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一道淡淡的女声从大堂外传来,听上去是那样的飘渺虚无,让人听起来却是十分的心灵舒畅。
“谁?”大长老满脸的警惕之色,左立和左塘也察觉到了来人的不一般,皆露出了警戒的状态。
步轻帆则是一脸的呆滞,依旧沉浸在那声音之中无法自拔。左阳依旧是呆滞的,至于原因不用猜也知道,他根本就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之中缓过神来。而楚晨则是很是疑惑的看向了大门,他总觉得这种声音在哪里听见过,很是熟悉。
果不其然,并没有出乎楚晨的意外,两道熟悉的不过在熟悉的身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一黑一白,形成了完美的对比。
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正是楚晨不久前才见到过的鸣和椿。
只不过楚晨没有想到的是,椿居然和鸣认识。
“你是……”看着鸣,左塘的瞳孔越长越大,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鸣紧簇着眉头,将头扭向了一边,说道:“椿,快点说完快点走了。我一点也不想带着这个地方。哪怕是多呆一秒。”
鸣的出现对左阳来讲有些意外,他还没有从刚刚左塘的话语中解脱出来,这时候他却听见了鸣的声音,此时此刻,他居然都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面对鸣。如果转过头去看她,他不知道应该要对她说些什么。
椿耀眼的银色发丝无风自动,甚至飘荡而起抚摸着鸣的脑袋,示意鸣不要太过急躁。
接着椿抬起头来,对大长老说道:“你应该把事情说出来。你也知道我是谁。”
大长老语塞,他当然知道椿是何等人物,根本就不是他们左家能够比得上的。但还是支支吾吾的说道:“但是……但是……这样还是不好吧?如果他们知道了的话。”
“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磨磨叽叽的。”鸣咬着一口银牙狠狠地说道:“虽然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但是你也太墨迹了,我都看不下去了。要怎么样你就干脆点儿,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罢了,我帮你总行了吧?这样免得你想东想西各种考虑。”
看着大长老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鸣很是不爽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可就说了啊。”
“左阳,你的母亲是血嗜的成员。血嗜你知道的吧?你们已经遇到过不止一次了。”
“血嗜?!”
“血嗜的成员?!”左阳和楚晨包括原本一直很云里雾里的步轻帆都在同一时间惊声呼喊道。
“对,血嗜的成员。”鸣双手环胸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在他们那个时代,血嗜正在四处肆掠,甚至有隐隐要取代华夏政府的念头,作为八大世家之一的左家,又怎么可能同意自己家族下一任的族长跟血嗜成员在一起?这岂不是相当于告诉了华夏政府他们左家要跟血嗜穿一条裤子了?这让他们左家如何在这华夏立足?如何在八大世家里立足?”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于情于理都应该反对那门婚事,更应该把你的母亲给除掉。这样才能更好的向华夏政府显示他们对华夏的忠心,才有脸面继续坐在武方四大家之首的位置上!”
鸣的话句句属实,却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左塘他们三个人的心。这就是利益所驱动的现实,没有人能够因此而拒绝一切。也正是因为利益,左阳的生母就这么成为了利益的牺牲品。
鸣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就只开了左塘,也就是你的父亲,然后偷偷的将才生下你不久还很虚弱的你的生母直接扔下了鸣叫崖,也许对于他们来说,那里才应该是血嗜这样的组织应该去享受的地方。”
左立和左塘都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脸色苍白的大长老,他们知道左阳的母亲死了,可是鸣所说的死法跟大长老他们当初对他们说的死法完全不一样!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把她扔下了鸣叫崖?!”左塘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他大声叫喊到:“你们知不知道鸣叫崖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们就这么把她给扔了下去?!你们还是不是人?!”
“左塘!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五长老大声喝道,他也知道当初他们的处理太过残忍,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怎么才能服众?怎么才能让华西政府相信,他们的忠心?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对左阳的生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虐待什么的,只不过是将她扔下了鸣叫崖而已,扔下鸣叫崖,在当时他们提出的所有的意见里,这个算是最轻的了。
“态度?我态度怎么了?难道我要对一个骗了我那么多年的人奉献上我应该有的礼貌吗?!我需要那样子做吗?!”左塘大声怒吼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骗他。利益真的如此重要,甚至连自家人都要欺骗吗?
左立的脸色也很是不对劲,他也在愤怒,那是他大哥心爱的女人,是他最疼爱的侄子的亲生母亲!也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人……
而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被如此对待,而他们两个大男人,却是一点都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可笑!
“原来你们连真正的死法都没有对自己的族人坦白相告,真的很可笑……”鸣的眼中满是冰冷,甚至说出了这么嘲讽的话,但是椿并没有阻止她,反而任由她这么说。
大长老心中一紧,他也是深深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可笑,可是在他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的想法和五长老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心中,比五长老更加复杂。
他在因为左立和左塘两人感到自责。甚至他觉得,这些,都是他的错。
“然而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各位长老。”鸣笑道,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善意的。“最可笑的,就是你们费尽心机杀的这个女人,是血嗜的叛徒!”