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军,四军,醒醒,快醒醒”我迷迷糊糊的听见耳边有人再叫我,我艰难的缓缓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父亲出现在我眼前我大吃一惊一下就完全的清醒了过来。父亲怎么会在这难道之前的那些都只是个梦?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灰白的墙壁白花花的床单掩盖着我的全身床边还挂着一瓶刚刚换上不久的吊瓶。这TMD是医院啊,我怎么到医院里来了父亲又怎么会在这里?我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零散的记忆片段在我脑海里飞逝,我记得那天晚上喝多了酒,然后,然后有“然后有一只恶鬼!”我大叫了出来。父亲急忙捂住我的嘴巴“大呼小叫些什么呢,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学校领导把你送进医院的当它就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照顾你,医院判断是惊吓过度造成的,告诉老子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可置信的从刚刚见过东子的那一天说起,一直说到我见到的恶鬼为止。
父亲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吊儿郎当的对着我咪笑“现在相信老子以前说的那些怪事了吧。”我木纳的点着头。父亲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把你的命符给扔了。”
我疑惑的看着父亲“什么命符。”
“就是我放在你经常大热天也穿的那件外套里的符。”
我慢慢的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然后涣然大悟“就是那个我们都喝多的晚上我一个人在外面时从衣服夹层里摸到的那张?”
“对对对,就是那个,那张符是你爷爷走之前留下的,说是你的命符只要不是你自己毁掉或者丢掉它那张符就会一直跟你到死保你一生平安。”
“原来是一张平安符啊,怪不得那天晚上念咒只燃了那么一点就被我唾沫给喷熄了。”
“谁说那张符只是保平安那么简单......等等,臭小子刚才你说你念咒把那张符点燃了?”父亲难以置信的直勾勾盯着我眼睛。
我被父亲盯的有些忐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父亲一把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一下拔掉插在我手背上的针头还没等我叫出来父亲就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吓的我硬生生把已经到喉咙管的叫声给咽了回去。随后父亲迅速的从床底下拿出他去哪都会带着的黄色小布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堆东西一样一样的摆放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没一会的功夫一个经常在电影里看见道士做法的法坛就出现在我面前,看得我目瞪口呆,幸好这个病房里就我一个病人如果还有其他人在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和父亲两个人就该去精神病院报道了。
父亲打开一根细小的竹管倒出一些血红色的鸡血在一个空空的砚台里然后抓了一小把朱砂粉散在里面,拿起一张崭新的黄纸摊在我面前,随后用毛笔沾了沾砚台中的鸡血朱砂递给我“好好想想你那天是念了哪一句咒语把那张符纸点燃的,然后闭上眼睛默念那句咒语随你的心走画出符咒。”
我努力的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一切慢慢的脑子里变的一片空白,最后慢慢的在我脑海里印着一行字“太上老君明火符,急急如玉令,敕”我拿起父亲递在我面前的毛笔缓缓闭上眼睛心里一直默念着“太上老君明火符,急急如玉令,敕,太上老君明火符,急急如玉令,敕......”随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握住毛笔的手也在不停的在符纸上蠕动着,一直念了足足五分钟我停下了念诵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睁开眼睛只见一张被我画了满了符文的符纸出现在我面前与此同时我也很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软软的靠在床头,感觉画这张符纸几乎抽掉了我一半的精力。
父亲小心的拿起我刚刚画完的符纸嘴里喃喃念着“太上老君镇煞符!”父亲欣赏的看了我一眼“看来老子这些年来天天对你灌输的咒语不是白费啊。”
我笑嘻嘻的靠倒在床头问父亲“老爹,你说的这个太上老君镇煞符有什么用啊。”
父亲笑盈盈的说“你每次以不同的心境念咒就会画出不一样的符咒,这次你是报着一种死里逃生生存的希望所以你画出了太上老君镇煞符,至于这张符有什么用你以后找机会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以后你还会接触许多不一样的符纸他们都各有各的用处看你怎么利用它们了,不要说你不想跟鬼怪打交道,从你丢掉那张命符开始你的人生就注定和鬼怪打交道,就算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你到那时你说你该怎么办呢。”说完父亲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则是紧张的发抖着身体这尼玛以后要经常跟鬼打交道想想都恐怖,更别说前几天刚把我吓晕过去的那只小恶鬼想想都要命啊。
“好啦,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事了老子现在就回去了,太晚了估计得赶不上车了,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总会派上用场的。”父亲指着一大堆刚才他掏出来的东西,随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关门声,父亲走了,走的真是干脆利落,我身边不是还有一只小恶鬼嘛怎么不解决掉了在走啊,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又在医院里呆了两天,这两天时间我也没闲着每次感觉自己精力恢复的差不多就乘着没人画了几张符,果然和父亲说的一样不同的心境画出的符纸就会不一样,看着手中的五张符纸有三张一模一样,其余两张各不相同。我现在拥有三种符纸可是它们都有些什么作用我一点不知道,连怎么使用都搞不清楚。
我抽出手中样式最多的一张符咒夹在两手间准备试一试,我穿着一身白大褂下了床看着两指间的符纸开始轻轻跺起左脚轻轻轮番念起记忆中的所有咒语“太上老君明火符,急急如玉令,敕!”没用。。。
“太上老君破煞符,急急如玉令,敕!”还是没用。。。
“太上老君锁字符,急急如玉令,敕!”依旧没什么用。。。
“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开路符,急急如玉令,敕!”经过千辛万苦的不断尝试符纸终于生效了。只见符纸化成一道金光消失在我的手中迅速的融到我的眉心中去。我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站在原地一直打量着我的全身没什么变化,没有不正常反应啊,硬是左顾右盼的捣腾了十几分钟最后失望的躺回床上打量着病房里的一切,瞧着瞧着发现病房离厕所特别近的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披着长长的散发四散在地上的女人在那一动不动,我心中一颤这尼玛什么时候进来个女人了。我朝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抖抖索索的轻声喊着“喂,喂,这位姑娘,大姐,阿姨,奶奶,祖宗...”从小到大的辈分尊称我都喊遍了她依然没搭理我,我壮着胆子拿起桌上剩余的四张符攥在手里双腿发着抖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她靠近。
就在我离她只有大概两米距离的时候她的头动了一下,吓的我脚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努力的撑着床杆站了起来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符纸给自己提高底气“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还不离开我可是要动粗了啊。”
这个背对着我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可是她的头却慢慢的朝我转了过来,依然是背对着我但是头却拧了过来一张被头发遮住了大半苍白的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咧着嘴对我笑。我的心脏在剧烈的起伏着,我强忍着心中的紧张看着眼前的恐怖画面抖抖索索的说“你现在给我马上离开,不然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说着我举起不停发抖的右手摊开四张符纸一副用弄死她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走,你要我去哪,这里是我家啊该走的是你吧。”女鬼幽幽的说道。
哎呀!终于说话了,能说人话就可以交流,可以交流就可能避免牺牲,因为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我估计我活下来的机会只有一成。身为君子能动口就尽量不要动手这样太影响自己的老好人形象了。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把头拧回去,转过身来好好说话。”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底气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跟眼前这个女鬼说话。
“哦!”这个女鬼还是很听话的慢慢把身子转来过来对着我。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鬼感觉除了脸色比较白之外呢其它地方都与正常人无异。我强忍着镇定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还留这里不去投胎。”我学着电视里的那一套一本正经的对着女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