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狄无奈的摇摇头:“宫里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
“他们哪一个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死,姑奶奶偏不,想要我的命还要看谁有这个本事。”陈琉夕一边说就一边掳袖子。
严狄急忙将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给拽了回来:“你就这样出去有什么用?来的人是陈梦和她哥哥陈彬,新任的户部尚书正是他。”
听了严狄的分析,陈琉夕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是陈梦,王爷,我来跟你打个赌如何?”
听她这样一本正经的喊自己王爷,严狄俊秀的容颜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
陈琉夕舔了舔舌头,******她的老公真的真帅。
“好啊,王妃请说。”严狄依言拱手。
“陈梦日后与齐映月谁当皇后?”陈琉夕嘴角噙着一个微笑,不可否认所有的人都认为齐映月定然会楚国的皇后。
但是管少风绝对不是一个会被别人掌控的男人,尤其是像齐映月这种背负齐国的使命。
所以陈梦的出现,可以说绝对是给管少风带来了一剂强心针。
“王妃以为是谁?”严狄拉着陈琉夕手,两个人就像是散步一般,慢慢朝前厅走去。
既然是陈梦来,那么陈琉夕也不易表现的太过亲近,否则对陈梦来讲未必是一件好事。
陈琉夕微微一笑:“总之不会是齐映月。”
“王妃跟我所想一样。”严狄赞同的看着陈琉夕。
陈琉夕撅着嘴:“咱俩一样还打个什么赌,不过你之前可也是齐映月想要嫁的人。”
“我有你一人足矣。”严狄伸出小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滑动。
像是浅浅的羽毛波动心房,陈琉夕的心觉得特别安定,偏过头看着身侧的男人,他的眼神几乎能让自己陷进去。
岁月安好,爱的的人就这样在身边。还有什么困难是跨不过去的?锦衣玉食,都抵不过你在我身边的一个微笑。
两人到正厅的时候,陈梦正襟端坐,陈彬更是一脸的严肃。
质子府没有什么丫鬟,仆人,因为严狄不喜欢自己跟前有陌生人来回晃悠。
再加上陈琉夕也不喜欢那么多人跟在身边,所以质子府里除了灵雨过来给陈梦和陈彬上了茶之后,就没有人在招呼二位。
这两人不论是身份如何,总之一个是代表皇上来探望严狄,一个是代表后宫来看陈琉夕这个王妃。
于情于里都不能将两人凉了这么久。
不过这两人也是明白人,眼下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毕竟他们也说不清楚,质子府里面究竟有没有皇上的眼线,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万一给自己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见到严狄和陈琉夕,陈梦微微一笑站起身:“长平王妃,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长平王。”陈彬倒是淡然的点点头。
既没有太过亲切也没有刻意的疏离,总之保持了一段距离,却又不会令人觉得冷漠。
“梦梦姐,你来了真好,我一直想再见见你,原本想着昨儿的比试能继续,谁也没想着就发生这种事情。”陈琉夕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陈琉夕一边说一边亲切的拉着陈梦的双手,两个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坐在一起随便的闲聊。
陈梦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才瞧着严狄这才给陈琉夕使了使眼色。
陈琉夕自然会意:“他们男人坐这儿,梦梦姐难得来一趟,到了我这儿我可不当你是什么妃嫔,你去跟我到后院看看,我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陈琉夕的落落大方和自然,陈彬自然看得出。
在来之前,陈梦就跟他提起过这个令人惊奇的熙国王妃。
“你看她人不仅仅长的漂亮,那脑子更是好使的不得了,她与人相处全都凭借自己的喜好。”陈梦想起那天宫中重华夜宴。
所有人都以为严狄的脸会被打的啪啪作响。
却不料最后输得一败涂地的竟然是楚国的皇帝。
你看不到最后一刻,她总是会给人无穷无尽的惊喜。
听自己的妹妹这样毫不吝啬的夸赞一个人,陈彬也是微微侧目:“只要不是红颜祸水就好。”
“哥,你又这样说,男人总要把自己的错误和失败放在女人身上,红颜怎么了?怎么就祸水了?”陈梦撇着嘴,很不赞同。
“ 得得,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陈彬连连抱拳求饶,她的这个妹妹一向都是口齿伶俐,自己说是真的要和她起了争辩,那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自己。
收回思绪时,陈琉夕已经领着陈梦出了大门。
“陈大人。”严狄看到陈彬的目光一直落在陈琉夕身上有一些不悦。
陈彬急忙拱拱手掩盖自己一时的失态:“王爷,我这次来还有皇上的口谕。”
“请讲。”严狄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雾气,这才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
陈彬看着严狄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不禁佩服严狄的这一份忍耐与城府。
他来到楚国一年多的时间里,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可是实际上却在暗中建立起来了楚国的情报网。
不仅如此还让黑甲军顺利的自由出入楚国。
试问哪一个国家的质子可以做到严狄这样?
明明是一个随时都会有生命威胁的人,却依旧我行我素,向来不将管少风看在眼里。
谈判向来都是讲究条件的,只有胜券在握的人才有资格说谈判。
严狄可以孤傲的在楚国,不仅仅因为他手中的权利,还因为他自己的人格。
他同管少风不一样。
管少风独断,专权,但是他不失为一个好皇帝。毕竟管少风自从上台之后,楚国人民的生活要比之前好上几倍之多,在一个就是楚国的战力也比从前强了不少。
让周围其他华文各国隐隐察觉到危险,各自不安。
但是严狄他有一套怀柔政策,他又不是单单怀柔,他恩威并施,知道如何识人善用。
跟他的父亲一样。
陈彬心里自有一番打算,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不会轻易得罪严狄,更不会因为惹怒管少风。
他要做的是在这里面找到一处平衡。
“王爷,这一场暗杀的动静实在太大。”陈彬将话点到为止。
实际上管少风说的也就是这一句话。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是想打还是讲和都没有可能,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可以忍受自己脚跟前的质子拥有如此令人震惊的东西。
那些火炮的威力简直骇人听闻。
严狄唇角挂着一丝微笑:“你们楚国的手雷威力也很大。”
“不知道与王爷的火炮如何?”陈彬人如其名,文质彬彬。
他白净的脸庞上一直带着一丝儒雅的微笑,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可以在血雨腥风的朝堂上不断的得到管少风的赏识。
严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我志在必得。”
他只说了五个字,却令陈彬一愣。
多久没有听见过这样霸气却又不得不令人信服的话,如果这话是旁人说,陈彬断然不信,可是说话的人偏偏就是严狄。
这个掌握火炮的男人。
他若是当真打算自立为王,那么第一个要攻打的就是熙国。
毕竟是熙国的皇帝将他送出来的。
“如此,陈某就知道了。”陈彬双手抱拳。
“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走,春兰陈大人对长枪颇有造诣,今儿就来比划几下,男人若是不能上战场,空有一腔热血岂不辜负。”严狄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彬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事实上,抛开严狄是质子的身份,他是楚国大臣的身份,他还是很愿意跟严狄交朋友。
两个男人走上练功场,南平将两杆长枪分别交给严狄和陈彬,然后退在一旁。
此时此刻是属于男人的世界。
陈琉夕领着陈梦在府里穿梭:“我这儿亭台水榭,不得不说你们楚国也太会享受了。”
“实则不然,宫里其实还没有质子府这般精致。”陈梦摇摇头。
对于陈琉夕的话却有些好奇。
按道理来说陈琉夕是熙国陈泰山宰相的女儿,这好的东西应该是见过不少。
为何会不认识这些珠宝,反倒觉得宫殿那金灿灿的大殿漂亮。
“我喜欢张扬的东西,低调虽然是一种美,但是相比歪在的那些修饰我倒是的确喜欢皇宫的金碧辉煌。”陈琉夕实话实说,她真心觉得皇宫比自己这里好看一百倍啊。
“琉夕妹妹玲珑心思,不过要我看皇宫虽然打眼望去是震人心魄,然而在美的东西整日被关在里面也会令人失了兴致,那不过是一个昂贵的牢笼罢了,断然没有妹妹这里潇洒自在。”陈梦揣着手里的珊瑚手串,轻轻拨弄上面的珠子。
走到一处宫殿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妹妹,这里可方便说话?”
陈琉夕点点头,她一早就知道陈梦有话要同她讲。
“梦梦姐,但说无妨。”陈琉夕点点头。
陈梦将手钏取下来:“我素来知道妹妹你会医术,宫里的人我不放心,这个手钏是皇上赏赐的,可是我却觉得有问题。”
说罢她皱着眉递给陈琉夕。
陈琉夕不动声色的接过,用智能医疗包轻轻扫描,结果令她哭笑不得。
她看着陈梦神情古怪的问道:“梦梦姐,你觉得这手钏有什么问题?”
“说句老实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手钏牵着我去的,我总感觉有一股吸力在让我靠近你。”陈梦说完之后双手拢在袖子里,这话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一个珊瑚手串怎么会有吸引力。
这种怪力论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恐怕会被绑起来活活烧死的。
但是陈梦就一脸坦诚的跟陈琉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