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春兰,那个表情似乎在询问春兰他可不可以也像王爷这样一亲芳泽。
谁料往常总是和她斗嘴的春兰,这会儿却是低着头,两只手搅在一起。
南平心动不已,走过去就捧着春兰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呦,我们的南平将军也是春心萌动啦。”陈琉夕眼角的余光一直瞟见春兰这边,如今看到春兰和南平能够在一起她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王妃,难不成只许你和王爷两个人恩恩爱爱,就不许我和南平亲密接触?”春兰羞红了一张脸,却还是昂着头跟陈琉夕辩论。
陈琉夕最喜欢的便是春兰的性格,如今看到她脸和猴子屁股一样,当即就哈哈大笑:“南平,快看看你家媳妇,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她都气成什么样了。”
“春兰说什么都是对的。”南平眼观鼻,鼻观心不上陈琉夕的当。
陈琉夕啧啧的走了过去:“还真么有瞧出来你是惧内的。”
“不敢,都是王爷言传身教。”南平将皮球扔到了严狄的身上,陈琉夕一愣,旋即笑的直不起腰。
在看严狄,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个蛋糕严狄取了下来,结果那东西太软又放的时间有些久,软趴趴的倒在了一起,直接成了一堆奶油泥。
严狄懊恼的盯着眼前的东西,陈琉夕笑着走过去,将奶油在手上抹了一点然后伸到嘴里舔舔舌头:“这样蛋糕严狄就被我吃掉了,大寿星我要祝你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若是只有我一人,我宁愿不要,有你相伴,此生便已足以。”严狄目光灼灼的望着陈琉夕。
此时春兰和南平也适时的退了下去。
又是一夜缠绵夜。
第二日严狄他们一早就驱车出门, 几人有说有笑根本不去管旁人是怎么想的,本来也是如此,陈琉夕天性便认为人活一世要么就如同浮萍一般活在世上,要么就肆意的生活。
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本心那么不如改变世界。
这个华文的规则不就是胜者为王么?既然严狄愿意,那么她陈琉夕又有何惧?
然而没有走多远,马车却是忽然停了下来,南平和春兰都在外面,这一路武功高强的人众多,陈琉夕丝毫不会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有这几个高手在场,她还是被人给轻易地夺走了生命,那也只能算是她要命绝于此,春兰隔着帘子道:“王妃,来了几个人说是熙国陈府的。”
“陈府?陈泰山?”陈琉夕诧异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严狄。
这些天她还没有来得及梳理清楚关系,至于熙国这个消息未免也传的太快了,才刚刚知道陈琉华是假扮的自己,如今就有人找过来,看来陈泰山的手势越来越长了,一点也不在乎会被楚国的人注意到。
严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毫不知情。
“让他过来。”陈琉夕将袖子拢了拢,手里握紧银针,不管如何这个陈泰山对自己都是没有一点善念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明明知道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
说起来这个熙国的原主还真是可怜。
爹不疼,没有娘,后母又虐待,她不知道之前听了什么风声,竟然作出了逃婚的事情,而且很显然是被人了解在了乱葬岗内。
看到陈琉夕出神的样子,严狄伸手拉着她:“想什么呢?凡事有我。”
“是啊,凡事有你,可是如果你太过强势会被猜疑,那么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势力就会轻易曝光,这样值得么?父王又会怎么想?”陈琉夕抿着唇,轻声道。
她不是无知的少女,她看政治的敏锐眼光是令很多朝中大臣都要刮目相看的,这不仅仅是得益于指导员对她的栽培,更因为陈琉夕多年来的习惯。
她虽然不是有什么大志向的人,但是人若是想要自保,读懂人心却是最重要。
陈琉夕很不凑巧的因为天生的能力,对于人心她可以看得比旁人要清楚的多。
严狄笑了笑,他英俊的容颜因为这个笑容越发令陈琉夕给看呆了。
“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要那些还有何用?”严狄说这话的时候身上自带着一种无可比拟的王者之气。
陈琉夕不禁被看呆了,她男人真******帅气。
以前只是觉得严狄这张脸不错,挺帅气的,现在才发现这货不仅仅是帅,而是非常帅,比起管少风的冷峻,严狄更像是阳光。
或者说是传说中永动机,就是在他身上你永远都能感受到阳光,感受到温暖。
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么好。
“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严狄嘴角微微上扬,他头一次在陈琉夕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应该怎么说呢,陈琉夕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总是一副没有心肝的样子,但是严狄清楚这样的女人实际上心里是十分需要一个安全感的。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告诉陈琉夕是自己母亲说的,但是他就是发现陈琉夕的身上和自己的母亲有着太多的共同点。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父王才会在生死时刻将性命的赌注压在陈琉夕身上。
也幸好,这个女子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甚至可以说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希望。
陈琉夕看着严狄那一脸傲娇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你若是一直保持之前的表情,我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感动,但是你这样完全破功好不好?你的阴森王爷样子呢?”
“那是给别人看的,你是我媳妇自然要看我与众不同的一面。”严狄笑着捏着陈琉夕的手。
两人在马车里面打情骂俏,丝毫不顾及马车外那个所谓的陈府的人。
反正春兰和南平是早就习惯了他们夫妻二人这时常不着调的对话,至于旁人觉得有多奇怪,那只能说他是少见多怪罢了。
“王妃,奴才是陈大人的亲信,这里有大人的亲笔信要交给王妃。”来人在马车外恭恭敬敬的说道,虽然对于陈琉夕如此放浪形骸的行为颇为不屑,但是人家始终都是王妃,该有的恭敬还是得做到。
陈琉夕没有掀开车帘,而是在里面脆生道:“我似乎跟陈府没有什么关系,这信就算要给也是给我们家王爷,不过我们王爷来楚国当质子,可是万万不能私下接受熙国宰相的信件,若是传出去了旁人还不知道要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王爷身上扣呢。”
严狄听了陈琉夕的一番话,手指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摩挲。
马车外的春兰则是一脸冷静的望着那自称是陈府的人。
“小的庆祥,王妃您可还记得?”来人压着火气,怎么都想不明白以前在宰相府里面这个不受宠的陈琉夕,如今哪里来的依靠让她竟然将陈泰山这个生父都不放在眼里。
“王妃怎么会记得你这样的小人物?”春兰不悦的说了一句,看着来人:“既然你话已带到,那边可以走了。”
显而易见的逐客令,可是庆祥却是装作完全没有听见。
庆祥是个谁?别说陈琉夕不是原主,恐怕就算是原主真的出现她也说不出的所以然,以前原主在陈府可是要多么没有地位就多么没有地位。
如今陈琉夕来到华文,断然不会是以前那个只会被人欺负的包子女,她手握智能医疗包,身手矫健,外加有个不论出什么事都能把她罩住的老公在身后,就算是天王老子出现了她都不会还怕,更别说这个不知道是从那个犄角疙瘩里面冒出来的什么庆祥了。
“庆祥我不认识,不过庆丰祥的包子我倒是知道。”陈琉夕舔舔嘴唇,忽然也很想来一份******套餐。
“你若是想吃,我叫人给你准备就是。”严狄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春兰在一旁皱了皱眉,看着那个人:“怎么,王妃的话你还没有听见么?”
“不敢,只不过小人当真有陈大人的亲笔信要交给王妃,还请王妃出来见面。”庆祥腰杆挺得笔直,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马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奴仆。
春兰正要说话,陈琉夕却已经悠然的走下马车,她围着这个庆祥转了一圈轻声道:“陈泰山的亲笔信与我何干?”
“您是陈大人的嫡亲女儿,父亲给女儿写信,天经地义。”庆祥见到陈琉夕,先是给她微微鞠躬行礼,这才昂着头道。
看见对方神情倨傲,丝毫没有一点的尊敬之态,陈琉夕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她看着对方的手指笑着说道:“原来是个擅长用剑的。”
对方眉毛一挑,尚未说话,陈琉夕便从春兰手中接过长剑猛的推至庆祥的脖子处:“说罢,你究竟要做什么。”
“王妃真要这般对我?”庆祥声音很低,似乎在酝酿什么。
陈琉夕皱了皱眉。
忽然陈琉夕注意到他手中有个圆球,而且右手食指上海挂着一个指环,那明显是一个简易的手雷。
“不好,快趴下。”陈琉夕刚刚喊了一声。
庆祥就将手里的手雷扔了过来,刹那间火花四起,马车被炸得七零八落。
严狄就地翻滚将陈琉夕牢牢地压在身下,但是那一边的春兰和南平就没有这么幸运的躲过一劫。
庆祥扔炸弹的一瞬间就跑开了老远,他神情傲然看着陈琉夕一干人等就如同看着死人一般:“不识好歹。”
幸好陈琉夕有了提前的准备,她和严狄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严狄身上的大氅起到了足够的保护作用,狐狸皮制成的东西就是管用,不仅仅保暖舒适还能够防火。
陈琉夕挣扎着要起身,严狄在她耳边轻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