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天际的第一缕阳光划破黑暗,潵向大地的时候。
天霜手中提着一个包裹,静静地站在了一座建筑物面前。
白玉石板铺就九层台阶,整座建筑物都是由长条大石围着,圆形铜钉排列的大门紧闭,上方红色牌匾高高挂起,上书三个篆文大字“幽王殿”,再上,红黄两色的瓦片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黄光,四角屋檐,有蟠龙飞鹤石刻,如同飞天离去一般。
天霜知道时候尚早,直接上前推开了红色大门,可以看到里面长长的大道,杨树柳树各有一列,如同训练有素的兵士一样立在大道两旁,大道尽头又是一座小殿堂。
“这李老,果真是神速啊。”天霜缓步而行,一步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方形石板铺就的道路,加上空阔的环境,当真是一种享受。
天霜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宁静,微风拂过衣角,就像大地母亲在抚摸一样。
道路的尽头,就是大殿,天霜望了望四周,径直而入,抬起脚,迈过低檐,红木门,百叶窗,青黄纸,还有一股弥漫的香气扑面而来,正是价格昂贵的清神香。
天霜深吸一口,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映入眼帘是供案,香烛,高台,高台上还有一块巨大的红布,仿佛是遮盖住了某种高大的东西一样。
天霜微微一笑,起身一跳,就跳到高台旁,轻轻的掀起了红布。
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铜像出现在天霜眼前,人物塑像头戴墨玉冠,一袭长衫,面容冷俊,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前方,左手持玉简,右手背后,腰间一把长剑,整座铜像像既有文人之风,又有武者之尊。
这,正是铸造好的青铜法身。
天霜看着这座铜像,神情一动,接着,翻开包裹,从中取出一件白银两色的绸甲,正是“千丝绸”,冰蚕丝织造的内甲,刀剑难侵,说实话,天霜心中都有些舍不得。
可不舍之念马上就被他抛在脑后,天霜将“千丝绸”展开,蚕丝与丝绸巧妙的组合在了一起,当真是个好宝贝。
天霜将其穿戴在铜像之上,跳下高台,向上看去,铜像宛若一位征战沙场的银甲战将一般,更显威武雄壮之气!
这一瞬间,天霜仿佛感到了苍生的呼唤,拥戴和敬佩,有一种声音透过远古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无名而名者,是有大名,无才而有名者,是为大才!天道之下,自有轮回,应有运道……”
体内真气运转速度明显更快了几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天霜感觉自己一瞬间仿佛挣脱了世界的束缚,从一个密闭的牢笼中挣脱一般,浑身舒爽。
“我这聚气小成的真气虽然没有增加多少,可真气质量却有了变化,变得更加雄浑了,这…这便是气运之力的神奇吗!”天霜一脸震惊之色。
“幽王庙。”正是天霜嘱托李老建造的,天霜觉得这个工程估计得数月乃至半年的时间,没想到,苍林镇正中心刚好有一座年老破败的蒲子庙,这里经过修缮,重建,就有了现在的“幽王庙”。
在李观山的宣传下,从这幽王庙重建第一天起,就陆陆续续有人前来观望,甚至还有一些老百姓前来祈福,参拜,以至天霜将“千丝绸”戴于铜像之时,那多日凝聚而成的气运之力,瞬间与他产生了联系。
“这样的真气运转和凝炼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一些,按这样的速度,我聚气大成的时间绝对可以缩短很多。”天霜的眼睛越来越亮,恨不得马上回府中修炼。
“‘千丝绸’在这里,这里还需要多派一些人手了,来往的人参次不齐,也防止那些宵小之辈发现端倪。”天霜心中暗道。
想到这层,天霜离开时,专门向李观山传达了意思,让他多派人看守这里,不要让人太过靠近铜像三米以内。
……
煞兵营。
虎泽为正营长,蒋连山为副营长,两人站在宽阔的演武场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兵士们。
“快点,再快点。”虎泽手中拿着一根短棍,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往台下看去,只见一个个身影在晃动着,如同一片麦田里的波浪一样起伏一样。
一个个兵士身披铁甲,在烈日炎炎下,不断的蹲起,一起一蹲间,斗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流下,地上都是一片片的黑影。
“这样的强度,会不会太大了?”
“少年正是出生之阳,筋骨,血气,活力都是最耀眼的时候,不能让他们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况且,藤甲营的训教进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问咱们煞兵营的兵士一对一,可是对方的对手,李老已经传达了镇守大人的命令,要对两营实行特训,我这也是受令而为。”
“对了,虎兄,听李老的意思,我苍林镇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莫不是要攻打离石镇不成,不知虎兄可有什么消息?”蒋连山一只手扇着风说道。
“这个,我却是不知,我们现在是镇守大人的左膀右臂,该知道的我们总会知道的,你又何必着急呢?”
蒋连山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虎泽打断了,“对了,李师傅来了没有?”
“还没有。”蒋连山四处望了望说道,心中则是暗想,“虽说这梁镇在藤甲营里教枪术是一绝吧,可我等的本事也不弱,又何必找这李师傅来教刀法呢?”
心中虽是这样说,可蒋连山可不敢说出来,这李师傅可是李老,梁镇,虎泽三人一起商量后,决定专门请来教刀法的。
这李师傅的雾刀,虎泽可是见过的,威力确实不凡,虽说比不上那胡宁的虚空剑鸣,可也算是颇具大家刀术精髓了。
“雾刀是气感外放,以气拟形,跟煞兵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合理利用,恐怕我煞兵营压倒藤甲营,都不在话下。”虎泽内心自有自己得计较,论人才,装备,威望等,煞兵营底蕴比不得藤甲营,他不是那种放任自流之人,做了煞兵营的营长,煞兵营就不能一直被藤甲营压在头上。
这也是他不计前嫌,专程请此人的原因。
这几日,他每天都来,就为了充分利用时间,训教这批年轻人,为他们成为真正的铁血军魂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