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
霍格在考场作弊,被监考老师秦岭抓个现行。秦岭要他考试结束后到办公室找他。
其实,霍格并没有作弊,桌子上的公式不知道是谁刻上去的。如果不是秦岭地刻意翻了一下他的卷子,他都没注意到桌面上的东西。本想在考试结束后跟秦岭好好解释的,可刚走出教学楼的大门,他就看见秦岭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坐在雪地里,有说有笑……
***
秦岭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坐在雪地里。难道他不冷吗?这个人,真是有趣!他的心里如此思忖着。
他看了一阵子,见那人还是兀自坐在雪地里望天,就忍不住朝他走了过去。
“坐在雪地上很好玩吗?”秦岭站在男人的背后,笑嘻嘻地问。像一小片儿乌云,遮住了男人头顶的阳光。
见面前的男人没有反应,秦岭就绕到了他的前面,低头微笑地看着他,像是另外一小片儿乌云。“帅哥!你不冷吗?”
对方依然没搭理他。秦岭很不识趣地又擅自开口了。“喂!说句话吧!”
坐在雪地上的男人还是不说话。秦岭再一次好脾气地自说自话。“难道是哑巴?不会说话!”他兀自不负责任地臆测。但是,依然没有回应。“那可不好办了,你要是哑巴的话,我想开解你也不能了呢!”秦岭扁了扁嘴,一脸惋惜的表情。
“闭嘴!你才是哑巴!”男人终于忍无可忍。
“哦呀?能说话啊!”秦岭一脸嬉皮笑脸地说。
“废话!”男人怒了,话越来越短。
“那帅哥,你是在为什么而伤心吗?难道是失恋了?还是失业了?”秦岭想象着各种可能,胡乱地分析猜测。
男人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该不会是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吧?别怕!别怕!我的学生也有这样的。他们都很……健康!”秦岭也不管人家理不理他,自顾地就在那里絮叨个没完。“不要灰心嘛!”说着,秦岭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坐在了雪地里,与他肩并肩。
“你是话痨吗?烦不烦?你怎……”男人转过头,不耐烦地看向秦岭。
“呵呵!不烦不烦!”秦岭笑眯眯地好脾气地说。
“是你!”男人看到秦岭的脸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惊讶表情。
“什么?你认识我?”对于他这样的反应,秦岭自己也变得好奇了,对身边的人更加感兴趣了。
“嗯……不认识。”接下来男人的话却将他的兴奋悉数浇灭。
看了男人半晌,秦岭忽然笑了。“哈哈哈!你这人,真有趣!”瞬间,他又来了兴趣。
“有趣?”男人不能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这个字通常是来形容宠物或者其他什么的吧?
“对啊!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遇到了天灾?还是,人祸?”秦岭继续发挥他没来由的热情以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什么?”男人思维有些断片。
“遇到能让人变痴呆的困境,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啊!”秦岭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才痴呆呢!”男人被眼前这个人给气着了。
“那你到底怎么了?我帮你分析分析。”秦岭依旧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地追击敲问。
“你凭什么帮我分析?”男人反驳了一句,语气微微愠怒。没等秦岭做出回应。他继续说道:“无家可归了……”
“哦!‘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是不是很适合形容现在的你?”秦岭冲他露出一个暖心的笑。“我叫秦岭,你呢?”然后兀自地自我介绍道。
“你……叫秦岭?”
“对啊!”
“哪个秦岭?”
“就是秦岭那个秦岭。”
“哦。我叫杜云珩。杜甫的杜,白云的云,珩是佩玉上面的横玉,形状像磬,字典上这么解释的。父母给我取名珩是寓意守着真诚和质朴,过简单的日子。”
“诶哟!真是绝了,你竟然叫云横?”
“其实,还有一个读音念háng,在名字中读音同杭州的杭,具体我也不知道该读念什么,中国的汉字太过博大精深。”
“哦!那我叫你杜云珩(héng)了。好听。”
“可……以……”
“呵呵!”
看着这样的杜云珩,秦岭没来由地想到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秦岭请杜云珩到他们学校的食堂吃饭,吃完饭两人又一起去看了电影。
“这部电影,看着真是悲壮!”秦岭不禁感叹。
“嗯。这个时间刚刚好,以一种如此悲壮的心情。”杜云珩说着。
“我以前看过一部挺凶残的日本动漫。那里说,最优秀的战士是为了逃离战争而生。当时真的颇有感触。”秦岭浮想联翩地说道。
“最优秀的战士应该在前线厮杀,保护周围的人,为正义而战。这是下位者的普遍思考模式。然而,身为上位者则完全不认同这种观点。事实证明,普通人牺牲在战场上,而英雄全都死在自己人手中。”杜云珩理性思考的结果,慷慨陈词,言之凿凿。
从言谈之中秦岭能感觉到杜云珩是一个有想法有正义感,三观很正,甚至有些正得过头的人。该怎么说?不够柔和、不够圆滑吧!
还没等秦岭接话,他忽然又说了一句。“天真!他们认为他们天真!”杜大师的又一高论。
“天真?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天真不是一个褒义词吗?”好奇宝宝秦岭发问了。
“是啊!本来是的。还有同志,衣冠楚楚,老师都是褒义词。”杜云珩好心地举了例子。
“老师是衣冠楚楚的同志?”秦岭惊奇地问出一个猎奇的问题。
“哈哈哈……”杜云珩忽然大笑。
“时代变迁后文化也产生了变异吗?我语文学得不好!”秦岭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