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
沈慕羽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她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对自己相当熟悉，但她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当初带他们实习的李东老师联系在一起。
那个和颜悦色的老师，怎么可能是毒贩？怎么可能是贩毒集团的老大？又怎么可能是传遍犯罪病毒的人？
墨离弄错了吧？
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像是看穿了沈慕羽的心思，也像是被墨离点出了身份、再也无所忌惮，李东冷笑一声站直身子，扯掉了脸上的面具。
手下端来一把椅子，李东翘着二郎腿坐下，声音也不再伪装，他一脸嘲笑地看看沈慕羽，随后将眸光定格在墨离身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冲击实在太大，沈慕羽有些难以置信，她看着与自己绑在一处的墨离，眼里充满疑惑。
“平安夜那晚，就是他让人给我们下的药。”墨离此刻说话已经有些喘，但还是坚持着想要告诉沈慕羽真相。
而沈慕羽知道，他失血过多，若是真的睡过去了，便可能再也醒不来，虽然心疼他这般断断续续地说话，却也不肯打断他。
“我依稀记得那晚是我自己去前台开的房，也是我带着你一起进的房间，宾馆的监控也证实了这一点。我怀疑有人早知道那晚东阳警方会扫黄，趁我们撸串，在啤酒里下了药。”
墨离微蹙了眉心，回忆前事，“那晚我就点了两瓶啤酒，啤酒妹当着我们的面开的酒，若是她下药一定会被我们发现，所以我怀疑那酒是人事先备好的。可街边的烧烤没有监控，无法还原当晚的事实。”
“我便从你我身边的人查起，想看看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招来这样的设计。一开始，我其实怀疑王琳，以为是自己先前拒绝了她，让她心怀不满，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
“你拒绝了她？”沈慕羽听得一头雾水。
那时候，谁都以为墨离和王琳是一对儿，王琳在临江市实习，却每周都坚持来东阳市看墨离。
一到周末，为避免看到王琳在众人面前秀恩爱，沈慕羽早早就会离开东阳市局的单身宿舍。
可她怎么不知道墨离曾经拒绝过王琳？
“圣诞节前一周，招警考试成绩刚出来，王琳来东阳，邀我去了一家咖啡馆，她送了我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说是祝贺我笔试考了第一，我没有收，只告诉她我和她没有可能。可她临走前还是在宿舍里宣布，平安夜会来东阳和我们一起过。”
墨离停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说，“但那时王琳并不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更不可能知道我会在那晚对你表白，如何提前布局害我们？这个猜想被我推翻。可你我平时都没有所谓的仇家，不应该有人恨我们恨到定要让你我身败名裂。”
“难道，我们无意中撞见了什么，才招来这样的横祸？”沈慕羽瞥了一眼李东，回想与他的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