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发带绑好头发,看着桌上的野菊,最终忍住了想把它丢进垃圾堆的想法。
用过晚饭,蝶依回到房间,桌上的野菊早已去向不明。蝶依没有深究,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会干这种无聊事的只有九方炎了。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个人,帮自己做不太愿意面对的抉择。
檐下的黑影里,九方炎用力蹂躏着手中金黄色的小花:“你丫是朵菊花知道吗?你是菊花知道吗?是菊花你也敢往蝶依的头上插,你丫活得不耐烦找死啊是不是?永远都给我记着,你只是朵菊花,永远不能有非分之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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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九方炎又偷偷摸摸往女生房间爬。他想这次蝶依出去玩了一天也很累了,应该早早的休息了。
窗下,偷窥!嘻嘻,没点灯,目测睡了。
门边,轻推!呵呵,锁着呢,真的睡了?!
再次移到窗下,从这儿进去动作会小点,绝对不会吵醒他家的小蝶依的。九方炎心想。
轻推窗,没半点声音,尚好。偏头窥视,可恶!只能看到一截床头。
往上蹭,翻身,进去一半了,好滴!
“你干嘛呢!”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把九方炎的动作瞬间冻住。
蝶依躺在床上,玩着手中一方雪白的帕子。帕子上隐隐有暗纹浮动,低调且华贵,一看就知道是某个他认为特别能装特别骚包的人的。
哼哼哼哼……你丫就是朵菊花,就是朵野菊花……九方炎在心底无数次的重复着这句话。
“别告诉我你又是来测试我的?”用了一次的借口,蝶依不会让他再用第二次。
“呵呵呵呵……”九方炎干笑。“我是来赏月的,上次在你这发现月光特好,这次再来回顾旧景。”
蝶依向窗外瞄去,某个美妙无比的月亮被乌云遮盖,只露出淡淡的一点微光。
“月光是不错啊!”蝶依说。
“是啊是啊。”九方炎赔笑,发现这样横躺着在窗台上真不舒服。
蝶依将手州的帕子折叠好,这可是她洗得干干净净的。九方炎记得蝶依好像没有那样的帕子,又看到蝶依如此珍视那方帕子,心中认定是洛离的。丫的,人跟他抢蝶依就算了,连他的东西都要跟他争蝶依,太过份了!“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偷窥的爱好!”蝶依说。
九方炎笑:“那是那是,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九方炎:“……”接话接得太快了!
蝶依笑了,“你这样不辛苦吗?还准备这样撑多久?”
“不准备撑了。”九方炎说着,翻了进来,一点也没有顾及蝶依到底有没有允许他进来。
他进来一看,尼玛!这家伙衣裤穿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睡觉的样子。太伤感情了!
蝶依将帕子收好,问九方炎:“今天跟在我后面的那些尾巴是不是你安排的?”
九方炎哼哼了两声:“怎么?打扰了你和洛离大公子的约会?”
“谢谢!”蝶依说。
“什么?”九方炎很不可置信,他以为蝶依要因此事和他理论或吵架。他太了解蝶依了,蝶依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蝶依认为是错的,就努力把它打到对为止。她从来不会找人吵架,因为她认为那是最没用也是最费力的活儿,还不如拳头来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