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并不是我说了算。”他环视着每一张还年轻的面孔,哗啦啦的漫天大雨兜头而下,有些模糊了他的声音,但每一个军人都知道他们的长官是从来不会下达着投降的命令。
“全员上刺刀!”所有的军人都知道现在除了一拼到底,没有其他的可供他们选择的余地,一阵“喀拉”声,刺刀全部装备完毕。
领头的军人目光缓缓的从雪白的刺刀掠过,脑海里一片空白,忽然闪现的那个美丽女子,他也来不及再去多想,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攻击!”
所有的军人不早有所保留,扛起刺刀与敌人杀的刀刀见骨,不一会两股人马全部都混合在了一起,领头军人放眼四周望去,到处敌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抛开心头杂念,凭着强壮敏捷的伸手倒在他的刀下的敌人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令他眦目欲裂的场景:他的战友,他的兄弟被敌人的刺刀狠狠扎进了身体,鲜艳的红色喷薄而出,,弥漫了他整个视线,一个接着一个他的战友永远的倒在了这块冰冷的土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和他一起战斗。
他疯了一样,更加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刺刀,每一次都的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一声惨叫,他喃喃自语道:在快一点!在快一点!不知是不是老天听见了他虔诚的祈祷,迟来的炮击声终于响起。
橘黄色的火焰,在领头的军人周围不断的爆裂开来,这一刻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在强大的炮击下,个人的英勇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砰砰砰”的炮击声夹杂着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动听的就像他在以前唱过的那首歌曲。
他像游魂一样飘荡在这块土地上,完全无视了不断降临在他四周的火炮,一个敌人用枪托狠狠的砸向了他,他闪躲不及栽倒在地,随即回过神来准备杀了这个敌人,又是一颗呼啸而来炸弹打断的他的步奏,那个敌人已经在他的眼前炸成了碎片。
而他也再也没了力气站起来,他无意识的在泥泞的地上攀爬着,虽然艰难但是非常执着的向前方一点点地爬动着。
“啊!”令敬业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面上还夹杂着惊恐之色。待他看清屋内还是熟悉的装扮后,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为什么会做这中奇怪的梦呢?令敬业百思不得其解,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失忆,之前二十几年的记忆很清楚的告诉他并没有参过军。但是自己怎么会连续好几天都要会做这些沙场杀敌的场景?或许自己上辈子是飞征战沙场的将军,所以自己脑中还残留着这种片段?
简直是无稽之谈,别说他根本不信什么来生转世之说。就是说给旁人听也会当自己疯了,或者精神失常看了吧。想到这里他不在深究下去,看了眼旁边的时钟,时间还很充裕,他决定起身去洗个澡再去公司。
陆蕊盯着眼前这个长相猥琐的小老头,冷声道:“你确定这管用吗?别到时候,我钱也花了,你却给我来个个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严元想做出严肃的神情,但无奈脸上肥肉太多,他只好裂开一嘴黄牙献媚道:“我这儿可是绝对出了名儿的品质保证。既然拿了你的钱,自然就要帮你排忧艰难,你说是不是?”
“严元,我既然能通过外面的关系摸到你这个位置,自然就能够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最好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别的不敢保证,至少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陆蕊之前接触的人,不管是身份平常的普通人,还是身家过亿的富豪,至少全都是长相正常的人。哪里像眼前这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活脱脱的就是个怪胎啊!要不是现在用得着他的地方,她连一秒钟都不像呆在这个地方,面对着这么一个人,简直对她的承受力是巨大的考验。
“这你就放心吧!至少从我出道以来,就没有失手过。那个男人最近肯定会出现莫名的梦魇。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由于身边的防护太过严密,为了安全起见,我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空子,这方面还要请你多帮帮忙。”严元本想自己在耐心的等等,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这般的急切。他小心思滴溜溜的一转,就想到干脆将困然自己多日的问题推给她好了,免得总是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催促。
“顾二少,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原谅性的大错,而被开除了?”许佳丽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就看到了对面那个未语先带三分笑的男人。说不清楚心里那一刻是什么感情,大脑就先一步执行了讽刺的指令。
令敬业抬起头,随手将茶几上的文件合了上,他好脾气的说道:“多谢陈大小姐关心,本人既没有被炒鱿鱼,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你和你的文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许佳丽横了那个男人一眼,她知道那个男人明白她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却还在那里笑得一脸无辜的样子,实在是让她牙痒痒的。她非常的肯定要是她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后果可能就是被这个男人给糊弄过去。
“我是奉了岳父的命令,将许佳丽小姐一定要养的白白胖胖的,”令敬业站起身,来到病床前,双手俯撑在许佳丽的两侧,语气依旧带着十足的绅士风度。
许佳丽微微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心脏突然加快了跳动的迹象。她嘴里继续不饶人地说道:“我看你一定是被调整到了一个清闲的岗位混吃等死,所以才有时间……唔……”
感受着唇上湿润的温热,许佳丽惊得咽下了后半句话,她张开嘴本欲抗拒,却没想到被狡猾的令敬业抢先一步察觉,趁势而入。本来平静的口腔里,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得翻天覆地,那条灵活的小舌时而着这里碰碰,时而那里轻轻啃噬,惹得许佳丽一时之间忘了还有双手可以去使用。
大约过了几分钟,或者是更长的时间,就在许佳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令敬业终于在撤离了开来。
“令敬业,你你你……“平时口舌伶俐的许佳丽只觉得现在大脑的容量适合不够用了,她只能愣愣地看着,笑得似乎是很得意的令敬业。
令敬业很满意的看到眼前这个小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温柔的在许佳丽那张愈发娇艳的红唇上,轻啃了一番,才再次开口道:“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令我如此的怀念。”说完,不顾许佳丽恼怒的神情,快速的在她的脸上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才念念不舍的站直了身体。
真是太大意了!许佳丽气愤的垂下眼帘不在去看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过了一会儿,正当她当准备睁开眼睛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直略显冰凉的大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小腹处。
沉默了一下,许佳丽妥协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都知道了?”感受着那只大手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摩擦着,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宝宝还小,目测应该没有三个月,你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的。”
“许佳丽,要是岳父不告诉我这个消息,你是不是要学着电视上的那些偶像剧,来个带球逃跑呢?”令敬业那双清澈漂亮的眸子悄悄地染上了一丝危险的神色,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着,一边让那自己的那只停留在小腹范围的大手,渐渐的往下面的滑去。
“令敬业,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下许佳丽终于终于回过神来,她迅速的攥着那只手不让他动。她抬起眼眸中不自觉的带着点委屈,“我也是知道不久,再说了,这个孩子是我的,有本事你就去生啊!”对待令敬业这种强势的男人,与其和他硬碰硬的弄得鱼死网破,还不如以柔克刚,争取最大利益。虽然是想着要以柔克刚,但是话一出口后还是带着磨灭不去的反抗味道。
“没有我,你确定能生吗?”令敬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了不惹得许佳丽这只骄傲的小猫炸毛,他见好就收的撤回了自己的手。瞅着她警惕性十足的神色,他带着浅笑退了几步。
“没有了你,你觉得我能不能生?”随着那个男人收回了自己攻击,许佳丽那被压制的斗志终于死灰复燃了。她似笑非笑的挑眉朝他望了过去,或许是太过于想要反驳他,从而未注意到自己的话里话外的挑衅意味是多么的浓厚。
令敬业冷笑一声,“你说的那种可能,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就更不可能。”说完,他便不再看许佳丽一眼,而是重新回到了茶几后的沙发上,看样子是要处理公务了。
许佳丽坐起身来,目光看着那个认真处理公务的男人,要不是嘴唇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的痛感,她恐怕会认为之前的种种行为是自己在梦中构想出来的。她掀起被子,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定定地站住。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我饿了,今后我的三餐交给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房内的额洗漱间走去。
“许佳丽……”等令敬业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了许佳丽留在洗漱间的半个背影。他不知不觉的勾起嘴角。心里暗想着:这是默许了自己可以继续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