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亢,你就不懂了。”卑子木同情的看向苏志边。“你都变笨了,所以我也不解释了,主子更不用费心思,老亢这家伙的脑子里全是稻草来的。”
“难道你懂?”苏志边没好气的说道,郑酒酒经常会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他们在她身边多年,都不能完全的了解。
“其实我也不懂,但是主子说什么,我都爱听。”卑子木微微一笑,主子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会追问缘由。
“酒酒,你看子木可是被采妹调教出来了,这马屁拍的无痕无迹的。”苏志边指着卑子木说道。
“我哪里有。”卑子木转过脸哼哼唧唧的小声说道。他说的是心里话,根本用不着拍马屁。
“好了,不要说笑了。如花宫里现在无仇不方便主事,采妹对这里很熟悉,这里就交给你了,既然你们不想要休息,索性我就给你多找些事情做。”郑酒酒见几个人说着就跑题了,也没有再说藏兵谷的事宜。
“没问题。我也怕闲着。”许采妹当即同意。不过这里一向都是无仇主事,要她对着那些客人打情骂俏,还真有些为难了她。
“酒酒,你也不怕采妹性子一来,就把客人丢出去了。”苏志边说道,许采妹的性子。他们都是很清楚。
“采妹性子直爽,但是知晓轻重,不会的,除非是什么人惹到了采妹的底线,这都无妨。”郑酒酒对如花宫的生意并不在意,他们主要的营生也不是如花宫,这里只是他们收集信息的一个场所而已。
“你看,还是主子最明白我。老亢,你太叫人伤心了。我也就是对子木随意一点,谁叫他是我的夫郎。”许采妹习惯性的伸手去拧卑子木的肉,看着屋里几个人的目光都是落在她的手上,便讪讪的收回了手。
苏志边只当是没看见,许采妹这性子,也只有卑子木能受得了她。“瑜儿之前可给你说了,男子孕期最为较弱,你悠着点,你上次不也说,这可是你们许家现下第一个孩儿?”
“没想到连老亢都会讲道理了,我说不过你,得,我还是认输好了,无言老大,你说呢?”许采妹的目光转向了无言。
“老亢说的不错,你多照顾着子木一点。”无言温和的朝着卑子木又说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头前三个月,胎儿还不稳,尤其要小心。”
“知道了,无言老大。”
“好了。大事说了,小事也说完了,采妹和子木留守,老亢去弄马车来,我们把无仇接回去坐月子,”新宅建好了,没有理由叫无仇在如花宫里坐月子。
“哎,我这就去。”苏志边站起来就要出去。郑酒酒忙把他喊住:“马车里用被子垫的软和些,他现在受不得颠簸。”
“瑜儿你就放心便是。”
苏志边很快就找来了马车,“瑜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远凉,你再去看看无仇是不是醒来的,若是,我们就带他和孩子回去,如花宫里太简陋了,不是休养的好地方。”郑酒酒说道。
无仇之所以选择会在这里分娩,则是因为他是在此等她回来。郑酒酒明白,无仇的心意,她又怎么会把父子二人留在这里?
“我去看吧。远凉那大嗓门,就是没醒着也要醒着了。”许采妹忙站起来说道,郑酒酒如今吧如花宫交到她的手里,事关此地,她自然要亲为方可。
“我嗓门大么?”苏志边纳闷的摸着脑袋,若是从前只单单是无仇一个,或许他的声音会大些,现在无仇有了亦如,他就算是不顾念无仇,也要顾念小亦如。
听见许采妹这么说,他有些委屈。
卑子木同情的拍着他的肩膀:“以后啊,要多和无仇学学。”无仇时常娇滴滴的,苏志边一个莽撞大汉,他去学无仇?
苏志边没好气的瞪了卑子木一眼:“子木啊,是不是你那里的肉又想疼了?”许采妹经常拧他,他只好拿此事揶揄卑子木。
卑子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许采妹再次出现的时候,搀扶着无仇,无仇抱着小小的襁褓,慢慢的走了出来。
“酒酒,我就在如花宫里也是很好的。”无仇的手轻轻的按着腹部的伤口,这伤口,只要一运动走路,或是呼气大笑,都会牵扯疼痛。
“说什么话呢,无仇,我们的家早就收拾好了,”郑酒酒从许采妹手里接过无仇,小心的扶着他,“这里太简陋了。临时住住还是行的。”
“都听你的。”无仇说不出反驳的话,由着郑酒酒扶着他的手,用另只手抱着襁褓,一步一步慢慢的挪着步,忍受着腹部伤口的痛楚。
“慢点,你看我铺了好厚的被子,很是软和,”苏志边拍着车厢里的铺的极厚的被子,“一会我赶车的时候,慢点,不会颠簸着你。”
“多谢。”无仇轻声的说道,说话间,有些微微的喘息。郑酒酒看他辛苦,忙说道:“孩子叫我抱着,你先坐上马车。”
“那你轻点。”新生的孩子是很娇嫩的,身子很软,无仇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之时,也是被吓了一跳。把亦如小心翼翼的交到了郑酒酒的怀里。
苏志边立刻过来扶住无仇,看着他慢慢的爬上马车,在铺的很厚的被子上躺好,郑酒酒也爬了上去,把亦如放到无仇的身边,叫他躺着。
一会就更换了环境,小孩子最为敏感,瘪着嘴巴要哭,无仇见状,连忙轻轻的拍着襁褓,孩子似乎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爹爹,只瘪着嘴巴哼唧了几声,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郑酒酒放下马车的帘子,“远凉,你一路细致点,我随后就到。”
“酒酒……”马车里无仇的声音传了出来,“之前那话,是我故意气你的,亦如,很好听。”
被无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郑酒酒有些怔忪,随即轻笑:“我知晓。”孕夫和前世的孕妇一般,有时脾气会有些古怪,她很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