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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整整三天,蝶依都没有见到过张亦心。再见时,张亦心整个人都脱胎换骨,由内而外,气质非凡。
要说惊艳,蝶依这几天受到的惊艳感受也已经够多了。洛离和饶清雅,那一个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将人的眼球全部耀瞎的。但最大的感触,还是亦心的变化。
若以前是一棵冲天的白杨,现在就是一朵待开的雪莲,有着无限的光华和无限的潜力。
蝶依忽然觉得,回炉再造,在木樨手里是绝对可行的。
“现在开始修炼内力,应该没多大问题了,不过可能会出现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蝶依瞪着木樨,没有本事就不要随便给别人捣鼓,出意外的不是你你就不着急啊!
张亦心一看蝶依的脸色变了,立马抢着说:“蝶依,没什么。木樨重新帮我洗涤筋骨,这段时间内决不能和别人交手,否则可能会导致······”
“导致什么?”
张亦心笑笑:“也没什么啦,就是如果对方出手太重,伤到我筋骨的话可能终生无法医治。”
终生无法医治!好,真是好得很呐!“木樨。”蝶依喊道,平时本来就冰冷的声音更加冷到彻骨。“这段时间你必须保证亦心平安无忧,若她出半点差池,我也会让你终生无法医治!”
“我会的。”木樨的声音很坚定。“她既然是我弄得,我就一定会负责到底。我可以发誓,绝保她一世安好无忧。”蝶依要木樨保护亦心这段时间的安全,但木樨许下的承诺却是一生。
“那就好。”蝶依不再追究,张亦心现在的年龄练武,本就有很大的风险。现在把风险转化为一种他们能控制的形式,也是好事。
“亦心。”蝶依说,“这段时间不要再出去了,你就安安心心呆在这里打根基。”
“啊!好的,我绝不出去。”张亦心还在回味木樨说过的话,她觉得他的话不再像一个医者对患者所说,听他的语气,竟是要护她一辈子。
张亦心抬头看着木樨,他翩翩公子,温暖如玉,而自己,只是一个望门寡的不吉之人。有一丝自卑在她心头升起,将她的完美砸开了一条缝。
“蝶依。”九方炎叫道。
蝶依转头:“什么事?”
“你感兴趣的。”九方炎面无表情的回答。
“又要测试?”蝶依在想这家伙是不是闲得慌,无事无地不在给她设套。就连茅厕里也有陷阱。不过他的方法也的确有效,蝶依现在觉得自己的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以及警觉性增强了不少。
“不是。”九方炎答得有气无力。
蝶依有点郁闷,这家伙随时都精力旺盛得像要拆房顶,今天怎么焉了。
“你爹回来了!”
蝶依郁闷:“我哪有······爹?您是说张逸尘?他回来了?”蝶依立刻来精神了。
“是的,刚到。”九方炎虽很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蝶依,因为他觉得蝶依知道之时就是他们分别之日,他很舍不得。可这么一个大活人,他也不能用绑的,就算绑也未必绑得住。
不告诉她。但失踪的丞相回来,肯定会满城皆知的。让她从别的地方听到,还不如自己亲口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