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是去关心人家啊,你该关心的是我。那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赵兴洲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还能帮他解决?”
墨大总裁不乐意了,感觉自家小女人的心思一天到晚都在别人身上,投给自己的,有没有百分之一啊?
夫纲不振怎么办?
眼角瞄了下宽大的沙发,换个地方,会不会感觉不同?这个问题可以身体力行的研究一下。
陈简意可没有墨谦这么破廉耻,她红着脸挣开墨谦的手臂,跑上楼换衣服去了。
墨谦追着她上了楼,外套随手扔在了地上。
陈简意的房间浴室不小,因为工作很累,所以她喜欢没事儿的时候一个人泡个香喷喷的澡。那架豪华的浴缸,还是她特别去订做的。
“关上门,过来。”
低沉的声音像是大提琴一般,让人耳朵都醉了。
陈简意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手脚有些不听指令的颤.抖着。
墨谦站在浴室门口,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已经解开,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处,黑色的料子在映衬着浅麦色的肌肤,明明白白的透出一丝性.感。
陈简意的脑子里哄的一下浮现出往日两人的恩爱。
不知道是热还是什么,她喉头滚动,感觉嘴里很干,想要迫切的寻找能让她体内降温的东西。
浴室这个地方,有着其他地方所不能拥有的旖旎幻想。
不知是什么时候,墨谦打开了水龙头,蓬头喷洒下的热水弥漫出水汽,视线被模糊。
墨谦略冷硬的深邃轮廓,在水汽中柔和了下来,那双含笑的眸子里,洋溢着比火焰还要热烈的温度。
陈简意手指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感觉空气中像是多了一只触角,轻微的触碰中,透过她的身体,软软的戳着她的心。
三十岁的男人,褪.去了二十多岁的青涩,有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稳重,更多的,是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这份温柔,真的好像把它占为己有,藏起来,紧紧锁住,只给自己品味感受。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啊!”
真真是耳朵都要怀孕了!陈简意放开揪着衣服的手指,转而摸上自己的耳垂,感觉滚烫滚烫的。
在羞涩和期盼的双重煎熬中,一只有力的手握上了陈简意的肩膀,手指头上带着薄茧,摩挲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宛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让人心底痒痒的。
水汽很快的弥漫了整间浴室,陈简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动的手,还是墨谦动的,在她迷蒙间,价值不菲的礼服已经泡在水里,踩在脚下。
一直到她被压着,靠上了温度略低的墙上。
冰冷的瓷砖温度惊醒了陈简意已经濒临沦陷的意识,她仓皇的伸手抵住墨谦的胸,一双白日里精明的眼此刻盈满的是如小鹿般的无辜清澈。
墨谦带着温润的笑,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眼。
陈简意下意识的闭眼抬头,迎合上去。感觉温热湿润的唇.瓣充满了怜爱的辗转在自己脸上。
对于她,墨谦从来没有掩饰过什么,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尊重都毫无保留的捧到了她面前。
搭在墨谦胳膊上的双臂终于迟疑着缠.绕上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如玫瑰花瓣一般水润的双唇略急切的贴上了墨谦的唇。
一声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接着,陈简意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冷热,全身心的融化在了男人怀中。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天色将明,墨谦已经收拾好形状准备出发。
陈简意靠在床头看着他穿衣整理仪容,神情慵懒。
“我这次出去恐怕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你到时候自己去米兰那边好了。等我回来之后再跟你联系。”
“我们俩这个样子,像不像偷.情的?”
陈简意的神来一句,成功让墨谦噎住。无奈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墨谦低下头轻啄一口。
“要不我等会就跟那些记者说我们俩要结婚了?”
“你慢走,一路平安!”
伸出手推开墨谦的脸,陈简意端着很傻白甜的表情跟他挥手,一脸“你刚才绝逼幻听了”的表情。
墨谦拿陈简意实在没办法。他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大总裁了,可在陈简意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端不起那个架子来。
相逢于末时的感情是最纯净的,哪怕后来他们因种种误会而分开,也改变不了墨谦心中,之于陈简意的那份特殊。
送走了墨谦,陈简意自己也开始收拾行装。
她不明白岑老太太的所为是冲着什么来的,但是她知道一点,人要懂得趋利避害,搞不懂就不要去着急弄懂,先把自己置身于安全的地方再说其他。
给傅太太去了个电话,对方让她一个人先过去,路上小心点,保镖一定记得随身带着,不能一个人独处。
叮嘱的那一大串话,唠叨起来跟个普通的老妈子也没太大区别了。
陈简意“嗯嗯嗯”的答应着,态度非常端正。对于这些对她心怀善意的长辈,她总是没办法对他们生出一星半点的不耐烦。
带到米兰去的保镖是傅太太给她安排的那两位,这是对傅太太的尊重,陈简意自然不会在这些小问题上做出得罪人的举动来。
机票是早就订好了的,头等舱的乘客能进入贵宾休息室待机。
陈简意领着俩保镖略招摇的找了个雅座呆着。
整个贵宾休息室里的人不多,连他们在内,也就六七个,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交谈的意图。
“陈小姐,傅先生请你接个电话。”
临到要登机了,陈简意接到了来自傅先生的电话,她刚想要跟对方打招呼,对方似乎说了句什么,陈简意的脸有点发白。
她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低垂的眸子盯着脚尖,整个人被灰色的气息笼罩住。
两个保镖有点担心的互视一眼,一左一右的密切关注她身边的情况。
广播里开始通知登机,陈简意捏着手机的指头有些发白,最后低低的“嗯”了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快步朝安检走去。
在陈简意通过安检之后,不远处一根柱子后面,带着帽子的瘦削人影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那人转身离开的时候,能看到他的右脚微跛。帽子虽然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下巴和嘴唇处也有不少的伤痕印记。
这人走到候机楼的玻璃墙那里,伸出手指按在玻璃上,掌心所对着的位置,就是那架即将飞往米兰的国际航班。
“你这样做,那些无辜的人和他们的家属,会想要杀死你的。”
另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拿着汉堡,大口大口的吞咽,油腻腻的脑门儿上挂着两颗汗珠。
“想要杀死我的人早就有了,可惜我命大。”
瘦削的人转头,取下帽子,寸长的头发遮掩不住他额角到后脑处那一道狰狞的疤痕。
细小的伤痕颜色很淡,然而另有一条深红色的宛如蜈蚣的疤端端正正的停留在他脸上。
“我已身在地狱,再死一次也就这个样子。能有那么多人陪我,赚了。”
说完,又规规矩矩的把帽子戴上,遮住了让人望而生畏的那张脸。
“你对自己真够狠的。”
胖子吃完最后一口,把手里的纸团揉吧揉吧,扔到了垃圾桶。
“现在该我上工了,祝你好运。”
胖子背着电脑包,踩着跟他体型严重不符的轻快步伐,快速的通过了安检。
“祝我们,好运!”
瘦削的人勾起嘴角,疤痕遍布的脸被拉扯得更加吓人。
他裹紧了外套,埋头朝外走,直接来到停车场里一辆外表破旧的面包车跟前。
上车之前,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还差三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上车,启动,面包车吭哧吭哧的抖动两下,超机场外的高速路开去。
过了收费站,早就定好的闹钟响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个欣喜的笑容,猛的抬头朝后方看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后方的机场一片风平浪静。
一脚急刹,他将车靠边停下,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因为伤痕而显得吊稍的眼尾充斥了一片血红。
“怎么会这样?说好的爆炸呢?那个王八蛋骗我?”
嘴里喃喃自语了两分钟,确定机场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打算去前面调头回去看看究竟。
然而还没等他启动,三辆地方上的车辆迅速将他堵在了路边。
车窗降下,一把枪露出黑黝黝的枪筒,几秒钟的时间,面包车的轮胎被射穿了孔,再也不能开动。
那些人没有放松警惕,穿着防弹衣的特警小心翼翼的下了车,数支枪对准了驾驶室。
面包车上的人重重的闭了下眼,一串泪水顺着瘦得凹陷下去的脸颊滑落,在衣襟上印出几点痕迹。
他数次死里逃生,最严重的一次几乎是丢了半条命才甩开那些抓捕他的人。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个胖子出卖了他?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能要他命的只有他自己!
带着一抹扭曲的笑容,那人靠在椅背上,垂下了头。
当特警把车门打开之后才发现,这个被他们用尽办法才找到踪迹的人,已经吞毒自杀。
领队的特警吐了口气,示意来人把他搬下车。
“局长,嫌犯已经抓住,不过,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