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意消失的背影,宗堂长老目光凝聚久久未散,直至良久才长长一叹。
“此子若生,鱼跃化龙,浅渊难容,浅渊难容啊!”
李意从不后悔自己在这一刻离开宗门,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是死也会走完!这就是李意的意志,这就是李意的信念。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的记忆究竟是什么,但他明白,想要找回它,他必须更加努力,无比的努力才行,否则持以孱弱、畏惧、害怕又如何能够走的更远、更高?
一步步迈去,李意的步伐坚定不已,他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就连武修丹也仅仅只带了三颗,剩下的就全部放在了宗门里,按照宗门法律,弟子是无法擅闯他人的住处的,所以李意对自己的财产很放心。
可是李意才刚刚迈步离开宗门的山脚,注意他很久的一些记名弟子就齐齐露出会心的笑意。
捕猎要开始了!
“走!接宗门任务去!”
做了就是做了,宗堂长老也不会去后悔,他很清楚这些在李意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接任务的小家伙是怎么想的的,但他不会去阻止,因为他如果阻止了,那反而是害了李意那坚若磐石的道。
望着这些急匆匆赶来又急匆匆赶离去的弟子的背影,宗堂长老长目光闪动:“李意,你可一定要回来,老头子我等你!”
锻剑宗位于天亚国与王琴国交界地带,而他所在的雾镇则在不远处的天云郡。
从锻剑宗前往天云郡必须坐马车在走一段水路才能道。
雾镇雾镇,顾名思义他的家乡是在一座湖心的地皮上,出入都需要走水路。
至于桥梁,雾镇的人们都等待着李意这一批武修崛起为他们建造呢。
马不停蹄的赶到
锻剑宗山门下的镇子,李意用一些碎银子换取了一辆上好的马匹,也不停留,直接上马远行。
他害怕事情发生变故,因为他很清楚回信是有飞行信使的,而飞行信使的速度比他在陆地上奔跑要快许多,无论是回信的时间差还是刘启消失后的时间间隔,都足以在李意赶回去之前让刘易得到消息。
所以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李意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李意是这般想,但却有人不想他这么早离开。
他才刚刚离开镇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他背后传来。
“喲,这不是李意吗?这么急着离开宗门,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了?”
说话的自然是王运,他时刻关注李意的动向,在得知他急匆匆离开宗门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无论是他从王亮手中夺走的武修丹,还是宗堂长老赐予的武修丹,他都志在必得。
如今他已经卡在武凡五重天巅峰太久太久了,他急需一批庞大的武修丹来冲击更高的境界,他要步入六重天,因为只要这样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宗门供奉。
要知道五重天一下每月只有一枚武修丹,但是只要步入六重天,就可以有两枚,而七重天则是三枚,以此类推,到了八重天也才只有四颗,然而李意却拥有者近乎大于八重天武修两个月的量,这如何能让王运不心动?
所以心动不如行动,在得知李意离开宗门后,他就紧跟着他追到了这里。
“我去哪需要你过问吗?王运,你太贪心了!”李意目光冰冷,但却并未下马,而是急速驱赶马匹急速前进。
“我贪心?”王运呵呵一笑:“李意,你不要犯傻了,你手上的东西何其珍贵,又岂止我动心,只不过我比其他人早来了一步罢了。”王运手一伸,面色一冷,道:“废话少说,交出你的武修丹和刘启的绝命剑技,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李意眼睛一眯,他不理解王运为什么会知道绝命剑技的事情,当即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绝命剑技的?”
王运嘴角一斜,“刘启果然被你杀了,李意你胆子太大了,莫不知道刘启是柳师姐的pin头?那绝命剑技又如何是一个四重天的蝼蚁可以获得的?那是柳师姐赐予刘启的保命绝技,你还是速速把一切都叫出来把,我或许还能替你在柳师姐美言几句。”
李意眼睛一凝,当即就想起了王运口中的柳师姐是谁了,记名弟子第三人,武凡九重天,柳韵!
李意会害怕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害怕了,那他此时此刻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此刻的他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八九重天武凡境界的准备,又如何回去惧怕一个不知道在何处的九重天武凡武修?
李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便不再理会王运,策马飞扬,完全无视了王运的存在。
王运见李意居然无视他,面色猛的一沉,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李意,你这是在找死!不要以为杀了王亮那个四重天的傻子,就可以目中无人。”王运一手勒马,一手猛的腰间一抽,顿时一把利剑出鞘,伴随着阳光折射的光芒,绽放出璀璨的光彩。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由我亲自来问你!”
王运身子猛的一动,身下的马匹顿时吃不住王运强如八牛的ju力,直接被压跪在地上,滑出老远,发出痛楚的嘶吼。而王运则借力飞上天空,在天际滑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带着凛冽的杀机朝着李意的一臂斩去。
锻剑三式,砍剑式。
锻剑三式乃是媲美淬剑宗淬剑七剑的剑式,第一剑式砍剑式非常的简单迅猛,但单单一个砍字诀就足够记名弟子修行很长时间了。
然而无论王运施展的是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剑式,李意都镇定万分,如今的他早已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早已把身死置之度外的他又如何是一个五重天的武凡境可以喝倒的?要知道李意在遇到王运之前可是已经斩杀了一尊真正的武凡五重天武修钟南和一个堪比武凡五重天的刘启了,又如何会不敢直面王运这等人物?
若他胆怯了,那所做的一切气势岂不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