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酷了!”李嫣然大叫道。
巨鹰越飞越高,云层也被我们踏在脚下。
“哇,第一次离月亮那么近,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呢。”李嫣然松开抱着巨鹰的双手。
“小心啊你!”我提醒道,我可是丝毫不敢松开我的手呢。只见她把手伸向空中,仿佛要触摸月亮。
“别掉下去了。”我说道。
“放心,安全着呢。”秦芷若笑道。我们都被天幕的月亮和繁星点点所吸引了。
“看,那颗最亮的星星,一定是金星。”李嫣然指着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说道。
“你说真的有外星人吗?”李嫣然的鹰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心思,居然飞到了我身边。
“不知道呢。”我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有的。”
“好美啊。”她入迷地望着天幕,“我也觉得有外星人,不过她们一定离我们很远很远呢。”
突然鹰抖动起来,气流涌动,风那么大!
“怎么回事?”我死死抓紧鹰的脖子。
“乱流!”秦芷若叫道。
李嫣然身子一斜,掉了下去。
我急忙伸手去抓她。
我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指。
然后只是这零点几秒的碰触,她继续下落。
她没有尖叫,她只是看着我,表情很平静,就像是在做梦。
“不。”我声嘶力竭的吼道。
她越来越小,最后看不见了。
“不——”无力感。我就这样看着她掉下去,却毫无办法。我答应带她去峨眉之巅的,却把她带向了死亡。
乱流依旧,巨鹰还在与乱流搏斗。我脑子一片空白。
乱流平息了。我头好晕。我感到自己快要昏厥了。
“嘿!”谁在我背后重重拍了一下。
我转过身,李嫣然骑在鹰背上,赫然就在我身边。
“你怎么哭了。”她问道。
“你不是——”
我张开双臂要抱住她,却发现距离不够。
“哈,你终于摆脱飞行的恐惧了呢?”
“什么?”
“你看,你终于敢双手松开鹰了呢。”李嫣然笑道。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是啊。”我说道。
“我早就说过,巨鹰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坐骑之一。”秦芷若说道,“即使你掉下去,它也会接住你。”
“是啊。”我机械地说道。
然后李嫣然哭了。这样我莫名其妙。
“我以为我要死了呢,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轻轻说道。
“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我安慰她。
“可是我好后怕。”她轻轻啜泣,“真的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傻瓜。”我安慰她,声音有些颤抖,心里不是滋味。
突然一个身影落在李嫣然的身后,是天勤和尚,只见他提起李嫣然——就像提起一个洋娃娃般轻松——然后又跃到我身后,把李嫣然放在我身后,然后又跃到李嫣然的鹰上,再一跳,又落回了自己的那头鹰。
李嫣然就这样坐到了我的背后,她双手搂住我的腰,头贴在我背后。这种感觉真好。
“谢谢。”我对天勤和尚说。
“小伙子好好对她,不枉我一番心意就行了。”
李嫣然的那只鹰鸣叫了几声,绕着我的鹰飞了几圈,我以为它会离去,但它没有,它依旧和我们一起飞着。
“你的鹰和李嫣然那只也是情侣呢。”秦芷若笑道。
我看到林雪茹居然偷偷看向我这边。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她从来对别人的事都是不感兴趣的啊。
天空已然全白了。太阳显得很刺眼,我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下面的城市。本该喧嚣的城市因为距离显得那么静。路上移动的星星点点便是川流不息的车与行人。我不禁想到他们若是抬头看去,会看得到我们吗?也许他们会以为是五只南归的大雁。若是了解到其实是五只巨大的鹰,那一定会引起不小的恐慌呢!
“有飞机,快飞远些。”天勤和尚叫道。
五只鹰迅速降低飞行高度。
“轰——”一架客机从我们头顶飞过。
“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们。”秦芷若抬头看着巨大的客机。
“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尝试一下你们人类发明的飞机。”天勤和尚说道,“那么大那么酷炫,飞得又那么快。”
“好饿啊。”李嫣然说道。
“快了,就要到了。”秦芷若说道。
鹰又降低了高度。
“我看到山了,是峨眉山吗?”我看到了连绵的,高耸入云的青山。
“是的,就是那里。”天勤和尚说道,“我们直接降落在山顶。然后打些野味来充饥。”
“没饭店吗?”李嫣然不解。
“我们所到的峰顶乃是不对游客开放的,因为太过陡峭,一般人都是爬不上的。那里什么都没有。”
“哦。”
正说着,鹰已经开始着落了。
“多谢了,鹰兄鹰姊,我们后会有期。”天勤和尚道,我们学着他向巨鹰们作揖行礼。巨鹰们鸣叫几声作为回应,又展翅飞走了。
“林夕和李嫣然找些木材生下火,剩下的和我一起去抓些野味来。”说着他们三个便往旁边的树林里走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俩则在树林边捡些树枝。
“怎么生火呢?”李嫣然问道。
“据说两块石头摩擦可以产生火星。”我说,于是我找来两块石头不断摩擦。
“你这样只怕等他们回来都点不上火。”李嫣然说道。我已经摩擦了五分钟了,还是没点着,根本都没看到有什么火星产生。
“那怎么办?”
“我记得电视剧里看到过钻木取火。”她说。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感觉靠谱多了,也简单多了。”于是我找了个木头把一头用手掌劈尖,然后在另一个木头上钻木取火,果然,不一会儿头上就冒烟了,“快拿些枯草来引火。”于是我们成果生起了火。这时他们也回来了,李嫣然捧着一堆不认识的水果,而林雪茹和天勤和尚手里都拿着黄鼠狼模样的野禽,还有几只鸟。
“秦姐姐这些果子我都没见啊。”李嫣然说道,“真的能吃吗?”
“这种绿色的是可以吃的,虽然味道一般,但是水分充足。而这个黑色的小颗粒和红色的则是用来做调味料的。”
很快,秦芷若就做好了一顿烧烤大餐。
“味道一般哎。”李嫣然说道。
“就地取材,能吃到这样算不错的了。”天勤和尚说道,“也亏得你秦姐姐在此还能有所调味,不然只怕以你娇生惯养习惯了,根本咽不下去。”
“在我们以前漂泊各地的时候,都是吃这些的,修炼之人一般过得都是很清苦的。”秦芷若说道。
然后天平和尚和一些人出现在了我们视野里,他们越走越近,只见天平和尚旁边的一帮人清一色都是虎背熊腰的汉子,穿着淡黄色的上衣,另一帮人则都在额头上绑着红色发带。“这几位便是我们灵天派的代表。”天平和尚指着我们几个说道,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勉强笑着。另外两派人看到了都愣了一下,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天平和尚指着一黄色衣服帮派里一个四十余岁样子的男子介绍到,“这是黄巾帮的帮主,陈仁义。”然后又指着红色发带帮派里一个瘦削,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道,“这是红云派大弟子薛平。”“在下天灵派代表天字辈天勤和尚。这几位都是我新收的弟子。”互相介绍毕,天平和尚给我们送来了帐篷,我们先在此扎营,等到大会当天还需要在往山顶上一层,然后上面会有一个平地,大会便是在那里举行。于是我和天勤和尚在一个帐篷,三个女的一个帐篷。
终于,大会在即,我们前往所在地时已经汇集了许多人了。我远远地就看到一帮黑色衣服的人。“那便是黑水帮吧?”我问天勤和尚。“没错。”还有一个帮派清一色都是女的,穿着白色长袍,带着口罩。“秦姐姐,那是什么门派啊,怎么都是女的?”“那是明月派。”“那个门派呢?”我看到明月派旁边的一个门派全是面色如玉,身材修长,玉树凌风的大帅哥,“那是清风派。”
“好帅啊。”李嫣然毫无掩饰自己的爱慕。“
“喂。”我提醒道。
“你嫉妒了?”李嫣然笑道。
“才没有呢。”我说。
“嘴硬。”李嫣然道。
然后我看到明月派里一个女的一直看向我这里,她是带的不是口罩,而是面具。那是一个一边黑,一边白的面具。
“你往哪里看呢?”李嫣然扯了扯我的手。
“你看那个女的。”
“混蛋,就知道看女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你看明月派那个带面具的,一直看着我们这里。”
“对啊,好奇怪,她好像在看天勤和尚哎。”
“你快看那个——”
“恩?”
“你看明月派最后面,那个女的,像不像谢婷。”
“什么叫像,那分明就是她啊。”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嫣然说。
“我也是。”
谢婷的目光努力在人群中搜寻着,不用说也只道,她一定在找我们。然后我们目光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