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掐着小蛮腰顶着鸡窝头,俩眼一瞪(虽然刚刚醒来没什么杀伤力)。
破口大骂……
“啊啊啊!哪个吃饱撑着了的混蛋敢大清早的扰老子清梦!”
此吼,震天动地,响彻云霄,可,好像并没有啥卵用,音乐还在继续,歌声依旧悠扬……
让我们镜头转换——雪的隔壁。
淡紫色的房间简洁大方,初升的阳光透过窗帘在暖白色的地板上撒下了一层光辉,在白色木质大床的四周,淡紫色的绸缎纱帐落下帷幕,虚幻飘渺,如梦如幻。
大床上裹着白色天鹅绒丝被的人儿,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好不可爱。
萱在这魔性的穿脑神曲中幽幽转醒,咸鱼翻了个身,揉着眼睛骂道:
“我去,大清早的给我放广场舞神曲,也是够了啊。”
我就问一句,寒羽老头,你敢不敢再闹腾一点儿!
相交于雪的反应,咱家萱萱淡定多了。
掀开被子翻身而起,趿(tā)拉着紫色毛拖进了更衣室,5月中旬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找了一条白色的毛领披风裹着裸露的双肩,出门了。
镜头再次转换,来到了冰女王的房间。
以蓝为主色调装潢的房间清新淡雅,白色原木的手工家具华丽却又不俗,海蓝色的窗帘在晨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淡蓝色的纱帐被丝带束着,原木大床上鹅绒丝被掀着,空无一人。
阳台的门开着,女孩窝在吊椅里一动不动,两条长腿屈了起来,藕段般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银蓝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远方的海天一线,宛如千年寒潭里的水一般,无波无澜,深邃幽远,却又冰冷凌冽,寒气逼人。
噬骨寒,沁心凌。
用来形容女孩的眼神再合适不过了吧。
音乐开启的瞬间,女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收回思绪,听着欢快悠扬的节奏淡然一笑,绝美的容颜让天地都失了色彩。
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是越老越像小孩啊。
感叹之余,也没有落下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吼,抬手扶额,嘴角抽搐。
这小妮子的智商是欠费了是怎么滴,咋都二成这样了?我也是醉了。
起身走出了房门,中途顺手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浴袍,裹住了单薄的身躯。
耀眼的晨光照耀着这具小小的身躯,驱散了寒冷,一切都变得柔和温暖。
女孩们在同一时间关上了房门,见到彼此有些诧异,倒也释然,就这魔音谁受得了啊!
“我日他个仙人球球的!这是哪个有才的玩意儿想出这么个折儿来!打扰本姑奶奶睡懒觉啊啊啊……”
雪一脸愤恨的冲到萱的跟前,握着她的肩膀,一个劲的摇,摇的萱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啊。
最终,萱忍无可忍,优雅的抬起白嫩的爪子,哦不对,是玉手,照着某人的后脑勺儿而去,动作干净利落,绝对没有拖泥带水。
“啪——”
“嗷——”
雪捂着后脑勺鬼嚎着一路飞奔到女孩的身后,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控诉的瞪着一脸风轻云淡的萱,狠狠的磨着牙。
“二货!”萱撇了她一眼,骂道。
“你才是二货!”
雪被萱的突如其来给惹火了,一时间竟差点没控制住她的暴脾气冲出去和她大战个三百回合的。
萱走过去一把将女孩身后的雪给扯了出来,戳着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从牙缝里挤字。
“你丫的是猪吗?我现在才发现你脖子上顶着的这个脑袋瓜子就是个摆设,你喝下去的水都倒流了吗?就这智商留着晚上数月亮我估计你都能数差,二货!”
“什么鬼?”雪被萱给骂懵了,呆呆的看着她求解答。
“第一,寒羽庄园地处郊区,离市区极远,大妈们的神曲不可能传到这里来,第二,庄园警卫森严,不可能放闲杂人等进来捣乱,第三,庄园按照爷爷的要求素来清静,绝不可能任由下人如此肆意妄为,就连封叔也不敢如此,第四,爷爷是庄园的主人,你觉得有人敢迁逆他吗?综合上述见解,你觉得还会有谁能在庄园里这么肆无忌惮的传播噪音?”
萱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详细说明,可这些犹如炸弹般一颗颗砸在了雪的脑袋上,炸的她措手不及。
待思路理清后,回想起刚才飙出的那些话她肠子都悔青了。
还有谁?除了老头还能有谁!
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看了看女孩,又转眼看了看萱,弱弱的说道,“我刚才的声音不算大吧?”
“呵呵哒!”
啊啊啊啊啊!天降祥雷,一个大霹雳劈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