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连木兰都出动了,那家伙都有好久没挪窝了,一挪窝必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个越成皇宫都要木兰出动,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木樨轻笑,蝶依看得出他笑里有些牵强,显然他的担心并不比木星少,但现在他是木星的主心骨,必须装作没事。“世上有能拦住木兰?”木樨问。
“别的地方倒没有,但你别忘了这儿还有个沈银狐。”木星开口打断木樨美好的臆想。
“好了,别唧唧歪歪了,告诉我他们的具体位置,我去找。”蝶依冰冷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认为这样磨磨唧唧真麻烦。
“张逸尘这次回来,赵明熙怕他再次遇害,把他安置在宫里,就在他寝宫不远处的朝明宫。赵明熙也明白现在国势渐微、外敌侵犯,张逸尘是越成现在的顶梁柱,所以把他弄到身边保护,也可以说监视。”木樨把今天下午接到的消息告诉了蝶依。
“不过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引君入瓮的计谋,现在也不知道。只知道主人去了没多久,宫中就发来紧急信号。我们只知道主人有危险,但是什么危险,我们也不知道。”
真真正正一问三不知啊!蝶依为张逸尘的待遇感到好笑,皇恩浩荡,他终究命薄承受不起。“去了多久了?”蝶依问。
“接近两个时辰,接到危险信号是一个半时辰之前。”木樨回答。
蝶依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浓雾,冰凉的水气刺激着她的肺腑,酒后的朦胧已全部清醒。蝶依望着皇宫的方向,深勾嘴角:我亲爱的爹爹,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再见面了!
蝶依将手中的纯银酒壶往木樨怀里一甩,说:“接着。”
木樨稳稳的接下,问:“这是什么?”
“青觞梅子酒,九方炎要喝的。”
“你半夜偷偷摸摸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木樨很不可置信,同时觉得主人没有白白对一个人好,他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他以前一直觉得蝶依冷面冷心不可接近,自己主人一定会在她身上失败,但没想到蝶依却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她还是体会得到主人对她的好,同时给予回报。
“对!”蝶依简短回答,“我先走了,你看好木星让他别发疯了。”说完,蝶依的身形已经消失在清晨的浓雾中。
“喂!你才是个疯子,神经病!”木星对着空气狂吼,吼完转过身来问木樨:“为什么我要去你不让,那疯女人去你反而放心?你就不怕她丧心病狂,在这期间把主人弄死。”
亦心想为蝶依辩解,她怎么都不可能是细作,可是张了张嘴,却找不出辩解的理由。是啊!她对蝶依和九方炎他们,根本不了解。
木樨温润一笑:“你毛毛躁躁、粗枝大叶的,去了反而会帮倒忙。蝶依武功好,胆大心细,和主人很合拍,去了一定有用。况且你不是一直不放心她嘛,这次让她去,也是对她的试探。若她真的是细作,主人和木兰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他这番话说得冰冷无情,张亦心不知怎么的,心就有了凉了半截的感觉。她问,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些害怕。“木樨,若蝶依真是细作,他们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