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柔此刻就差掉眼泪感激陆青渝了,接下来的汤也好菜也好统统都进了陆青渝的肚子。对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我媳妇不能再吃了,再吃的撑死,所以她碗里的我全部负责。”这样好的老公哪里去找?晚上九点多一点的时候,陆青渝跟淑柔回到家。一进家门,淑柔就躺倒沙发上动都不想动,这一点过得有够混乱。
“怎么,累了啊?”陆青渝顺势的把淑柔从沙发上捞起,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淑柔半阖着眼帘,低低的点头,这一天过得就像打仗一样。
“今天为什么不在爸妈他们那里休息,他们可是很喜欢你。”陆青渝把玩着她的发尾,懒洋洋的问。
“太过于盛情难却,我怕我抵不住。”淑柔反应半天才明白他口中的‘爸妈’指的是谁。本来两人今天要走,陆家大人死活不肯的,可淑柔想离开得很,使劲的掐了一下陆青渝的手臂,让他帮帮自己。也不是说他们对淑柔不好,就是太好了,淑柔有点吃不消。好在陆青渝上道,以淑柔认床,身体不适为由,赶回了家。
陆青渝听她说完,笑起来:“淑柔,你还真是可爱。”
“我可爱,陆青渝你没见咱妈那架势,如果我不说我想离开,那桌麻将得打到什么时候?还有咱爸一见我水杯空了,就给我倒水,那不是在折杀我吗?”
陆青渝想想她说的话,又联想到那些场景,唇角是扬上去就下来不了。
自家妈妈是挺爱打麻将的,可她打麻将的牌品极其不好。摸上一张牌,打不打的要想半天,这还不算绝,打出了,有人和牌,她就不干,非要悔牌。不让她悔,立马撂脸子,不打了,不打之前还得把牌给别人搅黄,站在背后说什么,老了老了,打个牌都有人嫌弃了,也不知道这家里可口的饭是谁做的,这家里如此的纤尘不染又是谁的功劳?
家人一听,哪个还有打下去的心思,又把她重新叫上,再一起打。
“青渝,妈妈挺可爱的。”两人的思绪想到了一块。
陆青渝吻她额头一下,说:“是挺可爱的。不过今天你在,妈她还是收敛了很多。”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打牌是这样的,就许自己赢,别人赢了就要重来,不算。”淑柔窝在陆青渝怀里,淡淡的说。
“我妈是小孩子心性,赢得起输不起,我们全家都得让着她。你看,你老公可不可怜,陪着打了近二十八年的麻将?”陆青渝说的好不委屈。
“可怜可怜。”淑柔安慰他。
“我记得有一年,表姐到我家过年,饭后我妈叫上一桌人陪她打麻将,可她出个牌慢的不行,又爱耍赖,老喜欢在堂子里抓牌。表姐就不干了,不让妈跟我们打。你绝对想不到我妈没打牌之后干了件什么事儿?”陆青渝的眼睛在这没开灯的夜里显得尤其亮。
“妈,做了什么事儿?”好奇心被勾起。
“她三两下的上了楼,把电线开关关了,所有的灯全黑了。从房里出来告诉我们,她忘了交电费。”
淑柔听完,笑的岔了气:“妈,其实很聪明,她在变相的告诉你们,你们打麻将的电费是她交的,你们好意思不让她打?”
“反正从那次以后,表姐就再也没来过我家过年,谈麻将色变啊!往后几年,都是我家里的一大家子陪着我妈打麻将。大家都统一战线,一致给妈放水,让她多赢点。”
“陆青渝,你家人真逗。”
“淑柔。”他忽然低眼看她,柔情四射,“现在也是你的家人了。”清晨,阳光透过并不严实的窗帘照射进来,淑柔睁开眼,使劲揉揉眼睛,才看得更清楚些。身边的人早已不在,淑柔四下看看,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慢悠悠的把衣服穿好,换上拖鞋,走出房间,屋子里很静,如果不是自己的呼吸声,倒还真觉察不出有人气儿。
她推开周遭的门,朝里边望望,没人,心里想着,这陆青渝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男女体力悬殊还真大,昨天回来折腾了大半宿,你看,陆青渝起了个大早,可淑柔磨磨蹭蹭的才起床,全身酸软的不像话。
‘呜呜,呜呜’,客厅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淑柔走过去,发现是陆青渝的电话在响。也没接,她一向有不偷窥别人隐私的自觉。可打电话的人一直坚持不懈,淑柔自我安慰,接一下应该不算故意偷窥他的隐私吧?思绪还充斥于脑海,手上就开始行动了。
“喂,你好。”
对方像是没听见一样,张口就开始说话:“青渝叔叔,你可答应我的,我不告诉姨姨你把戒指拿给爸爸,你说要带我去动物园玩的。青渝叔叔,青渝叔叔,你可不要赖皮。”弯弯噼噼啪啪的把话说完,淑柔没吱声,就在电话这端听他说,等他说完,也没回答他就把电话挂了。
好你个陆青渝,竟然敢骗我?
陆青渝晨跑回来之后,觉得心情好的很,而他心情一好,就喜欢动手动脚。他瞧见淑柔在厨房里忙活,就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背后,然后伸手怀住她的腰。淑柔没搭理他,那知这厮猖狂起来,抓住她就开始亲。
“陆青渝,你给我放开。”淑柔叫嚷。
陆青渝以为她有起床气,也没太注意,该干嘛干嘛!
可亲着亲着觉得不大对劲儿了,淑柔也不反抗,由着他亲,像条死鱼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宝贝,怎么了?”他的唇还流恋在她的颈侧,舍不得放开。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淑柔把厨具放下,转过脸来瞪他。
陆青渝摆摆手,装作无辜的样子,一副我做什么好事的样子。
“宝贝,你在判我死刑前是不是该告诉我,我这个犯人犯了什么罪?”
淑柔最见不得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咬牙切齿的,不过脸上还是笑笑:“陆青渝,我给你讲个笑话?”
“好,洗耳恭听。”陆青渝优雅的坐到沙发上,等着她的下文。
“明明的舅舅要到他家来看他,可之前明明就有安排。于是明明对妈妈说:妈妈,妈妈,我想去动物园。妈妈觉得这孩子真不懂事儿,就开始教育他:‘傻孩子,舅舅都来了,你还去动物园干嘛!’”淑柔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把‘动物园’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希望某人能借此想起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