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youhavesomeideas,goandtestit!
“人生就是一场向死而生的修行。”有了这样的觉悟,理性地乐观,感性地悲观。抱着如此悲壮的情怀,重新走起。这就是此时的杜云珩,像小草、像小强,踩不死、打不死、整不死、杀不死,也不怕死!
现在,他决定,要再干一场!
不过要想活得好,前提是要先活下来。这是一个现实,也是一个常识。
所以,这次在公司选址上杜云珩调整了定位,公司的办公地点选在了中央商务区一栋看起来稍微像样的写字楼,他只租了两间。投资来之不易,有钱了也不能铺张。他本着一贯的开源节流思路,开始张罗着人和事。
有了合伙人的公司,他不再是唯一的老板,不能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而是要考虑大家的感受,并维护保证所有人的利益。创业是个共赢事业,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一个人的英雄主义。所以,想成事,绝对不能单打独斗。
摒弃了以往的张扬,这次,杜云珩选择了低调行事。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他,现下已经变得沉稳了,也不再那么桀骜不驯、口出狂言了。想法也有所改变,初创公司不容易招人,还是要以发展身边的人为主,然后不断衍生。
当从0到1成功了,那么从1到2就会容易一些。再从2到3,从3到10,从10到50、到100……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从0到1,再从1到0,从0到0.5,从0.5到0.7到1,反反复复,这些都是很正常的,需要不断试错不断探索。其他人已经经历了,他也很可能会经历,或者说是一定会经历。
总之,他现在踏实多了,也接地气了……
***
当初约好的一个月之期已到,卢雪很守信用。
此时,秦卢二人正行驶在返程的途中,一切正常。
卢雪专心的开着车,与来时不同,现在的车速适中,行驶得极为平稳。
“谢谢你!这一个月!”安静了一阵子后,秦岭很突兀地开了口。语气中有坦然和诚意,还有一丝无措和不好意思。
“谢什么?”卢雪反而是莫名其妙地疑问。
“所有的一切!”秦岭认真地说道。千言万语,在此一句。
“哦。是吗?那可得正式点!”卢雪想了一秒钟,然后狡黠地说。
正式点吗?要怎样才算正式?当秦岭看到对方狡黠的笑后,心中顿时生出了坏主意。他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面色严肃地说出了下面一句话。
“谢谢你!白大哥!”说完,忍不住在心里笑开了花。
“你叫我什么?白、大、哥?那是什么鬼?”
“白大哥啊!不对吗?难不成要叫白大叔?”秦岭心想,卢雪,雪是白色的,穿的衣服也是白花花的,整个一白雪王子。虽然总喜欢装嫩,但还是比我老,岁月不饶人的。所以,可不就是‘白大哥’嘛!
“闭嘴!”
秦岭听话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卢雪按捺不住了。“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吗?”
“你……”卢雪被秦岭给气着了。“呵呵……既然要感谢也不能光说说就算了,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他也起了坏心。
“我没钱!”秦岭果断拒绝。
突然,卢雪一个剧烈的急刹车。
秦岭没有防备,虽然系着安全带,身体还是猛地向前倾去,然后又重重地跌回原来的位置。这个情节总感觉似曾相识,这种痛觉他的身体也依然记得。没错,就是第一天刚来的时候。明明刚刚还觉得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能好好地开车,没想到最初的悲剧又再次重演。
一定要收回前言。变态就是变态!怎么能正常的了?“你这个疯……”秦岭正要气急败坏地发作。
可是,没想到就在他刚刚因为身体上突如其来的剧痛想要发表不满时,卢雪的脸已经逼近,眨眼之间就到了他的眼前。
秦岭抬头之际,卢雪的脸部特写便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的视野。“没钱是吗?那就钱债肉偿!”卢雪笑眯眯地说着。
“什么?”秦岭下意识地推拒,他很害怕他这样的动作。
“上次被你躲开了,这次别想逃!”卢雪趁着对方惊慌的空隙,一把钳住了他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下去。
秦岭被他蹂躏了大半天,就在秦岭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错觉自己会死在他手上的时候,卢雪的舌头退了出来。立时有新鲜的空气涌入体内,秦岭开始贪婪地呼吸起来。
就在秦岭以为对方的酷刑终于结束了的时候,突然,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道漾满整个口腔。卢雪咬破了他的嘴唇,很用力,很痛。
“变……态!”秦岭恶狠狠地低吼,试图用眼神杀死他。然后用手指用力地按住嘴唇,止血止痛。
卢雪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只是看上去心情大好地继续开着车,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突然,卢雪又是一脚急刹车,让秦岭又经历了一次脑震荡。“你又要干什么?”秦岭再次被他逼得气急败坏。
“我要严肃地说一次,我——不是——gay!”
“看出来了。”
“哦?”
“你压根就是个变态!”秦岭捂着自己生疼的嘴唇,恶狠狠地给对方的人格定了性。
“哼……”卢雪一张脸阴阳怪气,冷哼了一声,未作反驳。猛地一脚将车再次开地飞了出去。
开了一阵,卢雪慢慢将车速降了下来。突然开口说道:“你的道谢……我收下了。”
“什么?”一直沉默的秦岭,对这突如其来的善意不明所以。
“一个月不算长,但对于我来说足够了。本来还想要不要骗你一把,不过现在算了。你……我基本上了解了。”
“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欺负老实人,就放过你吧!”
“我是问你‘骗’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不知道有人打着投资的幌子进行诈骗吧?”
秦岭木讷地看着卢雪,愣愣地摇头,表示他确实不知道。
“他们有的是个人,也有的是投行,就是投资机构,有些甚至联合第三方共同作案。为的目的都是钱!”
“骗我?我没有钱啊?”
“没有多,还没有少吗?你以为富豪的钱是那么好骗的吗?他们若是不足够精明,并且对于自己做所的产业和行业足够了解,怎么可能积累起如此的财富。所以,骗子若想下手,你这样既没经验有很缺钱的菜鸟是最容易的。你们这样的人,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可偏偏又有一腔热血,年轻气盛,爱冲动,最容易被别人三言两语的知心良言打动,然后就掉进人家早早设好的陷阱里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创业,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秦岭刚要问出口,却突然停住了,他不能问出口。
心下是一片惊慌,没来由地后怕。如今的他又怎么能确定卢雪不会骗他?他是不是已经掉进对方事先埋下的坑里了?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可是,为什么还要特意提示他?这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题来不及想。
似乎是看出了秦岭脸上刻意掩盖下的惊慌。“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否则,也不会特意提醒你!”
虽然卢雪这样说,可秦岭心里的疑虑还是难以打消,他突然非常地,不知所措。“我……”
卢雪知道自己着实吓到秦岭了。以至于他亲自做出的保证,对方还是不信。其实,以他今时今日在圈内的地位,何时需要这么做?创业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哪个想融资的创业者不是跪舔他的脚后跟?可是……
“给!”卢雪递给秦岭一个档案袋。
“什么?”
“我跟杜云珩签的合同副本。还有……”
“还有什么?”
“你想要的‘教材’。”
“哦。谢谢!”
“我以前自己也开过公司,而且还是个连续创业者,我那个时代创业环境和现在根本没法比,所以更加艰难。也正是因此,我深知个中艰辛……”
“后来……做了这么多年的投资人,我看到过很多新兴公司,他们大多命运多舛。有很多人什么都没想清楚,只是抱着一个创业的美梦一头扎进来。也是因此,一个个的初创企业还没有做起来就死掉了。就像马云说的‘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大多数人都死在了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秦岭听着他的话,一言不发。一时间,感觉有些灰心。
“但你也不需要灰心,创业的过程固然艰辛,但也不是没有快乐,为践行梦想而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快乐而幸福的。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成功!”
第一次听到对方如此走心地发言。秦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卢雪。他万万想不到面前这个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就像前辈对后背的尊尊教诲和殷殷嘱托。
“干嘛?别这么看着我!”
“没……呵呵!就是没想到你的口才竟然这么好!”
“哥的口才从来都是这么好!好吧?”
“是吗?那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沉默了一会,秦岭忽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失败了呢?你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吗?或者,你会直接退资吗?”
“不会,行规都是隔轮退。”
“什么意思?”
“就是我会等到你们B轮以后才退出。当然,前提是你们能活到那个时候,也要能顺利Pre——A才行,否则就真要打水漂了。”
“哦……”秦岭有些木讷,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
“而且,就算真亏了,也不止我这一家,有人陪葬,我还怕什么呢?况且,哥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会失败的。”
“为什么?”
“嗯……其实,我是个领头。不过,连我这样的投资圣手都看好的项目,跟投的菜鸟肯定也是不会少的。所以,放心吧!相信我的眼光,你没问题的!”
“真的?你这么肯定!”
“嗯……说说,欠了哥这么大一个人情,你要怎么还?”
“你说怎么还?”
“不如以身相许吧!”说着,卢雪的脸再次靠了过来。
“别!你……”忙着应付卢雪的秦岭,一时间忘记了刚刚心中骤然生出的恐惧。
看着一如既往不擅长应付他的纠缠的秦岭,卢雪禁不住心安地笑了。这个方法果然奏效。这个人还是要这样对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