧,我还有事便告辞了。”刑名说完转身大步走去。
“好,有劳刑大哥了!改日定当回去大哥吃酒。”清明朝远去的刑名喊道。
“好说。”刑名并未回头,大咧的朝身后的摆了摆手手。
此时的清明因昨夜之事已然乏困难当,不多时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卯时初清明已然起身,穿衣来到院中发现众人还未曾起身便回返房中想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和可能已经离去的神秘的黄三,以及牢中不寻常的女子。
半个时辰后,府中下人陆续开始忙碌。清明问清知府现在前堂便前去拜见。
清明前往前堂之时知府正在批阅各县衙呈上的述职。
“卑职清明见过大人。”清明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此前见抚南王家臣以卑职自称便有样学样的说道。
“哦?清明啊,来的正好,正好有事寻你。”知府闻言放下手中文案转头微笑开口。
“大人请讲。”清明听闻知府有事找自己,心中想起昨日刑名所言猜测大概是因为昨日牢中女子之事。
“恩,衙中有起案子已然压了许久,乃城中富家周氏之子被杀一案。你且去找刑名,让他将案情与你细说,尽快破获此案。”
“卑职这便去办。”不出清明所料,果然就是此案。
“当尽快办理,以免惹人非议。落人口舌。”知府沉声叮嘱道。
清明点了点头,扭身出门,前去寻找刑名。
“可曾见到你们刑捕头?”清明见到一名衙役上前询问。
“将才一个叫黄三的人前来寻你,捕头大人带他前去找你了。”那名压差回头看到清明连忙拱了拱手答道。
“有劳。”清明道谢朝后衙走去,没走多远便见到刑名大咧的朝着门外走来。
“哎哎,我说清明老弟。你可让我好找。刚才有个公子说你你的友人。前来寻你不到便走了。”刑名老远看到清明高声喊道。
“有劳邢大哥。”待得刑名走进清明谢道。
“莫要来虚的,你这整日谢来谢去也不嫌累得慌。”刑名对清明这种客套很是不喜。
清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刑名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邢大哥,大人将才让我寻你,请你将周家的案情详细告知。”清明依旧谦逊的说道。
“迂腐职级,俗不可耐。”刑名砸着嘴低声嘟囔着
“走走,寻个地方边吃边说。”刑名拽着清明的胳膊朝酒馆方向走去。
此时还早,酒馆刚刚开门,整个酒馆就清明二人,二人坐在窗口一张小桌要了几品小菜一壶老酒。
待刑名一杯老酒下肚,清明这才开口问道“这周家公子是怎么死的,牢中这孱弱女子又怎滴又成了杀人疑犯被捕?
“孱弱?我说老弟啊,你可不能如此以貌取人,你可知为了抓她我们伤了多少兄弟。”刑名听闻清明如此形容那女子,皱起了眉头一口喝掉杯中的就,陷入了沉思。
"哦?详细说说。”
“事发当日午时左右,有人曾在街道上看到此女殴打周公子。旁人见此女出手不凡且身带宝剑利器便未曾管这闲事,子时十分更夫李九发现尸体前来报案,我等便前去查看。”说道此处刑名又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伤口乃刀剑利刃所致,且周公子随身钱袋与玉佩金饰全部丢失,我就知道乃是图财害命。奶奶的,也怪这周公子平日里太过招摇,由此下场也算得上咎由自取。平日里多行那强人只事到头来落了个身首异处。”说道此处刑名有些愤然。
“哦?这周公子平日里举止不检?“清明皱眉问道。
刑名哼了一声说道”哼,岂止是不检。这府内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无论是否出嫁只要是他看上的无论强来还是利诱都要设法得到。“
“那你们也不管?”清明很是疑惑。
“哎,此人相貌俊美,且出手阔绰。每次都会留下大量银钱,受害者收了银钱又畏惧他家大业大便不曾有人状告,只能民不告官不究。”刑名说道此处显得很是无奈。
“便是民不告这等恶事也要重惩,岂能姑息。”清明有些愤怒,重重的拍向桌面。面前满满的酒溢了出来。
“我说你别激动啊,这等事儿哪儿由得咱们做主。”刑名心疼的看着满桌的酒水说道。
清明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愤然,开口说道“刑大哥是我失态了,你请继续。”
“我等发现尸体上的伤痕乃是利刃所为,便各方打探询问。后来据当日在场的路人说,这女子当日在路上叫卖随身宝剑,看情况那时已然盘缠用尽,联想周公子死时身上银钱尽数丢失,我觉得此女有很大的嫌疑便想将她先抓回来再慢慢审。经过多方打探最终在城西二十里的破庙中发现她的踪迹,岂料老哥我技不如人连个女子都打不过。”说道这里刑名心中烦闷又停下来狂饮数杯。
“我等发现尸体上的伤痕乃是利刃所为,便各方打探询问。后来据当日在场的路人说,这女子当日在路上叫卖随身宝剑,看情况那时已然盘缠用尽,联想周公子死时身上银钱尽数丢失,我觉得此女有很大的嫌疑便想将她先抓回来再慢慢审。经过多方打探最终在城西二十里的破庙中发现她的踪迹,岂料老哥我技不如人连个女子都打不过。”说道这里刑名心中烦闷又停下来狂饮数杯。
“后来呢?”清明此时心中已然有许多疑惑,忍不住出言询问。
“呵呵,这女子也到狂妄,等我带人回返之时她依然在破庙之中。便是我与刀头二人联手一众捕快在旁略阵依旧被她连伤几人。”刑名似是不愿再提及细节,粗略的交代了当时的情况。
清明听完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心中反复琢磨,总觉得这事情蹊跷。
“老弟,你有什么看法。”刑名提壶为清明斟满酒开口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心中有几个疑惑之处。”清明摇头说道。
“你且说说。”刑名催促道,他也想看看这个抚南王力推的小仵作有和过人之处。
“既然此女有意杀那周公子,为何要用随身刀剑惹人怀疑,你将才也说她的身手由在你之上,若想徒手杀他易非难事。这是其一”清明说完看向刑名。
“那要是这个女人并未想到这点呢?“刑名反问。
“第二点,若真是她劫杀周家公子,身手必定有大量银钱,怎还会步行前往破庙安脚,为何不买匹快马远离此处躲避?”清明依旧看着刑名。
“这哎,我说老弟,你赶紧说就是了,老盯着我看作甚。”
“呵呵,最重要的一点,若真是她杀的,当你便不会将你放走,杀了你一了百了还会等你喊人来抓她?她不曾逃跑是因为她心中不怕。”清明笑道。
“你这如此一说,好像还真是如此。”刑名放下酒杯吧唧吧唧嘴说道。
清明见刑名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偷笑。“你且好好想想,被伤了的衙役可是伤了要害?”清明又问。
“那到不是,伤的都是胳膊腿儿这些不碍事的地方。”刑名回忆道。
“若她心中还怕必然招招死手,怎还会在意是否伤了要害招招留情?”清明追问。
“小二结账”刑名猛地起身掏出碎银仍在桌上拉起清明便走。
“邢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清明被刑名的举动吓了一跳开口问道。
“放人。”刑名说道。
“别急,一切都还未知,我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先去义庄吧验了尸体再说。”清明对刑名这风风火火的性格有了新的认识。
“好,现在便去。”听到清明这样说,刑名才松开清明的胳膊,催促着自前方引路。清明揉了揉被捏的酸痛的胳膊无奈的快步跟上。
平安府义庄离刑场不远,为的是方便被处以极刑的犯人尸首能等待亲人认领,此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被处以极刑的人犯亲人不曾及时认领,则由义庄看守将其尸身存放于义庄,若一月后依旧无人认领,则裹草席浅浅掩埋。
待二人走到义庄门前,刑名并未着急敲门,而是转头神秘的对清明说道。“老弟,一会儿开门无论看到什么都莫要惊慌。”
“哈哈,怎滴邢大哥,难不成这看守义庄的是个妖怪不成?”清明不以为然的说道。
“恩,差不多吧。”刑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太瘦敲门。
清明见刑名这般模样,心中忐忑的紧盯着紧闭的房门。
过了好久,“吱呀”一声开门声,紧跟随的是清明一声大喊“妈呀,妖怪!”
只见开门的人狗搂着腰身,脸很白,白的发青。最为可怖的是此人没有瞳仁,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白雾。一头花白的糟乱头发披在身上,阔口塌鼻。
“哼,老身若是妖怪便先拿你这不懂尊卑的小儿煮了下酒。”一声比乌鸦嚎叫还难听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