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连山,你们出去帮虎泽,梁镇等人清理一下堡内的敌人。”天霜扭头吩咐了两人,两人听着墙外的喊杀声,早就想出去了,此时闻言,立刻离开了这处院落。
天霜将银丝握在手中,真气灌注其中,马上这条银丝就拉直崩紧了,绿幽幽的光芒一路蔓延开来。
天霜双手用力一拉,这空灵蚕丝一动不动,没有一丝被撕裂的迹象。这细丝的威力天霜可是体会过的,精铁打造的手弩都挡不住。
天霜也无暇多想,直接将其收入怀中,飞射而出,乱局还需要他出去收拾,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优势,他自信凭藤甲营与煞兵营的实力,足以摧毁这座百年的古堡。
一天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残阳如血,红霞漫天,那天边升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薄雾,模糊了人们的视野,仿佛要将整个洪家堡吞噬一样。
在山间的小路上,两位兵士马不停蹄,从洪家堡一路北上。
“快跑!等过了眼前的峡谷,就出了鸣兴镇的地盘了。”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人说道。
一个年轻的兵士紧跟其后,“百夫长大人,洪家堡当真已经陷落了吗?”年轻男子显然不敢相信。
百夫长面色阴沉,“这还有假,若不是我有任务在身,没有在堡内,今天恐怕都活着见不到你。”
这位百夫长受命便衣外出,当意外撞见一小队黑衣甲士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紧跟其后,结果却发现洪家堡那扇金刚巨门已经被打开,堡上高高挺立的“洪”字大旗也被斩落。
他势单力薄,仓促间正好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千夫长被斩杀,显然,这些黑衣甲士,藤甲兵士都不是一般的兵士,于是,他也不敢不及多想,立刻隐匿起来。
直到天色有些昏暗,他看到城堡的青石巨门下,驻守的兵马完全被黑衣甲士与藤甲兵士代替时,他才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
“洪家堡易主了!”
他立刻调转马头,直奔北部淮阴境内。
洪家堡大军压境。精锐尽出,如今,淮阴城战势不明朗,若再失去了洪家堡,那无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个消息的可怕性,他拿着马鞭,狠狠地抽了座下的战马,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淮阴城而去。
可即便再快,这洪家堡终究是位于大山之中,加上山路崎岖,能供马匹策马奔腾的笔直坦途实在太少,估计通知到堡主等人,也是在一天之后了。
听闻大堡主洪霸上次已经在太阳县门外被围攻负伤了,听到这个消息,恐怕……
越想,这位百夫长的心情越沉重,“两千兵马啊!还有洪离大人可是凝血境啊!”他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想的越多,他的心情就越复杂,只能扬起马鞭,化作一声声嘶吼……
洪家堡。
沾满了鲜血的“洪”字大旗已经倒在一旁,堡门下,一具具尸体交错,鲜血几乎将整个青石板染成红色,举目望去,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这些人中,以青铜护具的兵士为多,黑衣甲士,藤甲兵也零零星星的参杂其中。
天霜亲自走上城门附近,洪家堡的这场大战,他们嬴了,可代价却也十分惨烈。
这座伫立在神秘大山之中的古堡,终究还是成为了他远眺天空的一块巨石。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首万里,故人长绝!”
天霜想到了曾经,他庆幸的是自己又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有机会,就有重生,就能翻云覆雨,搅动风云。
经过统计,藤甲营煞兵营一千兵马,一战损失近三百,这个数字让他有些意外,可经过分析,他也就可以接受了。
洪家堡中兵马驻扎分散,藤甲兵与煞兵配合天衣无缝,敌方损失几乎是他这一方损失的预备五六倍以上,真正伤亡的地方是分散追杀清理洪家堡的时候。
藤甲兵煞兵长时间以来训练的都是合击作战,单兵作战,加上洪家堡兵士的偷袭,围攻,自然有了这种让他想不到的结果。
好在大局已定,小部分的伤亡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若是他兵马损失大半,恐怕这洪家堡,他也没有兵力驻守了。
三位堡主的居住地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残垣断壁,一片破败,他心中都有些可惜,多好的亭台楼阁,要想重新修好,估计花费绝对不少。
当天,天霜匆匆将整个城堡打理了一番,晚上立刻派人隐藏在在洪家堡外的各条小路上,狙击所有洪家堡进出的兵士,果然不出所料,三拨出外巡查有任务的兵马,在回来的路上,直接被伏击,其中,一个队被全灭,另外两个见突围无望,立刻选择了投降。
“什么!还有一位百夫长没有回来!”虎泽的战甲上布满了血迹,此时一脸愤怒的说道。“那他去了哪里?”
“我等也不知,我等共有四个小队,那位大人人数最少,按道理应该是正午时分就应该回来的。”一位俘虏唯唯诺诺,一脸害怕的说道。
“果然!正午时分!”虎泽一听就知道了是什么结果,只能急忙去通知天霜。
半天的时间,他想追也根本追不上了,洪家堡外多山路,弯弯曲曲,加上还有辛水,水路也可以节省一部分路程。
当真是无处可寻。
虎泽在洪家堡的义厅中找到了天霜,急忙将这事说了出来。
天霜此时也正在为占据洪家堡的下一步做打算,这义厅中黑色肃穆的环境倒是让他享受到了片刻的安静。
听到虎泽的禀告,天霜握着手中的玉爵,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碍事!”
“洪家堡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想要夺回洪家堡,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的。洪霸等人目前在淮阴城西南边的太阳县,那位百夫长北上以后,还要在一路向东,这么长的路程,至少需要一天半的时间,你们也准备一下吧,水路是逆流,他们不可能乘水路,两日后,你们两百煞兵与一百藤甲兵,都前往北部的月关,我再让鸣兴镇镇守派五百人前去支援你们。”
“五百人?这鸣兴镇会同意吗?”
“放心吧,从此人入堡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就说明此人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如今我等做大,他已经与我们坐在了一条船上,这出兵,他自然会做的。”
“好!”
就在天霜与虎泽商议之时,梁镇也走入了义厅,天霜笑了一声,“说谁谁到!哈哈。梁镇,你两天后派一百藤甲兵,让虎泽率领,前去坐镇月关。”
“月关?”梁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