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琛的胸膛坚硬似铁,迎雪顿时捂着被撞的红彤彤的鼻子,一双大眼睛冒起泡泡来。
这时候的她,又像一只傻乎乎的红眼兔子了。
白奕琛不自觉就牵起菲薄的唇,笑了下,曲起一根尊贵的手指,敲了下迎雪的额头,缓缓吐出一个字来:“笨!”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又带着一点笑意清浅的微扬,本就生的妖孽,这样轻勾唇角的模样,简直宛若昙花一现的颠倒众生。
迎雪更呆了!
前头西风面露惊吓和不可置信。
妈呀,他怎么都从冷酷无情,避女人如蛇蝎的总裁口中,听到了一股宠溺的味道?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白奕琛也感受到车厢中古怪的气氛了,瞬间板起脸来,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踹了下驾驶座,道:“还不开车!”
“是,总裁!”
西风一脚油门狠狠上去,性能超好的劳斯莱斯银魅一下子冲了出去。
没能坐好的迎雪,瞬间被甩的又重重撞进了白奕琛的怀里去。
迎雪忙爬起身来,脸色涨红,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呵……”一声似嘲非嘲的笑从头顶传来,白奕琛挑着眉,睥睨着身旁慌乱的小女人,道:“那你就是有意的了?”
迎雪本能回话道:“是有意的……不对,不对!我不是有意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投怀送抱,她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她正不知所措,白奕琛却突然倾身靠了过来,他呼出的气息一下子喷抚到了她的脸上,呼吸交错,迎雪浑身僵硬,闭了嘴,瞪大眼盯着白奕琛。
两人靠的那么近,近到车稍微一摇晃,就能贴在一起,迎雪脸色一点点绯红,就在她以为白奕琛要亲上来时,他却突然又双手抱胸慵懒的靠回了椅背上,道:“聒噪!”
“…………”
所以,他方才靠的那么近,就是不想她再说话而已?
迎雪方才竟然以为他是要亲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白奕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亲她……
迎雪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羞耻万分,垂下了脑袋。
“boss,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是不是脱下来擦下,免得生病?”西风说着,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
“嗯。”
白奕琛低沉的声音应答道,睁开眼眸瞥了眼还楞在旁边的迎雪。
见她呆呆的,无辜的看着自己,他牵唇嘲弄而戏谑的笑了下,坏坏的样子,令迎雪呼吸一窒。
“我要脱衣服了,怎么?还想占我便宜?”
微冷而嘲的声音,迎雪脸上红晕迅速从脸蛋向脖颈蔓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忙起身想要转身。
“啊!”
谁知道她忘记了这是在车上,脑袋一下子便撞上了车顶,疼的一声叫。
“笨死了!”
迎雪一双大眼眸又冒起了水泡来,撞的脑袋发懵,一只大掌却突然降临到了她的脑顶,在撞疼的地方轻轻的揉了几下。
男人的大掌揉过伤痛处,迎雪惊愕抬眸,撞上白奕琛深邃的眼眸。
她不确定那双漂亮的凤眸中一闪而过的是不是担忧,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担心她呢?
可他这样揉弄她头发的动作,却体贴的不像话。
迎雪鼻头发酸,父母从来就更疼爱妹妹迎花,对她从来不假辞色。
从小她摔了撞了,哪怕头破血流,也只能自己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装作她并不疼的样子,笑着说没关系,并不疼的。
只有这样,才显得她不那么可怜,才能自己安慰自己。
她总告诉自己,不是没人心疼她,而是她没受伤。
从来,从来没有人像白奕琛现在这样,为她这样揉过伤,迎雪心脏收缩,一下下触动加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
见迎雪一脸感动的盯着自己,白奕琛却浑身不自在,松开揉她头的手,沉声道:“还不转过身去!”
迎雪忙点头,红着脸转了身。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迎雪却不知为何,眼前脑子里全闪过那日在酒店里的画面。
白奕琛靠在床上,微湿的衬衣勾勒着结实的胸部曲线,每一笔都透着男人的阳刚力量。还有那交叠的大长腿,逆天的笔直修长,禁欲的性感,扑面而来。
她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突然成了色女。
天呀,疯了,疯了,她肯定是被闺蜜白淼淼那花痴传染了!
醒醒!
迎雪捏拳砸了自己的脑袋两下,谁知道下一刻她砸头的手却被一只手捏住。
“撞坏了?”白奕琛疑惑的低音从背后响起。
“…………”
为什么她总当着他的面,做各种傻事儿啊。
迎雪懊恼的闭了下眼,这才转过身,冲白奕琛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怕撞坏了,所以摇摇敲敲,看看还灵光不。”
“…………”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手机吗,摔了晃晃看坏没?
果然是个不可理喻的蠢女人!
车里有备用衣服,白奕琛身上的湿衣已经都被换了下来。
他此刻长腿伸展,交叠搭在对面的椅子上,上身换了一件黑色真丝衬衣,只中间系了一颗纽扣。
麦色的胸膛和线条清晰的腹肌都若隐若现的,配上微湿的浓黑短发,俊美无筹的面容,还有无与伦比的矜贵气质。
只看一眼,便让人自行惭秽,面红耳赤。
迎雪有点不知道将眼睛往哪儿放,慌乱的低了头。
她一眼就看到了丢在天鹅绒地垫上,那件湿了的白衬衫。
上头有两团黑爪印,那好像是她刚才在雨幕里不小心抓上去的。
迎雪有些羞愧,忙捡起地上一堆衣服抱在了怀里,道:“我弄脏的,我会洗好了再还给白先生的。实在是对不起。”
白奕琛目光落在她抱着的衣服上,高高挑起眉来,道:“你确定你要洗?”
迎雪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她抱着衣服点头,小心翼翼道:“当然,我弄脏的,当然我来负责!”
白奕琛目光变得有些古怪,似是不确定的问,“确定?”
白奕琛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莫名其妙低头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两手间抓着的白衬衣上,那件小小的,黑黑的子弹裤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