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祈来的时候,还带了石头跟涛子两个小尾巴。他们开了一辆商务车,加上扶祈的两个堂妹,正好能坐下。
墨谦有意让婠婠学会跟外人相处,加上石头和涛子都是很有哥哥范儿的男孩子,婠婠也熟悉他们,所以两人很嗨皮的站在阳台上,目送有些忐忑的婠婠上车走了。
“你不怕婠婠害怕?”
等孩子离开之后,陈简意抱胸挑眉一脸怀疑的看着墨谦。
“我让保镖在暗中照看着的。不过婠婠也该训练下胆子了。她太懦弱内向,这点越大越不好纠正。正好现在有石头他们陪着,等石头再大一点,有了男女性别意识,自然而然他们就会生份一些,到时候还真怕她连个说话的好朋友都没有。”
墨谦抱着陈简意的肩膀,下颌搁在她耳尖那里,整个将对方抱入怀中。
“你出去这么多天,到底想好了没有?”
墨谦知道陈简意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戳破而已。今天看她的动作表情似乎是下了决定,心里竟然有些慌张。
“我现在累了,想去洗澡然后睡一觉,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
挣开了墨谦的怀抱,陈简意很“坏心”的留他一个人在阳台上,自己则锁了浴室的门,打算晾着他一会儿。
墨谦没有进去房间,他就靠在阳台上,摸了根陈简意平日喜欢燃着不抽的烟,放在鼻前深嗅了一口。
微微带着凉气的薄荷味儿盈满他的鼻腔,加上一点点的辛辣气,这种女士香烟的味道比男士抽的要醇和一些,醒神的功效更大。
就如同陈简意带给他的感觉。清凉诱.人,又辣手。让他狠心放弃他绝不心甘。
可他又真的爱她入骨,连一点点的强迫都觉得会伤害到她。结果就是让他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墨谦突然有感而发了念了几句《关雎》的名句,跟着就是自嘲的一笑。
既然狠不下心,那就只能等对方做出决定了。但他也不保证自己会听从对方的决定,必要时,他会用点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其实说穿了,墨谦还是没办法放下陈简意,不知道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现在他自己心里都很复杂。
陈简意洗完澡出来,没有看到房间里有人,愣了一下,撩开窗帘缝往阳台那边一看,脸都黑了。
“你干嘛呢?外面不冷吗?”
裹着浴巾小露香肩的站在卧室门口叫了墨谦一声。
墨谦一回头,就看到想了念了那么久的小女人带着热腾腾的香气站在那儿,顾盼生姿。
墨谦扔下手中的香烟,进了屋,站到陈简意面前。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没有人说话,直直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直看一直看,像是要看到对方的心里去一般。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当他们的意识清醒之后,两人已经纠.缠到了一块儿。
温热的肌肤相贴,粗糙的,细滑的,带着些许的颤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浓密的发间穿梭,轻轻的扯动,让她扬起下巴,被男人轻舔细咬,就像是在品尝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不知何时,墨谦已经将陈简意的衣物全数脱下,有点昏暗的室内,衬上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淡淡的光线,映照在陈简意雪白的肌肤上,显出微微朦胧的光。
陈简意的长发批散在床上,形成一个无懈可击的圆。她目光迷离,红.唇微张,随着墨谦的动作发出些许的低吟,整个人娇俏不已。
墨谦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化身为狼,狠狠的扑了上去,将这可口的小女人连皮带骨吞吃入腹。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知道扶祁打来电话,陈简意才被墨谦放过。
“行,就让婠婠晚上在你们那边住好了,她的东西就麻烦你给她买一份,嗯,我明天过来接她。”
又跟婠婠腻歪了一会儿后,墨谦才放下电话,转头一看,被累惨了的小女人已经把头埋在枕头下睡着了。
雪白的肌肤上烙出了点点红梅,还有些地方带着浅淡的淤青。墨谦自责了一下,发誓再也不这么狠了,当然,这前提是能经常吃到嘴才行。
陈简意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跟被碾压了一遍似的,没一处不酸疼,特别是两条腿,想要下床都难。
她抽着冷气摆动了下身体,半天没缓过神来。
皱眉看了一圈室内,很明显已经被收拾过了,连床单都更换过,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当时她是有多累,才会人事不知。
依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她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裹了睡袍想要出去客厅看看还有人没有。
正努力想要踏出脚,就听到房门响了,没一会儿,卧室门打开,墨谦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我给你买了鸡茸粥,还有些小菜,你先垫下底,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大餐。”
“现在什么时候了?”
“八点多了吧,刚才我出门的时候七点半来着。等下吃完我们就去唐磊他们家老宅接婠婠。中午我订了酒楼,请长辈们吃个饭,然后我就得带着婠婠走了。”
“这么快?不是说过了正月再走?”
“恐怕不行。”墨谦脸色不太好看,更多的是烦躁。
他才下定决心要趁这个机会把陈简意拿下,结果他老妈又给他找了麻烦。如果不趁早处理好,他怕事情又会闹得不可开交。
这次他父亲都生气了,说这事儿处理完之后就要跟他.妈离婚,让她一个人作去,看她能不能把自己作死。
他爸可以不要老婆,他却不能不管妈。
但是墨谦也想好了,这之后还是找个地方让他.妈妈好好待着吧,不能再轻易放出来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能听你吐吐苦水。”
喝了粥之后精神好了很多,陈简意温情的依靠着墨谦的胸膛。
“是我妈妈。”
一听是墨夫人,陈简意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劝慰了。她本身对墨夫人就没有一点好感,还要帮她说话?她是真的做不到。
抱着陈简意的肩膀沉默了一会儿,墨谦再度开口,声音中充满疲惫。
“其实妈妈以前很好的,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陈简意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墨谦的手心里,无声的给他支持。
“我还记得小时候,虽然爸爸很忙,但妈妈都会每天风雨无阻的接送我上学放学,她还告诉我说,爸爸没有时间来陪伴我,是因为爸爸要我们最好的生活,所以不要埋怨,不要生气,她会代替爸爸给我最大的幸福。”
陷入会议中的墨谦连眉头都是皱紧的。
墨夫人的变化是在墨谦中学毕业那个时候开始的。因为儿子大了,不需要她再辛苦接送,加上家里条件也优渥了很多,有了司机和帮佣,墨夫人也拥有了大量的无所事事的时间。
现在想来,墨夫人本身就不是那种很擅于调适自己的人,加上丈夫常年不着家,儿子也大了不需要她时刻陪伴,家里有佣人做事,她顿时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那段时间她迷上了打牌逛街做SPA,其实这样也不错,富家太太基本都是这样生活的。
但墨夫人有一点,她耳根子很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一阵有人家宅不宁,小三小白脸什么的轮番上镜,对空虚的墨夫人的冲击绝对是核爆级别的。
墨谦还记得那年暑假,他去欧洲做交换生,曾听表姐提到过妈妈和爸爸在家里大吵大闹,但他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家里却一片祥和,爸爸妈妈都在家,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于是墨谦就很心大的忽略了掩藏在平静下的父亲的冷暴力。
等他从欧洲回来之后,爸妈之间已经只剩下了一张空壳。
墨老先生遵循了当年结婚时对老岳父的承诺,不管墨夫人如何作如何闹,他都从来没有提出离婚二字。不能说他这样是对的,但起码有一点,墨老先生承担起了身为男人对家庭的责任。
而墨夫人则得寸进尺,仗着丈夫重信守诺,有恃无恐的把丈夫家和自家来劝说的亲戚都得罪了个遍。
到了最后,连当时还在世的墨老先生的大舅兄都气得对墨老先生说尽管离婚去,这样的老婆谁都要不起。
这也是墨老先生退休之后宁愿跟老友环游世界,都不肯和墨夫人一起生活的原因之一。
现在的墨夫人还是已经收敛过很多的了,但就这样,陈简意都觉得这位夫人简直就是个奇葩。平生最得意的就是给丈夫和儿子找麻烦,所谓“你不好过我就满足了”的典型变.态心理。
“知道吗?这一次她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大舅家的孙女头上!”
“你大舅家?我记得他老人家最大的孙女今年也才不到十五岁吧?”
“对啊,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而且人家父母皆在,婚姻大事怎么都轮不到我妈做主。可她偏偏就出手了,还跟对方家族定了时间约看!把我大表嫂气得说要跟我妈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这词说得是有些严重了,但墨谦的大表嫂还真的带人打上门来,找墨家要说法。幸好当时婠婠不在,墨老先生一个人在别墅那边,否则场面要闹成什么样子还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