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是辰时,月初初这才迷迷糊糊的揉着沉重的眼皮起床穿衣洗漱,天真听见了房内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敲了敲门便进去了,神色有几分难看。
“初妹妹,将军已经前往宴会了,”天真脸上面露异色“但是。。。已经没有马车载我们前去皇宫了,京城雇马车的地方就好像一夜间被偷了一样。。。没有一辆马车可以雇。。。妹妹,你看这。。。”
看着天真的脸色还以为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没有马车可以自己走啊,所以月初初依旧不慌不忙的吃着丰富的饭菜,就想看看天真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样子,但是她并没有怎么欣赏,天真就恢复了平时的稳重。
月初初也没了戏天真的心思“啊~没趣”,这才吃完,很是端庄的擦了擦嘴巴,对着天真说“天真姐姐,你平常有做活动吧~”天真不明白但还是如实回答“是啊。”
“那我们走吧~”拉了天真的衣袖一角向门口走去。
“等等!初初你不会是想要走过去吧!”天真原本就水灵的眸子瞪得像铜铃,让一个身材娇弱,刚刚大病初愈的千金大小姐走十几里的路,这一定是说笑吧!
“大丈夫~大丈夫~”月初初笑着回答,随手拿了一块纱巾闷住一半脸。
“什么?打脚布?”天真有点蒙逼。
月初初只是给了她一个要相信我的眼神就向门口走去。
出了门口,看见眼前这条去皇宫的必经之路上人头窜动除了中间的一条道是马车行驶的两边都是前来凑热闹的人,简直举步维艰,但既然是刘氏母女给我们下的套,她必定要好好会会她们,那,人挤人就人挤人罢。
拉着天真的手正准备迈开步子向前冲,一二三,冲!低着头埋头一个劲的向前冲,拉着天真的手一刻也不敢松,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冲虽然是前进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窜出了人群到了马车行驶的道上!
忽然一个马车急速行驶而来,看见了她们在路中间也丝毫没有减速的动作,月初初最先下意识的将天真拉到自己小身板儿的后面,因害怕而紧闭着双眼,但就在马儿将要碰到月初初时,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马儿倒下了,车内的人儿因着巨大的惯性越过月初初二人重重的与土地公公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待月初初反应过来时就只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倒栽葱一般的躺在地上嗷嗷叫痛,华美的衣服有了褶皱,铺满了灰尘,原本精致的发也早已散乱,整一市井泼妇一般。
她没有关心这位穿着华丽的贵人而是看向马受伤的地方,是一个石子把马儿的头上砸出一个血窟窿,不对啊,怎么只有一个,明明自己感觉到了两股杀气!
“嗷,你们这些死太监快来扶起本公主!”那位自称公主的女子被太监扶起后就指着月初初主仆二人,“你们这些贱民居然敢拦本公主的轿子还害得本公主摔了身体,你们该当何罪!本公主一定要让父皇治了你的罪!”
月初初不慌不忙的将眼睛瞥向她,“臣女不知是公主,未有行礼,有失大体,但如今皇宫宴会之时将近,公主何不先回府上更衣?”
“你!你叫什么名字!”公主一边让太监扶着一边着急问一边吩咐手下将备用马匹牵出来一边恼怒的问着。
“臣女姓月。。。”月初初微俯了身子。
“好好好,月瓷霞你给我等着!”公主的手下也早已把马匹更换好,公主坐了进去,马车夫挥起马鞭迅速回府,这时月初初才大声喊道:“臣女不是月瓷霞!”可以确定的是这公主绝对没听见。
她没有欺骗这公主,相当于没有犯下欺骗皇室的罪,更何况在场的所有证人都能证明,而且应该还有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站在她这一边的,所以她还需要怕什么。
不过看来日后和这纨绔的公主梁子算是解下了,不过近期只要避免直接接触,还是可以间接性整一下月瓷霞的。
月初初两人准备继续前进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内传出一个磁性却又让月初初恨的牙痒痒的声音“要不要本王载你们一程?”
月初初没有多想,直截了当的说“不需要!”
顺着马车的方向,她看到了另一辆马车,马车前挂着一个熟悉的风铃,一定是他回来了!她没有管夜王的马车而是径直走向另外一辆,纵身一跃上了那辆马车。
在车内的夜王面色铁青,车厢内弥漫着醋的芬芳~“夙十,去查查王妃进入的这个马车上的人的全部资料,本王今晚就要看到!”看来这醋坛子也是个巨型的!
风铃马车内正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美男子,月初初看到了他,心里近乎狂喜,眼泪决堤,眼前早已朦胧一片,“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嗯!哇!”月初初就这么没有征兆的大哭了起来,好似宣泄这几年的憋在心底的压抑,一时间全部释放,美男子大手一览,将娇小的月初初抱在怀里,看着月初初的泪颜,一双完美的桃花眼中满是心疼,温柔又不失坚定的说“是的,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