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很快,尖叫声又起。“啊——”“啊——”……
数十声尖叫听得人心惊胆战,九方炎和慕容临川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立即翻身跑了出去。蝶依听到是纨绔的声音,倒淡定地饮了一口茶,才起身往外走去。
训练场上,本该在训练的赤炎军们此时正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一边的纨绔除了羞愤欲死发出尖叫的那十几个外,其他的都在窃笑。
九方炎和慕容临川循声赶到训练场时,看到的就是在湛蓝的天空下,一条绳子横贯训练场东西,数十条写着名字的犊鼻裤正挂在上面迎风飘摇。
现在,那些纨绔终于理解为什么蝶依要他们在自己的底裤上面写名字了,果然很方便别人辨认。
“我的老脸!”王夫则用手掩住自己的脸,不让它暴露在众人探索的目光下。蝶依这一招,来得实在是太狠了。
慕容临川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宁得罪小人,都不能得罪女子!”
九方炎转过头看着信步而来的蝶依,赞叹一声:“老婆无耻,干得漂亮!”
蝶依朝九方炎一挑眉,说道:“你教出来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这是蝶依收拾纨绔的第一步,搜刮完他们的钱财。只要没了钱财,他们就没法再赌博,也没法再偷偷溜出去买酒卖肉,更没法让赤炎军帮他们做什么事了。晒他们的犊鼻裤,不过是打击他们的第一步。
纨绔们看到蝶依来了,都笑嘻嘻地跟蝶依打招呼:“楚教头!”现在必须要讨好楚教头,虽然他们无法从她那里抢银子,但可以用迂回的方法从她那里骗银子。要骗银子第一步,自然不能让蝶依防备。
那十几个被晒犊鼻裤的纨绔们耸拉着肩来到蝶依面前:“楚教头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一心和你争高下。可不可以请楚教头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的犊鼻裤还给我们。”
蝶依想到前几天他们还给她泼粪下毒,想要至她于死地,没想到才过几天就老实巴交到这个地步。她轻轻一笑,说:“不可以!”
纨绔们脸色一变,丢人已经丢了,楚教头还想怎么样?犊鼻裤,那可是他们的底线和节操啊,就这么被众人观赏!
“你们输了就是输了,现在那些犊鼻裤可是我的东西。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那十几个纨绔只能含泪看着自己的节操迎风飘摇。
“现在,你们全权归我管,我要你们立即集合!不服气者,我会打到你服气为止。”蝶依说到最后,语气一严。纨绔们看蝶依面色不善,立即排列好队形。
那边笑够了的赤炎军们,也有条不紊地开始一天的训练。
有赤炎军给蝶依搬来一张椅子,蝶依轻巧落座后也不下命令,只是淡然地看着一群站在犊鼻裤之下的纨绔们。
日头渐渐向中移,奈不住性子的纨绔们左动动右挪挪,站久了他们浑身上下都难受,可那个叫人讨厌的女子还坐在椅子上假寐。
又过了一段时间,开始有小声说话的了,接着说话声越来越大,连队形都乱了。那群纨绔们说得起劲,直接把蝶依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