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养伤的漫长的四个月,孟响每天要打吊针,手背都发青了。最后只能把吊针扎在头上、扎在脚上。接骨的药、治疗脑震荡的药一大堆,一直吃到吐。
一天,班主任老师吴一良和班委带同学们凑钱买的水果来看望他。晓燕、和陈晓宝也来了。老师问询了孟响的伤情后对他父母说:“即使伤好了,也别着急上学,还是多休息,养养再说。别落下后遗症。”
“我已经没事了”孟响倔强的说。
“落下的课怎么补上来?干脆今年就休学吧“吴老师补充说
“我能跟上,我在家已经开始自学了“他仍旧坚持。
“我们尊重孩子的意见,也希望学校能够通融“爸爸说。
“我们该走了,不打搅孩子休息,关于上学的事你们也商量下答复我。今年学校考核全年级成绩,如果期末分数太低会拉全年级成绩“老师最后说出了真相。
他们走出了孟响家时,孟响看到,晓宝的手拉着晓燕的手。那动作似乎就是给他看的,是陈晓宝对他的宣战。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孟响背着书包,像一个接受检阅的战士一样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走上楼体,走进了教室。同学们大多以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不相信他能回来继续跟班。是的,他自己也不相信,经历过一场浩劫的他,依然可以重新回到学校。他知道自己病弱的身体承担繁重的学业意味着什么,但他必须维护自己的尊严,他把这个看的比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